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兒嚇了一跳,往后一退,想要避過,卻又感覺腹下一麻,她頓時全身僵硬。
顧三兒心中憤怒,這個九王就會做這卑鄙之事,竟然又趁她不備,點她穴道!
也不知這九王的點穴手法是在哪里學(xué)的,她竟然丹田無法凝力,想要沖破穴道都不能。
“王妃莫怕,本王下手很快,一刀下去,保證不疼!”
眼見那匕首就要削過來,顧三兒哪里不怕?九王為了保住九王府的名聲,真的很有可能做出犧牲她的舉動,顧三兒大驚道:“停停停停,用清油敷面半日,那沉香印便消了?!?p> 九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匕首一楊,卻劃破了他抱著顧三兒的手,手腕兒上頓時血流如注,顧三兒看的驚駭,九王卻笑著道:“秀禾公主是淮南王的掌上明珠,容貌美麗絕艷,乃淮南明姝,秀禾剛出生,淮南王便請旨,讓父皇封她為公主,并且讓父皇允諾,為秀禾賜婚皇族,只可惜,本王受傷,不能親自接待秀禾,也不知哪位皇兄弟,有那個福氣,娶到秀禾為妻。”
顧三看著九王那鮮血淋漓的手,突然意識到,九王表面這么說,實際上不愿意與那個秀禾公主有什么牽扯。
顧三愣了一下,九王卻有些不悅了,他道:“王妃,本王受傷了,王妃都不心疼,不為本王包扎傷口嗎?”
顧三扯了扯嘴角,自己作死,憑啥又要怪她不心疼不替他包扎傷口?
雖然這么想,但是她還是起身,找了藥箱,為他清理包扎傷口。
看著流血多,好在傷口不大,看著嚇人罷了。
也是,九王這人心機這么重,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顧三兒包扎的時候,九王突然問道:“王妃叫什么名字呢?”
顧三兒抬眸,然后又無所謂的低下頭,沒說話。
“王妃不說話,本王也有辦法知道!”
顧三兒笑著抬眸看九王,道:“自然會知道,方嬤嬤是長公主的奶娘,柳葉與方圓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她們幾人知道長公主的一切愛好,只是她們的家族親朋都在南源,就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告訴你?!?p> “所以,王妃這是打算與本王一直打著這個啞謎嗎?”
“我都說了,我從不故意隱瞞什么,就看你有那個本事知道了?!?p> “哈哈……”顧三兒這話取悅了九王,他道:“是嗎?秦錦楓,嗯?”
顧三驚詫的抬眸,有些不可置信,九王的手段何等厲害,不過才兩個月時間,他連完全不被世人知道的南源三公主秦錦楓都知道了。
只是,他一直查皇族,自然查不到顧三兒的頭上。
顧三兒挑了挑眉,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九王施施然道:“自從上次馮太醫(yī)給你把脈后,本王就在懷疑,一個十八歲的女子卻只有十五歲的身量,身子不足之甚,可惜你身子康健過于陽剛,常人不及,又貪酒,這不是宮中之人的喜惡,而秦家的公主,唯一一個三公主秦錦楓,從一出生,便被送走,本王就猜,或許是你?!?p> “或許,三公主已經(jīng)夭折也說不定!”誰都沒有見過三公主,有沒有這個人都不確定,何況,她都是出嫁前才知道自己是三公主秦錦楓,怎么九王查了兩個月,就知道她是秦錦楓,也不知這九王派了多少奸細(xì)在南源。
“皇家的子嗣一旦薨逝,難道不會告知天下?”
顧三兒呵呵一笑,躺在床上,倒有些傷感:“養(yǎng)在外面的公主,是死是活,又有誰會在意?”
顧三兒一想到剛剛得知自己的身世,就被嫁入東晉,遠(yuǎn)離了爹爹,外公,還有顧氏軍營的那些兄弟們,她便有些氣憤。
九王聽此,看著顧三兒那雙明亮的雙眸,心中卻募得心疼起來。
他攬了攬顧三兒的肩膀,道:“你怎么知道沒人心疼?你是本王的王妃,以后,自有本王心疼,只需要你真心以待,不要像今日這般欺騙隱瞞本王便可。”
顧三兒有些心虛,九王雖然不捅破,卻已經(jīng)知道她放走了夜浪,只是他為什么假裝不知道?
顧三兒想不通,便也不想,今日折騰的有些累了,打了一個哈欠,道:“我累了!”
看了看九王,沒見他有什么動作,顧三兒眼睛瞪圓了,一腳就把九王踹下了床,道:“看你一眼,你還不知道動的嗎?”
九王一個不妨,就給顧三兒踹下了床,屁股嗑在冰涼的玉石地面上,自然鈍痛,九王臉都青了,看著顧三半天都說不出話。
顧三兒見九王瞪著她似乎有些不服氣,她道:“看什么看?不服?”
靈犀殿下
九王男人的尊嚴(yán),總會莫名其妙,一次又一次的被三兒踩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