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倒是被夏鳴嚇了一跳,竟然語速快了不少,說起話來,也是流利的很,再也不復(fù)之前的拖拉的樣子。
“當然了,那凈土自然是這里的武者都想要尋找的。”胖子看了看周圍,才湊到夏鳴耳邊,輕聲細語說道。
“藥半仙自然是常年居住在迷霧林中,但是,他總不可能一直不和外界接觸吧,每個月的月圓之夜,他都會派出坐下弟子,來到外界淘一些東西回去……”
“當然了,那個弟子是誰,我也不清楚,據(jù)說和迷霧村的村長有點關(guān)聯(lián)……”
“村長?”夏鳴聞言眼前一亮,如果真如這胖子所言,那么可以先從迷霧村的村長打探消息了。
“村長居住在哪里?我去找他問問?!毕镍Q問道,一絲屬于宗師高手的氣壓戛然而起。
“這個……我也不知曉……你得去問原住民了,畢竟我也僅僅只是一個外來者……”胖子一下子噤若寒蟬,臉上冒著汗,生怕夏鳴把他給生撕了。
“哦?!毕镍Q倒也是心情好,沒理會他,徑直找了其他人詢問。
卻見得在后面的那個胖子笑容漸漸消失,露出嚴峻的神色。
“怎么會有宗師高手來這里,上一次來的宗師高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喃喃道,就消失在街頭的拐角處。
……
“什么?你們的村長外出了?十多年沒有回來了?”
“一次都沒有回來?”
夏鳴詢問原住民后,沒想到得到的只是一般無而二的回答,這個迷霧村的村長早就外出十多年了,線索全無,果然,那個胖子真是騙人的。
“是不是那個矮矮的胖子給你的線索?”這是一個青年人,穿著樸素。
“沒錯,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問道。
“他十多年前就來我們村了,招搖撞騙的,說什么能夠進入凈土的方法,剛開始還引起一陣轟動,只是后來根本沒有什么進入凈土的方法,他完全是在騙人,我們這才晃然,此后這家伙每次都喜歡去騙那些剛剛進入村子的新人,況且這家伙神出鬼沒,等到把人騙完后,再也找不到了?!?p> “果真如此?!毕镍Q臉一黑,這胖子真不是什么好東西,賣給自己假消息。
暗暗把這個仇記下來,不過眼下是找到藥半仙要緊,沒閑空找那個胖子計較。
“不過你真要找凈土的話,可以在三日后的月圓之夜,同外界的那些武者一同前去迷霧森林,一群人總比一個人去好吧?!边@青年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對武者都是毫無忌諱的,大大咧咧的說話。
“不過,我只是想去迷霧森林里找藥半仙,只為醫(yī)治好我的一位親人?!毕镍Q沉聲回道。
“這樣子那你大可不必要去迷霧森林了,在月圓之夜時,直接把要治愈的人放上祭壇就好,無論受的是什么傷,第二天就會活蹦亂跳?!?p> “但是你要知道,這祭壇最多只能放十個傷者進去,多了不行,而且一年只有一次機會?!?p> “哦,那么距離下一次有多久?!毕镍Q問道,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大致還有半年?!?p> 半年?根本來不及啊,看來只能三天后去迷霧森林一搏了,夏鳴搖了搖頭,嘆息著。
傳說中的藥半仙還是有些虛無縹緲啊。
“不過也并不是不能提前開啟,就是得需要十塊靈石來啟動祭壇?!?p> “十塊靈石?”夏鳴皺眉,這可是傳說時代的東西,到了現(xiàn)今,已經(jīng)是完全絕跡了,整個世間恐怕都不過僅僅只有上萬顆。
別看這個上萬顆很多,先看一下有多少個宗門勢力,單單是九州就有八十多個明面上的宗師,更不包括暗地里的隱世宗門,再加上四海八荒各地,有幾百個宗門勢力毫不夸張,平均起來每個宗門不過僅僅只有那么幾十顆靈石。
而且這靈石已經(jīng)不再產(chǎn)生了,用一顆少一顆,十顆靈石可能就是一個小宗門所有的靈石儲備了。
可能是這個青年涉世未深,完全不明白這靈石的寶貴,所以才那么風輕云淡的說出來。
“太難了,別說十顆靈石,我現(xiàn)在連一顆靈石都沒有。”夏鳴嘆息道。
“啊……不會吧,我記得村長家里不是有著一大堆的靈石……看上去有上千顆的樣子……”這青年突然說道,馬上捂住自己的嘴。
夏鳴的眼神已經(jīng)如霹靂般的望來,上千顆?這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村子的村長家里,要么就是那堆東西根本不是靈石,被認錯了,要么就是這個村子有大玄機。
“哈哈,不要緊張,我用不會生吃了你。”夏鳴笑著,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青年,努力作出一副無害的樣子。
“你……你不會殺人滅口吧……”
“當然不會,只要你帶我去村長家里,我只是想看一下那究竟是不是靈石?!毕镍Q大笑著,眼神卻是透露著貪婪。
“好,我?guī)闳??!彼c了點頭,把夏鳴帶入一個小道里。
漸漸的竟然到了村子的邊緣,這個青年把夏鳴帶到一間小巧的屋子前。
“這就是村長的住處了。”他用手指著屋子,眼里竟然透露出一股忌憚,轉(zhuǎn)瞬即逝。
夏鳴是什么人,他這點小動作當然被納在眼里。
但是夏鳴是誰?堂堂宗師高手,放在各宗門里也是宗主級別的人物,這般場面他也不會懼怕半分,難道有比先前的那場災(zāi)禍更可怕嗎?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沒有你說的那樣,會發(fā)生什么事,你應(yīng)該清楚吧?!毕镍Q看向青年的臉。
終究還是年輕了一些,眼里的恐懼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不敢吭聲,始終低著頭,汗珠順著他的臉龐流了下來。
“半真半假,為的就是引我過來,凡人還是凡人,心理的承受能力還是不行啊,是什么值得費這么大力氣呢?”夏鳴冷笑,右手已經(jīng)掐住這青年人的脖子,好像對方僅僅只是一只雞仔一樣,任人宰割。
“哼……”空氣中爆響起一道冷哼,悠悠遠遠。
只見那小屋子破舊的木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