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宋稠忌憚連先忍手里的死神之鐮,不想與對方開打。
他跑了,一個縱跳,跳到了墻邊。
“哪里逃?”
連先忍追擊,比拼速度,他不會輸。
宋稠自有計(jì)劃,他的腳邊,便是僅存的撞暈的侍衛(wèi),他彎腰拽起侍衛(wèi),將侍衛(wèi)擋在自己身前,手持短劍抵住侍衛(wèi)的脖子,喝道:“別過來!”
對方有人質(zhì)!連先忍不得不止步。
“他還沒死,但是你再往前走一步,他就死定了?!彼纬硗{。
“原來……”
連先忍感覺很無趣,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測試我的正義值?”
“對。”
宋稠笑了。
“按常理,我似乎應(yīng)該說一句——卑鄙!無恥!”連先忍嘆道。
“確實(shí)很不光彩?!彼纬硗?。
“你想怎樣?”連先忍問道。
“我想走了,你不能追我。”宋稠直言不諱。
“這個要求太無禮了,不可能答應(yīng)你,換一個?!边B先忍淡然說道。
“啊?無禮?”宋稠不敢相信。
“是的,我不能讓你跑,你很值錢的?!边B先忍理所當(dāng)然。
“你不正義?!彼纬戆櫭肌?p> “放走你這個邪惡之徒,才是不正義!你一跑,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今天官府派來一百多人,全死了,我把你放了豈不是對不起這些死去的冤魂?”連先忍正氣凜然,大道理脫口而出。
宋稠啞口無言,想不出反駁之詞。
“今天,我要替天行道!”連先忍悍然出擊。
威脅無效!宋稠不得已,切開了侍衛(wèi)咽喉,松開手,叫道:“是你殺了他!你才是兇手!”
“殺人魔!”
連先忍怒道。
“你冷血!毫無憐憫之心!”宋稠揮起雙劍,直刺對手。
噹!
死神之鐮挑開了雙劍。
“你這魔頭,吃我鐮刀!”連先忍使出一刀兩斷,精準(zhǔn)打擊敵人的胸腹。
“人渣!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捕頭被殺也無動于衷!”宋稠向側(cè)方橫移,躲開了死神之鐮,同時言語攻擊對方的心理。
“血口噴人!”
連先忍使出鐵血勾魂,發(fā)揮長柄的優(yōu)勢,想把敵人勾回來。
宋稠高高躍起,甩手射出了手里短劍,說道:“你等著人死光了再出來撿便宜,奸詐至極!”
“誣陷!”
連先忍一跳,躲避刺來的短劍。
宋稠落地,大笑道:“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這偽君子,滿口的仁義道德,卻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你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边B先忍搖頭。
宋稠呼呼喘氣,突地伸手一指寨門,說道:“二當(dāng)家跑出去了,你不追?趙巢逃了,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他模仿著連先忍的語氣。
連先忍想了想,說道:“你比較值錢?!?p> “還說你不是偽君子?我去你馬勒戈壁的!”宋稠扔出另一把短劍,轉(zhuǎn)身往墻上跳。
“為了正義!”
連先忍直接使出回旋斬?fù)簟?p> 旋轉(zhuǎn)著的死神之鐮先是擊落了短劍,再是攔腰斬?cái)嗔怂纬?,接著飛回。
“正義必勝!”
連先忍單手握住死神之鐮、指向天空,沉下腰,一條腿彎曲、一條腿伸直,擺出一個很拉風(fēng)的姿勢。
不過,現(xiàn)場都是死人,擺給誰看?
“你……贏……了,想……怎么說……都……行……”宋稠的上半身摔在墻邊,還未死透,有氣無力的說話。
不搭理宋稠,連先忍又去追趙巢。
……
趙巢不見蹤影,趙律也找不到了,此二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連先忍在寨門外轉(zhuǎn)了半天,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那些土匪也早跑光了。他嘆口氣,回去查看樊蒙的傷勢。
樊蒙一動不動,大半邊臉埋在地面。
“兄弟!樊兄弟!”
連先忍不敢動樊蒙,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還有氣。
“他沒救了?!?p> 有人在背后發(fā)話。
還有活人?土匪吧!連先忍想都不想,跳起來反手就是一招橫掃千軍。
“你瘋了吧!”
那人飄然后退,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死神之鐮。
連先忍一看,頓時驚詫莫名,失聲道:“是你?你不是死了?”
“我有那么容易死嗎?”
那人赫然是死而復(fù)生的江半頒,她的肚腹還插著樊蒙的刀。
“你……你裝死?”連先忍兩眼發(fā)直。
“我是將計(jì)就計(jì)?!?p> 江半頒不再多說,飄移至宋稠身邊,不知使了什么法術(shù),保住了宋稠的命。
“你干什么?”連先忍跑來詢問。
江半頒不答,從乾坤戒內(nèi)取出一副石棺,大小能裝下一個人。她掀開石棺的蓋子,施展隔空取物大法,將宋稠的上、下半身平穩(wěn)的轉(zhuǎn)移至棺內(nèi),再蓋好蓋子。
連先忍看得目眩神迷,這一系列操作簡直是神乎其技!絕不是門徒級修士能辦到的,可望氣術(shù)顯示,對方是門徒八段……望氣術(shù)出錯了?這種情況,對方實(shí)力遠(yuǎn)超門徒級,理應(yīng)顯示“不可測”才對。
“你在哪學(xué)的望氣術(shù)?”江半頒隨口問道。
“?。俊边B先忍吃驚。
“以后少用,我有感應(yīng)的。”江半頒解釋。
“哦?!?p> 連先忍不敢多說,他瞥了眼對方肚子上的刀,又鼓起勇氣說道:“那把刀……你沒有感應(yīng)嗎?”
江半頒順手拔出刀,丟掉了。
連先忍咽了口吐沫,無話可說。
“人我?guī)ё吡恕!苯腩C說道。
“你……”
連先忍欲言又止,他的功勞保不住了?不,他要據(jù)理力爭!
“功勞是你的,你去衙門領(lǐng)賞。”江半頒說道。
連先忍松口氣,問道:“你也是朝廷的人?”
“嗯?!?p> 江半頒不否認(rèn),她看向獨(dú)眼魔,說道:“這只魔獸我也帶走了,你處理不了?!?p> 獨(dú)眼魔坐在那里,摸索著正在接腿。
“你怎么處理?”連先忍好奇。
“吃了?!苯腩C回答。
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會是糊弄他吧?連先忍不確定。
“回去不要說我的事?!苯腩C囑咐。
連先忍答應(yīng),又問:“能救樊蒙嗎?”
“救不了。”江半頒說道。
“宋稠都能救……”連先忍不理解。
“宋稠也救不了,我?guī)厝ナ菃栐挼模畈涣硕嗑??!苯腩C耐心解釋。
連先忍勉強(qiáng)理解了。
江半頒把石棺收入乾坤戒,又拿出一個巴掌大的袋子,將獨(dú)眼魔收入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