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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歌

第十九章 一夜北風(fēng)起

皇歌 銅墨皆香 2014 2018-07-26 10:01:00

  軍官身披輕甲,腰懸利劍,長得膀大腰圓,煞是威風(fēng),陳無疾定睛一看,不是韓破虜又是何人。

  韓破虜作為陳家編外人員,素來深得軍中將士的敬重,再加上他本身能力也是不俗,便被陳恬一直放在身邊,扮演著親兵隊長的角色。

  陳恬親兵數(shù)量可不少,足足有五千人。

  夜色漸漸深了,韓破虜對著廳內(nèi)一眾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徑直走到陳恬身邊。韓破虜?shù)纳碛霸跔T光下越走越快,無需多言,一看就是有大事發(fā)生了。

  只見,韓破虜快步走到陳恬身邊,正欲伏在后者耳邊說什么。恰在此時,陳恬一揮右手,示意韓破虜有話不妨直說。

  見義父堅持,韓破虜也不再搞什么神秘,輕咳一聲,準備開口。

  陳無疾倒是一怔,知道隨著自己年紀的增長,父親已經(jīng)開始著手讓自己接觸一些東西。

  可是,為什么韓破虜?shù)难凵裼行?。。。。。。凌厲?p>  韓破虜?shù)脑挻蚱屏岁悷o疾的思緒。

  “稟大帥,啼州城外,數(shù)百胡人馬匪正大肆劫掠!”

  兩人說的是公事,所以韓破虜稱陳恬為大帥而不是義父。這也是軍中的習(xí)慣,軍中將士更愿意陳陳恬為大帥而不是侯爺。

  韓破虜?shù)脑挃S地有聲,每一個字音都發(fā)得清清楚楚,聽得陳無疾疑竇叢生。啼州是離草原最近的一個州城,難免受到胡人馬匪的襲擾,這不稀奇??墒清X彭越剛剛起事,馬匪就大肆劫掠,這兩件事同時發(fā)生,是巧合,還是其他的什么。

  “傷亡如何?”察覺到韓破虜有幾分異樣,陳恬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問道。

  “城外農(nóng)民跑得極快,在啼州城內(nèi)兵士的掩護下已經(jīng)安全退到城里,無一傷亡,但是糧食金銀之類的東西損失不少?!?p>  “戰(zhàn)況如何?”

  “馬匪一向來去如風(fēng),在扔下幾具尸首后,逃到了草原深處,我們的人也不好再追。”

  聽到韓破虜?shù)脑?,陳恬不屑一笑,說道:“這些馬匪還真是膽大!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竟然敢先招惹咱們!獅子尾巴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韓破虜沒有附和陳恬,而是話鋒一轉(zhuǎn),擔(dān)憂說道:“據(jù)釘子來報,幾個胡人部落也蠢蠢欲動,似乎要準備攻打啼州?!?p>  與韓破虜?shù)膿?dān)憂神色截然相反,陳恬依舊一臉平靜。半晌過后,他搖了搖頭,笑著無奈嘆道:“看來我那位老丈桿子還是不相信我?!?p>  陳無疾一怔,心說這說的是哪里話?胡人的異動和遠在千里之外龍椅上的那位又能有什么關(guān)系?再者說,母親還坐在這里,這么說是不是太好?

  一念至此,陳無疾向母親李玄那里望去。

  出乎陳無疾意料,母親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反而神情有些尷尬。

  韓破虜?shù)故菦]有注意到席間各人的動靜,問道:“大帥,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能怎么辦?當然是按原定計劃辦!傳令下去,啼州城外農(nóng)民盡數(shù)搬到城中,造成的損失由侯府賠償。另外,所有商旅不得進入草原一步,一粒米一兩鹽也不能賣給胡人。違者,按律處理!”

  韓破虜不再多言,雙手抱拳,領(lǐng)命而出。

  陳恬望著韓破虜逐漸遠去的背影,雙眼漸漸迷離,表情漸漸凝重,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韓破虜走后,席間就又剩下陳家四人。

  陳有情不用說,這是個什么事都勾不起興趣的主,隨意找了個理由,便回房睡大覺去了,什么錢彭越,什么胡人馬匪,在她心中,仿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陳無疾知道父親心中早有應(yīng)對之策,也不心急。雖說不像姐姐一樣,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陳無疾也不是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人。反正天塌了有個大的頂著,他也沒把馬匪什么的當做一回事,正欲學(xué)著姐姐的做法溜之大吉。

  然而,陳恬輕輕咳了一聲。

  這一咳不要緊,陳無疾知道自己走不了了。至少在今晚,自己是看不到侯府之外的任何一片土地了。

  陳恬輕咳之后,面露微笑地看了一眼妻子李玄。

  李玄也不是個傻子,知道這對父子是準備說一些自己不方便聽的悄悄話,也不多留戀,起身向廳外走去。

  只是,李玄走到陳恬身后時,忍不住伸出自己蔥般的食指,對著丈夫陳恬的后腦勺狠狠地戳了下去,似乎在責(zé)怪丈夫竟然有事情不想告訴自己。

  陳恬吃痛,卻也自知理虧,沒有理會這個年紀尚淺的妻子的玩笑之舉。

  陳無疾輕輕一笑,心說這對老夫少妻還真是恩愛,可是父親究竟有什么事情要瞞著母親呢。

  這陳無疾就想歪了。陳恬根本就不想瞞著妻子,也沒有什么事情需要瞞著妻子,只是之后的談話之中難免會談到龍椅上的那位。那位可是妻子如假包換的父親,萬一自己的言語中有什么不敬,妻子夾在中間也不好做,還不如讓她趁早離開。李玄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也知道丈夫是為自己考慮,才會心照不宣的離開。

  李玄走后,席間就剩下兩個人——一對父子。

  陳恬雖然一直讓兒子跟著女兒練武,但對陳無疾的教育卻屬于那種散養(yǎng)式的,隔個十天半個月的才會象征性性地問上一問。陳無疾也知道父親不是不關(guān)心自己,只是軍務(wù)繁忙,再加上十分信任姐姐,才會很少關(guān)心自己的教育問題。

  但在其他方面,父親還是十分關(guān)心自己的。

  可無論怎么說,一想到父親要和自己討論軍政大事,陳無疾就一腦袋漿糊。以往,山北的一切都有父親和韓破虜?shù)戎\士大將上一決定,今日為何要和自己說?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似乎看出了兒子心中的緊張與疑惑,陳恬一笑,親手到了一杯茶,送到兒子手邊。

  待茶飲盡,陳恬才開口說道:“那些胡人小部落馬上就要打過來!”

  聽聞此言,陳無疾心中一驚!

銅墨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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