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有多喜歡看兵書,而是軍營之中除了兵書,也就只有小爹爹帳中的醫(yī)書,醫(yī)書什么的,她實在是沒什么興致。
莫姑姑笑了笑,這么多年只看兵書?倒也不奇怪,琴棋書畫養(yǎng)的出柔情似水的女兒,卻養(yǎng)不出王妃這般剛毅颯爽的性子。
“怪不得?!蹦霉玫溃骸啊秹凼辣T分刑岬?,室婦十四歲,經(jīng)脈初動,名曰天葵水至,女子一生,若無葵水,則是石女,注定無兒無女,一生孤苦?!?p> 顧三兒是聰慧的人,自然是一點就透,她眉頭擰了擰,為什么小爹爹從未給她說這些事情?
“都是十四歲?”
“那到也不盡然,因人而異,有的女子早到九歲,有的晚至十五歲,公主十九歲還沒來葵水是極少的事,太醫(yī)也說你身子過于陽剛,若不加調(diào)理,恐怕今生與子嗣無緣。”
莫姑姑說完這話,顧三兒愣住了,從小到大,她從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顧三兒一抬眸,便看見莫姑姑胸前的豐滿,再看自己,實在太過平平。
也難怪九王第一次見面就說她事黃毛丫頭。
只是,沒有葵水究竟是因為她年齡尚小,還是因為她身子過于陽剛?
顧三不過一瞬間的擔(dān)憂之后,便釋然。
若是她身子有異,小爹爹自然會告訴她,并且為她調(diào)理,她又擔(dān)心什么呢?
不來莫姑姑所說的葵水,許是因為她年齡尚小罷。
顧三兒笑著道:“姑姑不必?fù)?dān)心,我身子無礙,你不是都說了,這葵水來不來,都是因人而異,或許我就只是年齡不到罷了。”
莫姑姑見顧三兒如此爽朗,并未因此傷心難過,她便笑著道:“若是如此最好不過,只是就算如此,王妃也要好好調(diào)理,這酒水實在傷身,何況您是女兒身,酒水更要忌口。王爺苦心,還請王妃理解。”
說著,將手里的藥膳交給顧三兒。
顧三兒看了一眼面前的藥膳,伸手接過,心里有幾分意外。
原來,這幾日他如此虐待她,僅僅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
可是,她自從會走路時,外公那個老頭就教她飲酒,南源變成時苦寒之地,冬日將士們都以烈酒暖身,不喝酒,恐怕會凍死罷。
也多虧了她這具過于剛陽的身子,才不至于死在那苦寒的邊城。
她終是要回南源的,若是真的在這九王府養(yǎng)成嬌習(xí),那她又如何適應(yīng)的了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何況,九王如今已經(jīng)知道她并非秦錦伊,自然不用與她生什么子嗣,他又何苦假惺惺的調(diào)理她的身子?
顧三兒吃完藥膳,對莫姑姑道:“姑姑,我這人隨性慣了,若因為要生兒育女便要約束著自己的口腹之欲,那我還不如酒肉穿腸,從今獨自一人,逍遙快活。”
莫姑姑搖了搖頭,只覺得顧三兒年紀(jì)輕輕,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實在奇怪。
本來莫姑姑為了九王的安慰,對顧三兒的存在異常芥蒂,生怕顧三做威脅九王的事,可是相處這些日子,只覺得心疼這個姑娘。
雖不知她的目的,可終究也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
“王妃好好休息,奴婢先下去了?!?p> 顧三兒看了一眼莫姑姑,眸色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精光,她起身拿過放在桌案上的匕首,用錦帕認(rèn)認(rèn)真真的擦了起來。
九王并未離開,而是在書房中看文書,如今他解決了齊相,卸了六王一條胳膊,如今又重權(quán)得握,還有許多要事處理。
莫姑姑回稟了剛剛顧三兒說的話,九王寫字的動作停留了幾分,然后繼續(xù)寫,他輕嗤了一聲,道:“她想要無兒無女,一個人逍遙快活,我九王府卻不能沒有嫡子,姑姑,王妃年輕不懂事,你好好照顧她?!?
靈犀殿下
九王如今還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覺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