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輕騎,一是讓皇上信任我,二是行動便利,哥哥,這雖然危險,確實兩全的辦法。普通老百姓若是看見軍隊前來,不由分說的鎮(zhèn)壓,就算沒有暴起,也會反感?!痹S歡歌解釋道,看見哥哥這樣的擔(dān)心,繼續(xù)安慰:“哥哥,你的妹妹也是父親手下帶過的兵,差到哪里去?你就信我一次,我定能凱旋!”
許之何嘆息:“哥哥不是擔(dān)心你嗎?明明就該被家里疼愛的女兒家,偏偏穿上了戰(zhàn)甲。”
許歡歌笑著,想要緩解許之何此時的擔(dān)憂,說道:“哥哥,穿了戰(zhàn)甲難道就不能被你疼了嗎?”
許之何敲了敲嬉皮笑臉的許歡歌,笑道:“能,當(dāng)然能!”
兩人出了宮門便分道揚鑣,許歡歌還需要去一趟北大營?,F(xiàn)在京中能調(diào)走的兵就是北大營的京戍軍了,雖然許歡歌說的輕松,但是這兩千的兵還是要挑最好的,以會安撫百姓的為優(yōu)先。
許歡歌在大營的空地上擺了一張凳子,衛(wèi)琛拿著冊子在一旁查閱和登記。
“平日里,尊老愛幼、除暴安良的,出來給我看看?!痹S歡歌豪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盯著北大營的所有將士。
北大營在許歡歌沒有上任之前,可謂是一群兵痞扎堆,沒有在京城恃強凌弱就好了,哪還有人做好事?許歡歌等了半天,只站出來幾個人,不出所料,這些人全是寒門出身。
許歡歌恨鐵不成鋼地咋舌,說道:“那沒有到處欺負人,不參與惡劣性質(zhì)的打架斗毆的總有吧!“
這下到出來了好些人,衛(wèi)琛一一核查過去,要是往日批評的名冊上有名字,就趕回去。
許歡歌和衛(wèi)琛在軍營里來回篩選了一下午,符合品質(zhì)的又有能力自保的,總算湊齊了兩千人。
“等我從山南回來,看我好好整治整治你們!”以前許歡歌以為這些少爺兵就是脾氣差了點,沒想到這一個個的,罪孽昭昭??!
留下的士兵被將軍這么一說,很是慚愧,都羨慕地看著被挑選出去的兩千人,這些人就相當(dāng)于是被將軍看好的,而他們就是被將軍嫌棄的。
許歡歌戳了戳衛(wèi)琛,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你給他們安排一些思想教育的時間,別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滿腦子凈想些壞事?!?p> 衛(wèi)琛驚訝:“你不帶我去?”
許歡歌點了點頭,解釋道:“北大營不能沒人!”
“可是……”衛(wèi)琛正要說下去,許歡歌就打斷了他,只聽她說道:“你在京城替我看好北大營,照顧好我娘親和大哥、還有我家嬌滴滴的表妹就好,我不想人在山南,心牽京城?!?p> 衛(wèi)琛這才聽了勸,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城外有一批許家軍,將軍手底下的親信,你到時候一并帶去。”
許歡歌搖了搖頭,也是低聲說道:“你留著,我才放心。”衛(wèi)琛的功夫一般,自??梢?,但是保別人就不好說了,許家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不會武功的,她難免有些擔(dān)心。
衛(wèi)琛有些負氣,不論他說什么,許歡歌都是拒絕的,他知道許歡歌是在擔(dān)心京城里的這些人,可是他也擔(dān)心她??!此去一別最短也得三個月,她也不為自己考慮考慮。
許歡歌說完就坐回了位置,看著登記的名冊,根本沒有注意到衛(wèi)琛擔(dān)憂的眼神,嘴里時不時和衛(wèi)琛念叨著:“我們北大營時京戍軍,就該為京城百姓造福,你得和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好好說說,以后那些作奸犯科、恃強凌弱的事兒不能再做了!”
“衛(wèi)???”許歡歌說了半天也沒聽見衛(wèi)琛回應(yīng),不解地抬頭看去,只見衛(wèi)琛立即斂去了眼底的專注,點頭道:“知道了?!?p> 許歡歌坐在椅子上又說道:“如今事態(tài)緊張,朝廷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糧草,大概三日后就出發(fā),這些日子這兩千的士兵都跟著我練,剩下的你帶著?!?p> “好。”衛(wèi)琛點頭,許歡歌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她的指示,他全數(shù)照辦。
這三日,許歡歌幾乎是住在北大營了,連皇上對她的猜忌都不想管,一心只在練兵。
楚明只當(dāng)許歡歌對戰(zhàn)事熱情,如今山南暴亂愈加嚴重,只能祈禱許歡歌這個女將軍能有所作為了。
兩千士兵跟著許歡歌操練,完全沒有心思看一旁。
剩下的士兵被幾個副將押著聽衛(wèi)琛副將的思想教育課,所有人都是滿臉的羨慕。他們一定要好好改造,做一個將軍期望的人,以后就可以和將軍一起上戰(zhàn)場!
衛(wèi)琛的目光時不時的注意著許歡歌,看她拿著棍棒用心的指導(dǎo),仿佛又看見了那一日在海上力挽狂瀾,救下主帥副帥,大退陳國敵軍,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女將軍。
“副將,別看了,好好教課!”
士兵們紛紛捧著小本子把副將說的記下來,看見衛(wèi)琛副將的目光看向了將軍,立即阻止道。
衛(wèi)琛看著這一群全然被許歡歌洗腦了似的少爺兵笑了一聲,繼續(xù)了自己的教學(xué)。
啟程前一晚,許歡歌終于放過了士兵,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獨自回府確認行軍路線。
休整一夜,許歡歌身著盔甲,手中拿著頭盔在將軍府所有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將軍府,一眼就看到停在門外的馬車。
楚樂寧在馬車外等候著,看見許歡歌出來時眼睛都亮了。
許歡歌早就心中有數(shù),如果不是楚樂寧在皇上面前美言,恐怕皇上還要質(zhì)疑自己許久才會把此次平亂交給她,便對楚樂寧更是友好。身穿盔甲,每走一步身上的鋼片便啷當(dāng)作響,許歡歌緩緩走到楚樂寧面前,說道:“公主,如今瘟疫四起,就算是京城也不是完全太平,微臣這些日子不在京城,公主須得小心。”
這些話她也同樣囑咐了許家所有人,瘟疫不是小事,染上了就算是救回來了也要遭不少罪。
楚樂寧連連點頭,她早起趕來許家,就是為了在許歡歌離京之前再見她一面,有些哭腔的說道:“好,我都聽你的。我在京城等你回來?!?p> 許歡歌笑道:“你們一個兩個的……”楚樂寧是,娘親和允生表妹也是,怎么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