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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煉情路

以前的事情

女皇煉情路 雪殘音 8347 2019-08-15 00:37:32

  女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她臉上的笑卻讓南月寒深深皺起了眉頭,周身生寒,她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撞在藍(lán)御懷里,藍(lán)御緊緊擁著她。

  “你怕我。”

  “我只是討厭你,說吧,你究竟來做什么。”南月寒不愿與她多費唇舌。

  “看來,你是真的怕我?!迸有皻獾男α诵?,挑起南月寒的臉頰,卻被藍(lán)御伸手擋開。南月寒捏緊了手指,冷冷的望著她:“我一向不喜歡惹事,但并不代表我怕事,莫要挑釁我。”

  “多年不見,我對你還真的甚是想念呢,不過找你敘敘舊罷了,那么緊張干什么?!迸尤崧暤?。

  “來人,請這位小姐出去。”南月寒的耐心用完了,現(xiàn)在,她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這張臉和呼吸著和她同一個空間的空氣。

  “月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迸虞p笑道:“不過你比以前,倒是有意思多了,以前,你的地方從不會這么熱鬧,我看,這位公子長得不錯,很符合我的口味,不如,你把他送給我。”她慢慢朝司空浩走去,司空浩臉色瞬間白了。

  “休想。”南月寒低喝一聲,擋在司空浩面前冷冷的瞧這面前之人:“他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染指?!?p>  司空浩臉貼在她的肩背處,心頭微微戰(zhàn)栗,又甜又酸,滿眼愛慕的看著南月寒。

  “月寒,以前,我喜歡什么,你都會乖乖的奉上的。”

  “以前,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再說一遍,這個男人是我的,你不許碰?!蹦显潞娴馈E又S刺的笑看著她:“看你模樣,神色疲憊,不是夜夜笙歌勞累過度就是夜夜噩夢,不過你這么小,又一向在人前裝的清高自持。我猜應(yīng)該是后者吧,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久久不能釋懷?!?p>  一句一句,像一柄利刃一般刺進(jìn)了南月寒的心中,南月寒身側(cè)的手捏的咯吱作響,她簡直想要撕碎面前那張囂張的笑臉,這時南月寒的暗衛(wèi)已經(jīng)和女子帶來的人纏斗成一團(tuán),竟然不分高低,糾纏不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來找你敘敘舊?!迸拥穆曇魩е鴩@息,神色凄楚。忽而又換了一副神色:“你也真夠窩囊的,以前像個男子似的躲在深閨,現(xiàn)在更是被月遲和南弦那兩個賤人養(yǎng)的……”

  話沒說完“啪”的一聲,人已經(jīng)掀翻在地,南月寒若疾風(fēng)一般掠過朝地上那人掠去,眼中是不取其姓名誓不罷休的狠辣,女子挨了一巴掌還沒回過神,眼見著要死于非命,終是身體先行躲得快,再回神時南月寒已經(jīng)寒劍在手朝她刺來,沒有半點留情,直逼面門。女子幻出武器左躲右閃,被逼得連連后退,渾身染血,公主殿內(nèi)因打斗狼藉一片。

  南月寒一腳將女子剔出老遠(yuǎn),撞破了窗戶跌到外面,噴出一口鮮血,南月寒緊隨其后要取其性命,眼見著這煞神來了,女子脫口而出:“你殺了我,你母親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南月寒生生止住了利劍,冷冷的望著她,半晌才提劍抬腳就走,頭也不回。

  “站住?!迸訁柭暤溃骸澳闳羰歉易?,我就將你今日所作所為告知天下人,看你這一張偽善的面皮如何演下去?!?p>  南月寒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只是如今能不惹麻煩就不惹吧,要是她真的散播對自己不利的傳言,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待如何?”南月寒轉(zhuǎn)身道。

  看她果然轉(zhuǎn)身,女子笑道:“很簡單啊,我被你傷成這個樣子,而你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讓我抽你二十鞭子,這件事就揭過?!?p>  “卑鄙,打不過就用這種手段?!卑卜怯饸獾奶鰜砹R道。

  “就是,是你先開口辱罵寒的,傷成這樣子是你活該?!彼究蘸菩÷暤?,怯懦的分辯道。

  “閉嘴。”看其他人還想說話,南月寒趕緊制止。

  “我替寒受你二十鞭子?!彼究赵普境鰜?。

  “胡鬧?!蹦显潞淅涞?,若浮光一般繞過他們,幾人瞬間動彈不得,也無法言語,只能急的瞪眼睛。

  “我沒想到,你這么容易就屈服了?!迸有Φ?,手上的鞭子折起來在手心纏繞。

  “在打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了?!蹦显潞P直的站在地上,端端正正:“打吧,不要打臉?!?p>  話音剛落,一股勁風(fēng)帶著凌厲的氣勢向她臉頰逼近,熱辣的疼痛傳來,南月寒臉上被抽了一道猙獰的鞭痕,下手又狠又辣,毫不留情,血一滴一滴往下掉,南月寒抬頭瞪去,劈頭蓋臉的鞭子甩下來,她連忙抬手去擋,二十多鞭下來,她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卻倔強的站的筆直。

  “今日放過你,改日再好好玩?!迸拥靡庖恍?,帶著一群人走了。

  “站住?!蹦显潞畯姄沃碜樱骸拔也幌朐俾牭饺魏我痪湮耆栉?guī)煾岛臀医憬愕脑挘€有,我長成了什么樣子,并非他們之過,你若是看不慣我,就退避三舍吧?!?p>  “不是他們之過?!迸永湫Γ骸拔姨锰渺`族月氏,哪個不是鐵骨錚錚的好女兒,怎么會出你這樣一個人,整日躲在你這所謂的公主殿,一躲就是一百多年,外界傳言,膽小,怯懦,廢物,沒有靈力,連男子都不如。還有這宮殿,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在所有人眼里,在姐姐和姐夫眼里,你就是唯一的公主,那我是什么?”

  “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p>  “是呀,你不在乎,姐姐不在乎,姐夫也不在乎,所有人都不在乎,只有我一個人在乎。”女子神色痛苦又復(fù)雜:“我真的搞不懂,為什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是要我變成你手中的傀儡嗎?”南月寒怒聲道。

  “我從未想過,但我只是想自己的侄女是一個正常人,就算你普普通通,也不該遭天下人詬病。”

  “你是為了我著想嗎?”南月寒諷刺的笑:“你什么想法自己心里清楚。”

  “我沒想到,你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還是這副鬼樣子,我當(dāng)年是想親自教導(dǎo)你的,如果你在我膝下長大,根本不會是現(xiàn)在這幅懦弱不堪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憎恨現(xiàn)在的你嗎?”女子一聲比一聲大,語氣越來越急促:“身上沒有一絲靈力,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是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幅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人看了有多惡心嗎?虛偽,骯臟。就好像一張披著灰白的死人皮在發(fā)臭的尸體,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活人氣,滿腹陰謀詭計,一言一行,都在演戲。只會在骯臟的陰溝里面攪弄那些鬼魅伎倆,你身上的血腥味讓我離幾尺都聞得到,你不讓我說他們,他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藍(lán)御等人聽著那一字一句的尖銳的好似一把劍直插心窩子的話簡直震耳欲聾,心痛的碎成片,就這么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荒唐的吵架。

  “你就干凈到哪里去?”南月寒眼睛都發(fā)紅了:“我為什么這么討厭你,我忘記了,難不成你也忘記了?!?p>  女子的臉色近乎雪白,是啊,當(dāng)年若非她做了那些事情,月寒怎么會對她又恨又怕。

  “還有,我所經(jīng)歷的,并非你能想象的,不要再大言不慚的說我養(yǎng)在你膝下會如何?!彼痪湟痪涞溃骸拔医憬?,我?guī)煾?,他們將最純潔的溫柔和愛都給了我,他們將我捧在掌心之上呵護(hù),你拿什么比,你不配?!?p>  “在你眼里,我不配。”女子不敢置信。

  “你若還是月氏之人,便不該對我惡言相向,你要記得,有我,你所驕傲的靈族月氏才會存在,沒有我,這里早已是一片血泊了?!?p>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她,月氏才會存在。

  “不要指望一個從地獄那種臟臟的地方爬出來的人會是什么冰清玉潔,溫柔善良的,光鮮亮麗,不知人間煩惱的傻子,她沒有資格快樂。”南月寒干脆把話說開。

  “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女子顫聲道,眼中有著慈愛和心疼。

  “我不喜歡除了我姐姐和師傅之外的人對我漏出這種眼神,尤其是你。”南月寒帶著壓迫的步伐一步步朝她走近,伸出一只滿是鞭痕的手掐住女子的下巴,聲音輕柔,字句端的清晰:“尤其是你這張臉帶著這樣的眼神,我真的很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泡在冰水里,看著它凍成冰,一點一點的碎裂開來,那一定很有趣。”

  “你有什么不快樂,小姨來為你分擔(dān)好嗎?”女子道:“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小寒,你原諒我。”

  “住嘴。”南月寒厲聲道:“再叫我一句小寒,我割了你的舌頭?!?p>  “我只是,我只是想好好對待我的侄女。”

  “我根本不需要,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我拜托你,以后離我遠(yuǎn)一點?!蹦显潞徊揭徊匠h(yuǎn)離。女子終究沒說什么,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南月寒用盡力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眾侍衛(wèi)趕緊為藍(lán)御他們解了穴道,一股腦撲向她,藍(lán)御想抱起南月寒,又不知該從哪里下手,南月寒勉強勾起唇角微笑了笑調(diào)侃道:“這下好了,我這張?zhí)煜碌谝幻廊说哪槻恢罆粫粝掳毯??!?p>  “你怎么這么傻,那女人打你你都不會反抗的。”安逸氣急哭道。

  南月寒抬起一只滿是鞭痕的手為他拭淚:“那女人不是個好相與的,我不想和她作對,她偏偏要來挑釁我,我打了她一頓還險些差點殺了她,要是不讓她還回來,只怕日后再生出事端,你們不要為我出頭,做隱形人就好了,被她盯上了,就不好了?!笨戳丝窗卜怯鸷退究蘸疲骸安灰獮榱宋胰鞘?,知道嗎?她心胸狹隘,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事情?!彼膫?,現(xiàn)在火辣辣的疼。

  “寒,我想問你,你們方才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藍(lán)御問道,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她應(yīng)該是覺得我這副樣子不配做月家的人吧。以前的事情,我并不記得,無法回答你。”

  “為什么你說自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司空云道。

  “那就是個借口?!蹦显潞倚Φ溃骸八X得我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我要給她一個理由將她嘴巴堵住啊。”她笑的勉強。

  “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南月寒毫不在意的給自己抹黑。

  “那你還說人家不是好人?!卑卜怯鸢T著嘴不服氣道。

  氣氛頓時輕松起來,南月寒笑的曖昧又陰森道:“最起碼我比她好,心胸比她寬廣,你們在我身邊,我最多只是親親你們,疼愛疼愛你們,可要是落在她手上,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

  “又不正經(jīng)了?!卑卜怯鹦叩牡拖骂^,臉頰通紅。

  “我先去休息了,好累?!蹦显潞畵沃仄饋?,用毛巾沾了水擦了擦血跡,也不處理傷口,脫了衣服就躺在床上,藍(lán)御給她上了藥。

  南月寒再醒來時,氣氛怪異,眾人都有些不敢看她:“你們,做了什么?”

  “我說了你別怪我。”安非羽快速道:“我們打了你小姨一頓,我也打了?!?p>  “什,什么?”南月寒舌頭都打結(jié)了,將藍(lán)宇喂到她嘴邊的藥推開。

  “你先喝藥,我慢慢給你講,是我做的,你要罰便罰。”藍(lán)御平靜道。

  “我說了不讓你們?nèi)フ腥撬銈儭蹦显潞畾獾闹钢麄儯骸笆菍⑽业脑挳?dāng)作耳邊風(fēng)嗎?”

  “到底為什么?我把她打的半死不活,她只是抽了我二十鞭子而已,我已經(jīng)占了很大便宜了?!?p>  “她不該,不該辱罵你,不我管她是誰,我不許她詆毀你。”藍(lán)御的聲音低沉,壓抑著恨意。心道,你姐姐和師傅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可是你知道嗎?你是我放在心尖上都怕摔了的人。旁人怎么可以用虛偽,臟臟,惡心,發(fā)臭的尸體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你,怎么可以??蛇@話,他終究是沒告訴南月寒。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我還是喜歡你深情的看著我的樣子。”南月寒輕吻著藍(lán)御的眼簾,小心翼翼,旁若無人。

  “你走開,什么話都叫你說了?!彼ㄒ话淹崎_藍(lán)御擠在南月寒面前:“我們所有人都參與了,你要罰,我替他們受了?!?p>  “你也學(xué)會爭寵了?!被ūM歡推開水波。

  “都夠了?!蹦显潞^疼的扶額,感情是為了這個,可是她,說的也沒錯啊。

  “小寒,喝藥?!彼{(lán)御寵溺的笑了笑。

  “怎么不叫寒了?”非要叫什么小寒,聽的她有點別扭。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再說了,你現(xiàn)在這幅形容,說我是你長輩都有人信,我怎么不能叫了?!彼{(lán)御一揚下巴道。

  “隨便你吧,都一邊待著去,讓我透透氣?!?p>  眾人果然各自散去,藍(lán)御在南月寒的房間瞄了瞄,忽然抽出一張畫卷。

  “別動?!蹦显潞o張的眼睛都睜大了,藍(lán)御動作比思想快,已經(jīng)打開了。

  南月寒默默扶額,沒臉見人了。眾人見南月寒喊得那么大聲音,皆湊過去看。畫面唯美精致,很符合南月寒的一貫手法。

  一幢精致的小樓,院前一段距離是紛紛揚揚的櫻花,浪漫又美麗。一紅衣女子腿上抱著琴輕彈,神色輕松,面容靚麗,氣質(zhì)清雅。而身側(cè)的男子戴著面具也是一襲紅衣,唇角帶笑,甜蜜又溫柔,眼睛就快要長到身側(cè)的女子身上去了,眼中的愛慕,寵溺,都快要飛出來,只要不是瞎子,都會為他的眼神震撼。

  “寒,可否將這幅畫送于我?!彼{(lán)御笑道。

  南月寒每每看見他這樣溫柔愛慕深情的眼神,就覺得飄飄欲仙,恨不得整個人泡在他的眼睛里,那一定是一方安全又溫暖的泉,暖的她心尖都是甜的,她無比喜歡這個人用這種眼神注視著自己,就像對待唯一最珍愛的寶貝一樣,毫無雜質(zhì)。

  “不,不要,我花了一個月時間才畫出來的,你這人怎么這樣,干嘛亂動我的東西?!蹦显潞⑽琅?,有種秘密被戳穿的窘迫,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就要伸手奪畫。

  “可是,這里面的人是我,你不經(jīng)我同意就畫我,而且這眼神,嘖嘖嘖?!彼p輕撫摸著畫卷:“這怎么可能是我,你這樣看我還差不多?!?p>  “我想畫什么就畫什么,廢話少說,把畫放下?!蹦显潞幌肱c他爭辯。

  “我就不放。”藍(lán)御索性耍賴,動作卻小心翼翼,動作利落的將畫卷起來套上畫軸和布質(zhì)的套子,打算帶回去將他裱起來掛在房間里。

  “你倆夠了吧?!绷钊搜浪岬漠嬀瓦@樣被藍(lán)御奪走了,雖然知道藍(lán)御在她心中的地位,花盡歡還是吃醋不已:“為什么只畫他,不畫我,我不好看嗎?”

  “夠了藍(lán)御還給我,這是我珍藏的珍品,你是光明正大的搶劫嗎?”南月寒伸出手,實在是沒精力和這兩個貨鬧了,這幅畫她想留著一個人的時候慢慢欣賞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好像就沒有獨處的時間。

  “今日你們慢慢掙吧,我先回去了?!彼{(lán)御晃了晃手中的畫,心滿意得的走了。

  時間匆匆而過,南月寒又是睡了一天。其間師傅和姐姐來看她她都蒙頭大睡擋了回去,并未讓兩人看到她的傷。

  第二日,南月寒在大廳吃早餐,便有侍衛(wèi)匆匆來報說二公主,也就是她小姨到了,南月寒皺眉,侍衛(wèi)看著她的臉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她說,若是您不讓她進(jìn)來,她就告訴所有人您昨日將她殘忍的打傷了?!?p>  沒完沒了了,一個把柄要拿來威脅她多少次,南月寒揮揮手:“讓她進(jìn)來。”

  “小寒,小姨來看你了,你高不高興?!迸訏熘栆话愕男θ?,竟然紆尊降貴的親手提著一個食盒,向南月寒走來。南月寒等人從座位上躬著雙手向她行禮。

  “小寒,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客氣?!迸訉⒛显潞掷饋?,南月寒立刻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抽出手退后一步。

  “小寒,你還是這么怕我?!迸影莸?。

  “你來,到底有什么事情?”南月寒神色平靜,喝著碗里的湯。

  女子笑顏如花:“陪你吃早餐啊,我聽說,你早上時胃口不好,所以特地吩咐廚子做了湯給你,你嘗嘗,很甜的?!?p>  “我不喜甜食?!蹦显潞戎肜锏奶饻娌桓纳?。

  “你真的這么討厭我?”

  “不討厭你,難道還喜歡你不成?”南月寒邊喝湯邊道。

  “你……”女子眼睛都?xì)饧t了,南月寒淡淡道:“你若是無聊了,這天下億億萬萬的人供你解悶,莫要再來招惹我,我再說一次,我討厭你,看著你我就想殺了你。從今以后,你只是我的皇姨,而非我的小姨,明白嗎?安安分分做你的靈族公主,依規(guī)矩,你現(xiàn)在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我的宮殿內(nèi)?!北娙丝吹男捏@膽戰(zhàn),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還偏偏要纏著你,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迸託鈽O了倒不氣了,她自己坐到餐桌上動手給自己盛了早餐:“最近又說起六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在猜測,是靈族公主殺了水族幾十萬大軍,小寒,你索性承認(rèn)了,讓大家看看你真正的實力?!?p>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南月寒諷刺一笑,冷若冰霜。

  女子有點發(fā)愣:“我只是不想讓大家看輕你,以一己之力斬殺幾十萬大軍,古往今來,誰能做到,哪個女子提起不為之神往?!?p>  “即是如此壯舉,你何不索性攬下,你也是靈族公主,背在你身上,順理成章?!?p>  “你承認(rèn)我是靈族公主了?!?p>  “你是不是根本無關(guān)緊要,在師傅眼里,在姐姐眼里,在所有人眼里,靈族只有一位公主月公主南月寒,而你,就像淹沒在空氣中的灰塵一樣,微不足道。”南月寒輕飄飄的語氣帶著殘忍道。

  “你……”女子氣的臉色通紅:“在你眼里,我也是可有可無嗎?”

  “并不是?!蹦显潞畵u了搖頭,女子眼中浮現(xiàn)一絲希望欣喜,下一刻卻冷的發(fā)抖:“你就像這個世界一樣讓我討厭,我希望你從未出現(xiàn)過。”

  “不管你討不討厭我,上天見憐,你終于回來了?!迸涌嘈Φ馈?p>  “上天見憐?!蹦显潞畬⑦@四個字在嘴里咀嚼一遍,帶著一股難言的厭惡和憎恨,她低下頭陰聲道:“滾?!?p>  “你竟然讓我滾,你的禮義廉恥學(xué)到哪里去了?”女子為她忽然變臉難過不已。

  “你還想打我一頓嗎?”南月寒毫不畏懼:“相看兩厭,你偏偏湊到我面前,你說你賤不賤?!?p>  “月寒,你太口不擇言了?!迸友凵耜廁v的盯著南月寒,南月寒毫不畏懼哈哈大笑:“我說錯什么了嗎?”

  “我只是想關(guān)心你,親近你,你有必要這么傷人嗎?”女子控訴道。

  “寒,寒你冷靜點。”藍(lán)御等人趕緊上前規(guī)勸。

  “關(guān)心我?親近我?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愚蠢嗎?像你這樣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女人,你竟然說你關(guān)心我,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狠心下手的人,你到底有多喪盡天良,你這虛偽又惡心的女人,你就不配姓月?!蹦显潞劬缀醭溲?,她伸手掐住女子的脖子,眼前忽明忽暗,整個人氣的發(fā)抖站都站不住,腦海中不住的浮現(xiàn)當(dāng)初的一幕:她還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這一世,她有愛她的父君,母皇,有一日興沖沖來了個美麗的女子抱她,對著她笑,她懷里有很香的味道,女子是她的小姨,幾次三番來看她,她想要是有這么一個小姨陪著她長大也很不錯,可是有一日她將自己抱出去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冰天雪地,她將自己的臉按在水里,她想殺了自己。

  花盡歡抓住她的手腕,奈何她死死鎖住女子的脖子根本拉不動,幾人在旁邊規(guī)勸,她充耳不聞。

  自己當(dāng)時還是個三個月的孩子,全無反抗招架之力,等她將自己拖上來查看時,屏住呼吸裝死。然后她將自己抱回了寢宮,竟然還說遇到了刺客將自己打進(jìn)水里,她這才開始哇哇大哭逃過一劫。

  之后,她再來抱,任何人再來抱自己,她就扯著父君的衣服大哭,父君無奈,只能親自哄她抱她,除了父君和母皇,她誰都不敢相信。慢慢長大了,她開始學(xué)習(xí)靈力,學(xué)習(xí)陰謀詭計,學(xué)習(xí)下毒識毒,不為害人,只為自保。她終年躲在公主殿內(nèi),在所有人面前乖巧懂事,安靜怯懦,只是為了,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只是經(jīng)常會夢到那冰冷的水侵入臉,侵入口鼻,有時候還會夢到,自己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你,你知——道了——什么?你,你為什么——會知道?”女子被她掐住脖子,斷斷續(xù)續(xù)道

  南月寒笑的森冷:“傳言月公主是天神下凡,你沒聽過嗎?”南月寒松了手,女子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嗽。

  “你,你真的知道?!彼詾?,她當(dāng)時不過三個月大,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以為她不在讓自己抱她是潛意識的恐懼,她以為她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她就會忘記了,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所有人包括自己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情。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看著孩子冰冷蒼白全無呼吸的樣子她真的后悔了,可是看她又醒過來天知道自己有多高興,回去后她準(zhǔn)備了很多玩具帶去送給她,可是她一靠近她就狠命的哭,哭的聲嘶力竭。再過了幾個月之后,月寒就能說話了。

  “后來為什么會有大批暗衛(wèi)將你的寢殿圍的密不透風(fēng),你告訴你母皇這件事情了?!?p>  “呵呵?!蹦显潞淅涞男χ骸拔也⑽锤嬖V母皇,其一,我不想母皇難過她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其二,你只是針對我而已,可是你對月氏忠心耿耿,月氏需要你,母皇需要你。我只是告訴母皇有人要殺我,向她要了暗衛(wèi)保護(hù)我。母皇當(dāng)時嚇壞了,一是震驚于我的早惠,二是害怕我被人殺死了,她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我。我其實不想告訴她的,可是我真的很害怕?!?p>  “我說呢,我說呢,我還以為姐姐瘋了,那時你不過五個月,姐姐忽然將你接到自己的寢殿說要親自教養(yǎng),明衛(wèi)暗衛(wèi)裹的密不透風(fēng),上朝抱著你,批奏折抱著你,吃飯抱著你,睡覺也抱著你。你的一飲一食,吃的穿的用的,經(jīng)過十幾遍檢查。甚至你所待的空間,都怕被人在空氣中下毒,不停的檢查。甚至有一日忽然發(fā)瘋說要將皇位傳給我?!?p>  “母皇以為對我下手之人是因為我的公主身份,只要我不是公主了,就對他們構(gòu)不成威脅了。”南月寒淡淡解釋道。為此,母皇不惜不要這個皇位。

  “后來呢?”

  “后來就是你知道的那樣,大臣的折子都快疊成山了,母皇只有一句話:我怕有人傷害我的女兒,她不在我身邊,我就害怕?!蹦富视玫牟皇请?,而是我,身為一個帝王,她說,她害怕有人傷害她的女兒,她說她怕,可是皇帝怎么可以害怕呢?大臣無奈,后來大家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誰也不上折子提了,其一是因為真的害怕這皇室唯一的獨苗繼承人被人殺害他們擔(dān)不起責(zé)任,其二,女皇的態(tài)度太過堅定,無人能夠動搖。

  “那后來你長到十五歲的時候,為什么忽然自己搬了出去?!睂τ陟`族來說,一百多歲成年,十五歲不過一個小屁孩而已。

  “我已經(jīng)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了?!蹦显潞Φ馈?p>  “你,真的是天上神仙下凡?”她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南月寒白了她一眼:“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計較了,只想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不要再跑到我面前來作死,要作死,找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死。”

  “你,原諒我好嗎?”女子祈求道。

  “有的人,有的事,是無法相信的,我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堵,你對我充滿了惡意,我為什么要愚蠢的去拿自己的命去賭呢?”萬一她在趁她不備來害她怎么辦,況且,她厭惡透了她,一眼都不想看到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心中一千一萬個理由全都寫著拒絕。

  “不會的,我不會在傷害你的?!迸佑昧u頭,目光真摯的看著南月寒,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意了?!蹦显潞曇羝降骸拔抑幌氚舶察o靜的過屬于我自己的生活。”

  外面忽然傳來喧鬧之聲,南月寒微微皺眉,眼見著人硬闖了進(jìn)來。

  南月寒冷冷的看著他們,來人是皇宮的禁衛(wèi)軍,領(lǐng)頭的一副將軍打扮,個個都是英姿颯爽的女子,和南月寒柔柔弱弱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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