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蘇祁就被外面的吵鬧聲給吵醒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推開門走出去,看到很多人聚在一起議論著什么。
他走過去,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他們家里可以這么熱鬧。
“大少爺?!币粋€家丁首先看到他,喊了一聲之后人群安靜下來,開始找事情做。
自己什么時候讓人怎么害怕了?平時在調(diào)皮也不至于見到自己就避開吧?蘇祁想不開為什么,只好走開了。
沿著走廊到大夫人哪里,這幾天來沒有給大夫人問安,今天早起就過去吧。正想著只顧著走路,一個轉(zhuǎn)身就碰到了一個人。
可是對方一看到就立馬轉(zhuǎn)身,不再像自己走過來,明顯地避開自己。今天的人怎么都這么奇怪。不明所以的他走到大夫人門前,聽到里面有爭吵聲。
“你怎么能這樣對他?”大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已經(jīng)沙啞,應(yīng)該是哭過。
只聽“嘭”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倒在了地上,四周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了耳邊的吵鬧聲,就連自己的呼吸聲似乎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這個時候的蘇祁在腦海中分析著情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在一夜只見一切都變得那么陌生,已不在是自己熟悉的生活。
昨天晚上大家看見一道白光,隨后也沒有人在意,都被山下精彩的表演給吸引力,之后大家都回房休息,自已回去之后也早早睡了。
變化在一夜之間,問題肯定出在昨天晚上。
他忽然想到,昨天大家看到白光之后,都有片刻的眩暈,自己也低下了頭,等到自己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分明看到凌家大公子凌禛一直盯著白光看,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就和白光一樣轉(zhuǎn)瞬即逝。
當(dāng)時他以為是自己眼睛不好看錯了,現(xiàn)在想來那個時候就有很多古怪。
昨天晚上游行結(jié)束之后,弟子都去休息了,可是蘇岐山提議和曼、凌兩大家主一起商討修靈節(jié)的事宜和共同參習(xí)一下得到的法器??墒菂s被拒絕了。
要知道兩大家族可是一直都想進入蘇家的密室,這次這么好的機會兩人竟然一起放棄了,這就非常奇怪了。
蘇家占據(jù)很好的地理位置,巧妙地利用山洞和巖石,建造了各種功能的密室,有的用來放置藥靈,有的放置武器,有個則用來修煉......
想到這里蘇祁突然意識到這次的修靈節(jié)只是一個幌子,兩大家族肯定已經(jīng)密謀好了,至于目的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
那么這樣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為什么曼華沙剛來到就招惹自己,而凌家大公子只和自己有一面之緣,又是為什么兩大家主拒絕了蘇岐山的邀請,想必他們的目標是整個蘇家。
“趙捷?!彼WC自己身邊的人都還在。
他在真?zhèn)€蘇府里喊著趙捷的名字,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父親的情況,只能先找打趙捷問清楚情況。
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趙捷的身影,蘇祁不免有些擔(dān)心,看來自己還是對這些人掉以輕心了。
蘇祁念了一串咒語,手中多出來一簇藍色的火焰,在他的小手掌心跳躍。
“找到趙捷,帶他來見我?!彼阉{色的火焰像空中一揚,頓時一只藍色的蝴蝶揮動著翅膀飛走了。
“藍色,蘇家公子已經(jīng)達到中級修靈師級別了?!痹谝粋€隱蔽的角落,有人正觀察著蘇祁的一舉一動。
從昨天晚上蘇祁的表現(xiàn)來看,他就已經(jīng)不是像傳言的那樣,還只處在初級,雖然他還小,達到初級已經(jīng)很厲害了,更不用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級了。
最后他還是決定敲開大夫人的房門,不知道里邊發(fā)生什么事,但是他擔(dān)心大夫人的安危。
“娘親?!碧K祁推開門就走進去,想要看看房間里都是誰。
“祁兒你怎么來了?”坐在主位的大夫人正在飲茶,聲音也不似之前的沙啞。
大夫人向來端莊賢惠,就連老爺另娶兩妻她都沒有過其它神色,和另外兩房相處也甚好。
“孩兒路過,聽到您房里有爭吵的聲音,就過來看看?!碧K祁雖然站定,但是眼睛卻在看向房間的其他角落。
“哦?我房中向來清凈,怎會有爭吵的聲音?!鳖D了一下的大夫人放下茶杯,收攏一下衣袖。
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蘇祁說:“想來是孩兒聽錯了?!?p> 大夫人向來喜歡清凈,當(dāng)初老爺特意讓人給大夫人建造的這個庭院,離人群較遠,正好老爺又娶兩房,大夫人更加不往前廳去,只是在有客來訪時才會露面,一般時間都在自己房間里。
雖然蘇祁是大夫人所生,可是自從生下來就被蘇祁交給其他人撫養(yǎng)。就算大夫人想要見他,還要經(jīng)過蘇岐山的同意。
時間長了大夫人知道蘇祁被照顧得很好,而且蘇岐山有意培養(yǎng)他,就不再想著要求你看他,只是平時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了。
從小就很少有大夫人陪伴的蘇祁對她也并沒有特別的依賴,他更加感興趣修行,這也正和蘇岐山的意。漸漸他長大了些,對大夫人更是寡淡了。
不過生母還是生母,連著血濃于水的親情。
見到大夫人有危險他還是不可能坐視不理,于是剛剛也是不假思索就推門而入。
“我兒被給予厚望,莫要辜負期望就好。”大夫人語重心長地說。
蘇祁對大夫人行禮說:“孩兒謹記教誨?!?p> 雖然兩人不是陌生人,可此刻還不如陌生人來的自在。蘇祁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離開了,知道大夫人沒事他也不用擔(dān)心了。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聽大夫人剛剛的聲音,和自己在門外聽到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剛剛的聲音即使沙啞,可還是能判斷出就是大夫人的聲音。
看到蘇祁走出去,大夫人松了一口氣。端起杯子的手在發(fā)抖,剛剛的鎮(zhèn)定已經(jīng)用盡了她的力氣,此刻她癱到在椅子上。
“放我出去。”從她的衣袖里傳來喊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