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在街上,面前一個锃亮的光頭。
“禿頭?”楊晨愣了下,下意識脫口而出,就見眼前之人似乎臉刷的就黑了。
用一種怨念的眼神看著楊晨,光頭沒說話。
楊晨往后退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穿著僧衣的和尚。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師,別介意哈,我剛醒過來,腦子一時沒轉過彎?!?p> 和尚嘆了口氣,宣了句佛號,站起身說道,“施主既然無礙,貧僧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就真的走了,楊晨一臉懵,你怎么就走了呢?
不是,你倒是回來跟我解釋一下我這是個什么情況???
滿頭問號的楊晨回了家,感覺腦袋有點脹,洗了個澡,又囫圇吞棗的塞了碗泡面,癱在沙發(fā)上。
柔軟的沙發(fā)都是自帶“意志減弱”光環(huán)的,楊晨躺在上面,不一會兒就全身放松,扯起了呼嚕。
這次夢境要舒暢許多,楊晨終于沒有再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長發(fā)女啊,斷頭女啊,之類的,倒是在夢境結束前,他又看到了李昕。
“……晨……土坡鎮(zhèn)……”她的聲音哀怨,“為什不來找我……”
那眼神看得楊晨渾身不自在,思考良久,他覺得自己最近的一切不正常應該還是與李昕有關,既然她一次次的在夢里讓自己去土坡鎮(zhèn),那么他肯定能在那里找到答案。
在網(wǎng)上訂了一張飛往西浦的機票,二狗子被他寄養(yǎng)在寵物店,然而等到他從飛機場出來的時候,先是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好冷,該死,穿的衣服太少了?!睏畛靠s了縮脖子,拉著旅行箱就走了。
“西浦這個地方竟然這么難打車么?”楊晨凍的瑟瑟發(fā)抖,然而春節(jié)過后,出租車就跟縮起來的鵪鶉,完全找不到。
折騰了半天,他都快走出機場了,竟然還沒有找到車。
“我的媽呀,上次我是怎么坐到車的?!”楊晨崩潰,隨即想起上次旅游是李昕一手包辦的。
“這可真是……”楊晨抓了抓頭發(fā),他沒有熟人是西浦人??!靈光一閃,好像,大概,也許,是有那么一個的哎?
林夕做完瑜伽,躺在瑜伽墊上,面無表情,“所以,你是把我當司機了?”
“不是你讓我來西浦的么?”楊晨沒好氣地說道,“說了那么多不知所云的話,再讓我聽到西浦機場廣播,說白了不就是為了讓我來西浦?”
林夕嗤笑,“你不來也沒什么啊,我都回家了。”
楊晨卡殼,“回,回家了?”
“人生地不熟的,我毛病了才一直窩在那。”林夕隨手掛了電話,目光落在桌子上。
那上面攤開了一張圖紙,用A3紙打印的圖畫講述著土坡鎮(zhèn)的故事。
幾千年前,土坡鎮(zhèn)遭遇獸潮,為了抵擋獸潮,土坡人組織起來與野獸搏斗,然而人類相對于野獸來說要柔弱許多,他們很快敗下陣來。幸存的人們向神祈愿,希望得到神靈的庇護。
“所以,這就是神靈了?”林夕看向手中的打印圖,上面畫著一個背著巨型口袋的老人。
以林夕的眼光看來完全不知道那是個男的還是女的,然而偉大的考古學家說了,那是個男的,并且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黃袋道人”,而根據(jù)以后的壁畫來看,他還有個妻子,被命名“黃袋婆”,壁畫只是表達出他們強大的力量,卻沒有說明他們強大在哪里。
不過,根據(jù)各種資料的總結,他們應該有著歪曲認知的能力。
咬了咬嘴唇,林夕看向窗外,那些東西,也是認知被歪曲后呈現(xiàn)的狀態(tài)么?
窗外,是畸形生物的樂園。
夢籮
祝大家新春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紅包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