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當(dāng)日,寶梅自作主張,她偷偷的藏起了那枚令牌。
能夠讓樓柯多一點為難,她心里就能舒暢一點,如今令牌這么重要,竟然關(guān)乎于生死存亡。
那令牌就被她藏在自己床下一塊松動的木頭里。
現(xiàn)在,令牌成了燙手山芋,如此重要的東西丟了,這木閣上下也沒十來個人。本來還想,他們丟了令牌說不定還會互相猜疑。顧思明拋開了之前那些私心,現(xiàn)在一是為自己和樓柯的將來;二是時局混亂,想獨善其身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
瀛洲一個小小的地盤,顧思明世代居此處。他像撒網(wǎng)似的探子,打聽各路領(lǐng)主消息,蠻夷部落聯(lián)盟,大部分所謂的合縱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烏合之眾而已,成不了氣候。權(quán)衡再三后,他選擇聯(lián)合了烏桓的坤厥部。
選擇支援烏桓,其中必有些深意,烏桓帶領(lǐng)的坤厥部崛起最快,然而部落聯(lián)盟內(nèi)部幾個長老對烏桓的獨斷專權(quán)非常不滿,幾次試圖削弱其地位,被閔一壓制下來。如果沒有了閔一,烏桓就等于自斷右臂。
烏桓想不到,等他打進中土成功之時,也會是其覆滅之日。
顧思明這只老狐貍,想借用他這把刀,打入中土。在坤厥內(nèi)部,早被他放了一把剪刀,等到時機一到,這剪刀輕輕一剪,坤厥就會像斷線的風(fēng)箏。
土脫決定出兵讓情況又變,燕山部強大,強大身軀往往反應(yīng)慢,一直以來都偏安一隅。若不是秦慕白,土脫便不會出兵。
好在還有令牌,特別是藏耶的騎兵,絕對不容小覷。六路人馬的夾擊下,想那土脫就算有通天的本領(lǐng)也無法取勝。
等令牌號令發(fā)揮作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推舉一個統(tǒng)帥,自然是非閔一莫屬。
可是現(xiàn)在問題是令牌在哪里?樓柯本以為令牌就放在自己梳妝臺里。
“這,這令牌我明明放在這里了...”
“你再仔細(xì)找找,這木閣里也沒有多少人!”
“來勝,你看到了,那日我就放在這里了,對吧!”
來勝使勁兒點點頭,意思是確實看到了!可是他心里似乎想起了一個人,他瞇起眼睛,他想八成就是這女人搗鬼,想知道是不是她,隱身去看看就知道。
來勝悄悄溜出門口,他暗暗念了幾個字,一低頭,霎時間就和空氣似的,他用隱身的法術(shù)去了寶梅處。
只見,一個平時婀娜優(yōu)雅的女子撅著屁股趴在床底下。
來勝就隱身站在她身后,看來這床下有什么寶貝。
一直等到她起身,只見身上土都來不及拍一拍,手里握著的,正是那塊令牌!
“啪啪啪啪....”
不曉得怎么回事,寶梅身上突然被打了好多下,她轉(zhuǎn)了幾圈,周圍空無一人,嚇得她想大叫,嘴被無形的手給捂住,裙擺上的灰不見了。
“別怕,是我!”
來勝也終于現(xiàn)身了,微笑著看著她,寶梅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是人?”
“我不是....我不是鬼!”
“那....那...那你怎么!”
“寶梅姑娘,你手里這個,是不是想急著,物歸原主呢?”
寶梅噙著淚,猛點頭,表示自己正有此意。
“是不是又不敢?又怕領(lǐng)主怪罪?”
“來勝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但偷了令牌,那幾個山匪也你派來殺我家小姐的對不對?”
寶梅噗通跪下,不停磕頭。
“求你,別告訴領(lǐng)主,別告訴樓姑娘,我再也不敢了!”
“好,那我?guī)湍?!但是你再敢害我家小?....”
“不,不,絕對不會!”
來勝接過令牌,他手上掂了掂,如釋重負(fù)。又看看可憐的寶梅,這女人,也是可憐的人。可是可憐不是兇器,不能作惡!
不是非要折騰她,只是希望讓她看到自己厲害,不要再動壞心思,威懾她罷了。
來勝又變成幻影,偷偷的把令牌放到一個角落處,此時屋里都被樓柯翻的亂七八糟。
“小姐,你看.....”
“對啊,居然在這里??!”
眾人總算松了一口氣,來勝沖著窗外的寶梅點點頭,倆人心領(lǐng)神會。
鄔玥
由于多線,所以大家前期看著有點小辛苦,再有幾十章后,會變成簡單的一條線,比如翠英很快就不再說了,因為她的兒子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土脫和翠英的相識也被我鋪墊了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