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平和的身聲音,平和到不能平和,仿佛為了平和,這聲音當(dāng)中所有感情都被舍棄掉了,聽著更讓人覺得有些冷漠。
“霍雨浩、王冬兒、王秋兒。你們?nèi)齻€(gè)皆有情緣。但真愛永遠(yuǎn)是相互的,只有一對一,所以,最終只能與一人之間相愛。王冬兒已死,霍雨浩,你可愿意與王秋兒喜結(jié)連理未來好好的愛她?!?p> 平和的聲音說的話讓啟羽有些甚是奇怪和疑惑,但總結(jié)起來就是兩點(diǎn):第一,王冬兒死了;第二,這平和的聲音想讓霍雨浩和王秋兒相愛。
可不管是哪一條,在啟羽的腦海中都無法成立,若不是耳中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啟羽都要懷疑自己所聽到的一切是虛假的。
他有些費(fèi)力地將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一個(gè)轉(zhuǎn)瞬間的頭痛從腦海中傳來。
“嘶……”啟羽捂住了自己的頭,可能是因?yàn)樽约夯杳蕴?,一時(shí)醒過來,身體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可在平和聲音剛說完自己的話,自己的后邊就立馬傳來霍雨浩那近乎哀求般的哽咽聲。
“不,我不愿意。我只想讓冬兒活過來。我求求你,讓冬兒活過來,無論你把我怎么樣,我只求讓冬兒活過來?!?p> “死去一個(gè)人,對你們?nèi)齻€(gè)都好,省得有人痛苦。難道這樣不好么?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了?!蹦瞧降穆曇羲坪跤辛藥追峙瓪?。
“不好,我只要我的冬兒,如果你不能讓活過來,那你就把我也殺了吧,即便是在另一個(gè)世界,我也要和她在一起?!?p> 啟羽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想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他轉(zhuǎn)過了身,看見一堆人圍著霍雨浩,有貝貝,有徐三石,有江楠楠,似乎江楠楠懷里還朝著一個(gè)人。
霍雨浩抱著懷中蒼白臉色的王冬兒正在哭泣,王秋兒站了霍雨浩的旁邊,低頭不語,可眼中卻流露一絲愧疚。
“剛剛發(fā)生了些什么?!?p> 啟羽朝著那堆人的方向緩慢前進(jìn),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
可就在這時(shí),那平淡地聲音似乎發(fā)現(xiàn)了啟羽醒了過來,“啟羽,你拒回問題,藐視本谷,本應(yīng)懲罰處死,但念蕭蕭一片癡情,愿一命換一命,本谷饒你一命,帶著她的尸首速速離去吧?!?p> 聽到聲音所說的話,啟羽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其他人似乎也是察覺到了什么,紛紛往自己身后看去,可看到只是眼神呆滯,愣在原地的啟羽。
可隨后卻傳來江楠楠憤懣的聲音:“你這算什么,問問題的時(shí)候,問一個(gè)正在昏迷的人,你要小羽怎么回答,說夢話嗎?難道那樣也算小羽藐視你們,你們憑什么懲罰他!你們有什么資格懲罰!”不止江楠楠,貝貝和徐三石也同樣是這樣認(rèn)為,除了還在哭泣的霍雨浩還沉浸在悲傷之中。
“這不屬于本谷該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本谷只聽答,與不答?!逼降芈曇粼俅握f道,但卻江楠楠更加氣憤了起來。
但這些啟羽都沒有聽進(jìn)去,他只是看到,躺在江楠楠懷里的人,是蕭蕭。
毫無生氣的蒼白面孔,卻帶上一個(gè)與一點(diǎn)都不符的幸福笑容,仿佛生前她做了一件讓她十分幸福的事情。
啟羽再次挪動了自己的腳步,可這次卻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每一步走的是那么的輕,仿佛生怕自己的腳步聲會吵到江楠楠懷里那“熟睡”的小人兒。
他低下了自己的身子,從江楠楠手中接過蕭蕭,她的身子變得的是如此的冰冷,沒有一點(diǎn)溫?zé)岬母杏X。啟羽坐了下來,把她緊緊擁在了自己懷里,似乎想把自己體溫傳遞給她。
啟羽的眼神還是如此的呆滯,仿佛像是還沒有意識蕭蕭已經(jīng)離去的現(xiàn)實(shí)。
可就在這時(shí),他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那一片如此虛幻的天空,白灼的烈光是如此的刺眼,但讓啟羽卻沒有半分向眨眼的感覺。
三個(gè)黑色的勾玉在猩紅的虹膜中涌現(xiàn),寫輪眼不知何時(shí)從啟羽的眼中顯現(xiàn)了出來,啟羽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地說道:“你是想讓我向現(xiàn)實(shí)臣服嗎?”
可在說完的那一刻,一股駭人的氣勢從啟羽的身上迸發(fā)了出來,眼中的三勾玉的寫輪眼忽然轉(zhuǎn)化為了永恒萬花筒。眼神還是依舊般的呆滯,但怎么卻讓人有一種尸山血海般的恐懼。
“你,想,干,什,么!”那聲音一字一字地說道。
第一次,那平淡地聲音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恐懼,仿佛永恒萬花筒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都有些為之顫抖了起來。
啟羽沒有回答,他低下了頭,讓自己的臉龐更加靠近了蕭蕭,他吻了吻蕭蕭的額頭,露出跟蕭蕭臉上一模一樣的幸福笑容,溫柔地眼神一直注視著她。
他在她耳邊低語道:“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p> …………
“這是兩項(xiàng)非常高深的瞳術(shù),需要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才能使用?!?p> “伊邪那岐可以是在發(fā)動的瞬間,將施展者自身的狀態(tài)用寫輪眼記錄下來,然后在技能的有效時(shí)間之內(nèi),將施展者所受到的任何的傷害,甚至包括死亡,都可以將其物理性的恢復(fù)到寫輪眼之前記錄的狀態(tài)。”
“但這二者使用都有一定的危害性,使用一次便要一只眼睛失明作為代價(jià),伊邪那岐同樣可以對他人使用,但是需要付出雙倍的代價(jià)同時(shí)還有自己全部的生命。”
…………
“孩子,你要記住,啟家人在這個(gè)世界上永遠(yuǎn)是最自由的存在,而這所謂的自由,并不是說無法無天,而是在這個(gè)世界上,有些規(guī)則對于我們來說,本身就沒有意義!”
…………
“先祖,我似乎有些明白你說所得話了?!?p> “這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吧?!?p> 啟羽笑了下,眼中多了一份釋然。他將蕭蕭額頭上有些雜亂的頭發(fā)輕撫到了耳后,像是想為她做完最后一件事,他眼中的是溫柔,多了不舍。
他始終低著頭,輕聲地說道:“伊,邪,那,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