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槐花抬起頭來,傻笑著,滿臉都是面和湯。
那樣子就像幾歲的孩子,看得翟秋菊心里一陣酸楚。
從記事起,母親就是個非常能干的女人,她樣樣都不服舒,農(nóng)活干得非常利索。
耙地、除草、播種、犁地等,她樣樣都干得非常好。
翟秋菊溫柔地看著母親,心里特別難過。
母親抬起頭,呵呵地對女兒傻笑。
翟秋菊連忙把碗溫柔地拿過來,哄著:“媽媽,我?guī)湍闳ハ磦€澡,睡覺吧!”
看著母親像個孩子似的,她的心里非常難過。
翟秋菊給母親倒好洗澡水,服侍她把衣服脫掉,看著母親單薄瘦小的身體,翟秋菊心中愧意加深,感覺平時對母親的關(guān)懷都的不夠。
“菊兒,睡!”阮槐花做著睡覺的樣子,沒等翟秋菊同意,她爬上女兒的床上,鉆進(jìn)被褥,傻傻的笑。
“媽,你要跟我一起睡?”翟秋菊驚訝地看著母親。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跟母親一想睡覺了。
“好吧,你先睡會,我去那邊把書收拾一下!”翟秋菊給母親把被褥掖好,然后輕輕地蓋上。
她輕手輕腳去編隔壁房間收拾東西了……
阮槐花這里摸了摸,那里看了看,她感覺女兒房間特別新奇。
突然,她從床上跳下地,沒來得及穿鞋子踮著腳就跑出去了…..
喬柳蕓把爐火燒得旺旺,她實在太困了,等豬潲開了兩開后,便送了一堆柴火也回房間去睡覺了。
農(nóng)村柴火多,家家都上山砍柴,家里堆在墻根邊的都是枯枝和草垛。
喬柳蕓煮好了豬潲剛躺下,阮槐花就過來了。
她看著那堆燒得正旺的火出神,傻呆呆地笑起來。
突然,她從爐火底下抽出一根燒得正旺的柴火,點燃了周圍的草堆……
火,紅通通的,越燒越旺。
“燒啦,哈哈哈,燃啦,啊哈哈哈…..”阮槐花笑得特別開心,把手里燒得通紅的木棍又去點了幾個地方。
“媽——,你在干什么?”翟秋菊回到房間后沒看見母親,她著急地跑到門外一看,母親正在燒墻角的柴火,嚇得她大聲驚叫。
“著火啦,著火啦!”翟秋菊連忙大聲叫喚起來,立即提了一桶水過來,對著柴堆猛得一潑,火越來越大,哪是一桶水就能撲滅的?
翟秋菊急得快不哭出聲來。
聽到翟秋菊的叫嚷聲,喬柳蕓、王福來和王宏遠(yuǎn)都跑了出來,大家慌亂地倒水、撲火、救火。
“快點,宏遠(yuǎn),把那些沒點燃的柴火推開,不讓它們連在一起燒!”喬柳蕓著急地叫嚷起來。
“爸,你別出來了,我們幾個就行了,好在火勢不大,能控制!”王宏遠(yuǎn)看著顫巍巍的父親,連忙叫住他。
“哦,還好,還好!”老人家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滿頭是汗。
“好玩好玩,哈哈哈,真好玩!”阮槐花笑著跳著,拍手稱快,高興地又唱又跳,蹦噠得叫起來。
“媽,你能不能別像個三歲的孩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翟秋菊著急地責(zé)備起來,“你把這房子點燃了,燒光了,我們又住哪里?”
大伙終于把火撲滅了,翟秋菊又傷心又難過,看著一旁蜷縮著的母親,萬分傷痛。
“菊兒,別怪你媽媽,她神志不清,做任何事都不奇怪,怪只怪我,燒了一堆的柴…..”喬柳蕓沒有責(zé)任阮槐花半句,把責(zé)任攬過來。
“散了吧,不就是燒了幾捆柴,沒關(guān)系,秋菊,安慰媽媽去睡吧!”王宏遠(yuǎn)溫聲說道。
“我……難受!”翟秋菊身子一歪,便倒下去……
湘南飄雪
農(nóng)村好多地方2003年時只燒柴,沒有煤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