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本先生連師父都沒有,何來的師弟!”他冷哼一聲,鄭重道:“請在場的諸位記清楚,尤其是鬼谷之人,本人李白蓮早已不是鬼谷門人,勞煩以后不要自稱是鄙人師弟師侄,當(dāng)然,你們也沒有以后,不過,也可以給閻王說!”
“白蓮先生以后是我大寒朝的國師!”金日磾那帶著異族的粗魯聲音自李白蓮身后響起,他身穿朝服邁了出來,龍驤虎步。
“那恭喜你啊,白蓮先生?!蓖鯅抗馓N火,雙臂顫動,指甲深深的插進(jìn)手指,洇紅了透明的指甲,她強行壓制情緒,以極為平和且干脆的聲音對李白蓮道:“同時也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但凡鬼谷挺過此關(guān),哪怕僅存活一人,也定然讓你生不如死,做鬼也要讓你下九幽地獄,不得安生!”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我很期待你的報復(fù),可惜,可惜!”一個即將墜落死亡深淵的的人的威脅,對于李白蓮這樣的人來說,他聽得太多,故而其有些不屑:“尊敬的少谷主,有本先生在,以孫伯靈的殘廢之身,你們有渡過此關(guān)的本事嗎?簡直可笑,異想天開!”
商少君和衍太濟(jì)如無骨之人,爛泥般攤在地上。
縱使有再高的修為也是無濟(jì)于事!
淳于意在嬴朕昏迷后,出手將他的傷勢穩(wěn)定后,也跟著十一消失無蹤,現(xiàn)在鬼谷一方就沒有幾個精通的醫(yī)道的,那些弟子雖然之前被救下來,不過在上官桀等一眾人來到后,又再次落入他們的手里。
此時僅有孫伯靈粗通一些醫(yī)道常識。
他簡單的號脈后,大致了解到兩位師弟的現(xiàn)狀:“萌萌,你先將你兩位師叔送到你師祖的房間,讓李念看著,讓他守好大門,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記住是任何人!”
尉萌應(yīng)諾:“是,五師叔!”她雙手抓著商少君和衍太濟(jì),以香火之力裹著他們,從原地直接挪移到三樓鬼谷子的房間。
李念望著兩位師叔如半死不活的小蛇,簡直不如她手臂上的蛟龍,擔(dān)心的詢問道:“萌師妹,師叔他們是怎么了?”一邊詢問,一邊搭手將他們放置到一旁的小床之上。
鬼谷子生病以來,晚上都會有人值夜,日夜不停的守護(hù)著,故而在旁邊配置有另外的床!
尉萌欲言又止,見李念很是關(guān)心的樣子,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然后很自然的回應(yīng):“聽五師叔說,兩位師叔是中了一種麻性特別強的毒藥,現(xiàn)在呼吸都很困難,若不是他們功力還算高超,估計現(xiàn)在就死了?!睂O伯靈搭脈后,將診斷的情況告訴了她和王婠。
尉萌安置好兩位師叔,急忙朝樓下去,臨行前將孫伯靈的話轉(zhuǎn)述給她,最后特意強調(diào)道:“記住包括你師父也不能放進(jìn)來!”
李念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道:“放心吧,就是我義父也不放進(jìn)來!”她其實自后山帶著蛟龍回來后,也有了隱隱的察覺,大致有一些猜想,只是一直不敢去想。
現(xiàn)在尉萌這般特意強調(diào),她有百分之八九十可以肯定,自己內(nèi)心的猜想是真的!
蛟龍雖然在后山為王,但是在師父和師叔的手下根本撐不了幾個回合。
蛟龍能在后山生存,乃是師祖憐惜它們這一脈瀕臨滅絕,而且它對自己,對后山的走獸飛禽有統(tǒng)御維護(hù)之用,也就命令弟子們不要動它。
尤其是蛟龍沒有挺住龐括涓全力一擊后,李念就很肯定,五師叔讓自己找蛟龍,只是為了支開自己,也怪不得蛟龍磨不過自己撒嬌答應(yīng)下山的時候,長嘆了一聲。
尉萌因為擔(dān)心樓下的狀況,急忙出了房門,而就在她身影消失在門口的同時,李念那肥胖如嬰兒的小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
轉(zhuǎn)眼,李念就用她肥嘟嘟的手將淚水逝去,她站在商少君和衍太濟(jì)的床前,低沉的保證道:“師叔你們放心,念兒就是拼上性命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們一絲一毫!”
商少君和衍太濟(jì)仰面躺在床上,眼珠盯著他,那眼神重有三分和善,七分堅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安慰她,讓李念堅挺住,他們沒有怪她!
樓下形勢,越來越惡劣,尤其是金日磾進(jìn)來后,在尉萌帶著商少君二人上去的同時,上官桀帶著霍成君和金子也再次回到藏星樓。
此次,金日磾不在畏首畏尾,尤其是自龐括涓處得知寒朝現(xiàn)在因為他的拖延,正面臨著全面崩塌,他必須快刀斬亂麻,盡快結(jié)束云夢山的事情。
他直接威脅孫伯靈道:“伯靈先生,你應(yīng)該清楚我的目標(biāo),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寒朝甕中之鱉,接下來只要乖乖的將《龍脈秘藏》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不傷你鬼谷一人,否則一切后果自負(fù)!”
“呸!做夢,別說沒有,就是有,寧可焚毀,也絕不會交在你們手上!”孫伯靈坐在輪椅上,一口濃痰吐了過去。
金日磾身形一閃,輕松躲開,只見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狠厲,手一抬。
樓外頓時滾進(jìn)一個腦袋。
正是鬼谷三代弟子之一。
王婠見尸首上有翎羽之痕,且?guī)е鹧孀茻暮圹E,遂痛罵道:“龐括涓,你個畜生,有種滾出來,藏頭露尾的,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
“出了又如何,你們又能怎樣?”龐括涓肥胖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若不是他手上又拎著一個滴血的首級,定然會以為是多么慈祥的大叔。
“今日,本谷主讓你以命抵命!”王婠全面催動香火之力,紅衣飄飄,猶如染血的赤旗招展,帝師長城在她身后展現(xiàn),前端隱隱有化蛟首的跡象。
帝師長城上站滿無數(shù)的英靈,帶著弓箭,拿著大戟,在王婠的操縱下,組成戰(zhàn)陣攻向龐括涓。
戰(zhàn)鼓喧天,喊殺聲響徹云端。
那邊孫伯靈也催動七竅玲瓏心,駕馭著鎖鏈飛爪,阻攔想要插手的李白蓮和霍成君。
霍成君也直接祭出狼居胥水仙,朝孫伯靈一掃,他頓時一陣痙攣,癱瘓在輪椅上。
李白蓮趁機(jī)上前,一掌擊打在其胸口,震碎輪椅,孫伯靈被一掌打到墻上,嘭的一聲,撞裂墻壁,滑了下來。
那邊王婠操縱的英靈在龐括涓朱衣畢方的烈火下灰飛煙滅,同時在他得意的神情下,癱倒在地,其狀況和商少君二人類似。
樓梯上,尉萌見他們癱到,急忙寄出陣法相護(hù)。
就聽金日磾說道:“尉萌姑娘,勸你趕緊坐下,跌傷了可不好!”說的語重心長,恍惚間猶如慈愛的長輩在叮嚀。
“你們何時下的毒?”
尉萌聞言,身體一陣酥軟,自樓梯上跌落,直接翻滾下來。
嬴宗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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