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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君王

萬歲君王

嬴宗離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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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8-0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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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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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村長庚,有子曰朕【修7.25】

萬歲君王 嬴宗離歌 5615 2018-08-04 12:30:00

  朝云出岫,金色的日光在山林中羞澀。

  霜降時節(jié),嬴州西部縱橫連綿的大山點綴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西部深處,絶巘陡然而起,白霜點綴的青翠在山崖山谷間渲染成紅。

  紅葉林中一縷青煙裊娜而起,山石之上,有一男一女,女子白衣盤膝而坐,清瘦少年湊在其旁,舉動竟有無限依戀。其身前正煮水燒紅葉,白石鐵壺,說不出的一番禪意。

  白衣女子將青翠的茶水,斟滿鐵杯,端起輕抿了一口,另一杯清瘦少年依樣拿起,急沖沖的送到嘴邊,張嘴就喝,‘哎呦’一聲,他手中的的鐵杯落地,茶水灑滿白石,旋消失在上。

  “相公!”白衣女子見少年被茶水燙到,煞是心疼,趕忙近前,玉、手在其燙傷處輕輕拂過,嘴角水泡、手上泛紅的皮膚頓時消弭不見。

  白衣女子見少年無恙,嘴角莞爾,玉手輕點其額頭,嗔道:“你呀你,硬是不長記性?!鼻迨萆倌曷勓?,嘟起嘴來,滿臉委屈:“妶姐姐,燙?!?p>  語氣竟如三兩歲孩童。

  白衣女子姓白名妶,而清瘦少年乃嬴姓,其名曰朕。

  白妶見日頭爬上山肩,玉手一揮,旗影閃過,收起白石鐵壺,牽起嬴朕的手,往山腳行去。

  山腳幾簇黃花散落在小道畔的荒草叢中,草蛇灰線般蔓延至一村落口?;牟輩仓泄排f爬滿青苔的木板上隱約有三個古拙的篆字:長庚村。

  長庚村坐落在嬴州西部大山當(dāng)中,村中約有百十戶人家。

  嬴州是瀛淵大陸西部重要大州,位居十州三島前三,乃是嬴姓龍興之地。

  遠(yuǎn)處山腳兩點人影朝長庚村而來,人影緩慢變大,正是從山頂下來的白妶、嬴朕二人。兩人走走停停,如閑庭信步,行至村口約用了半盞茶的功夫。

  白妶在爬滿青苔的木板前,停了下來,抬頭極目遠(yuǎn)眺。方才一道極細(xì)微的聲音在她的耳內(nèi)平地炸開,或許對于尋常人來說這聲音近乎微乎其微,但是對于她來說無異于平地起驚雷。

  長庚村的極西處,一只似鯤鵬的云獸,不知因何原因自高空跌落,其上有無數(shù)螞蟻大小的人兒正慌張四竄。

  白妶遠(yuǎn)遠(yuǎn)忘了一眼,冷漠的收回目光,

  嬴朕不知她因何駐足,正蹲在其腳邊,逗弄過路的螞蟻,路旁一株四五人合圍的萬載老梨樹下,三個老人正在下棋。

  三人見白妶走近,其中一個黑白發(fā)的老者抬頭道:“白娘子,又帶你家月關(guān)晨醒去?”其余兩人聞言,也停下手中的棋子,抬頭見禮,白妶一一回禮。

  “將!軍~”就在白妶和三老寒暄之際,嬴朕不知何時拿起一個黑‘車’,將紅方給將死了,執(zhí)紅的玄衣老者為之一愣,自己的棋竟然被將的死死的,平時他和麻衣老頭都是難分軒輊,卻沒想到被這傻小子陰差陽錯給破了局,這下子對方可有的得意了。

  “傻小子,你大字不識幾個,竟然能幫老爺爺贏下一局,是個福將,大大的福將!”麻衣老者一邊捋胡須,一邊笑語盈盈的,說完更是望著玄衣老者捧腹開懷。嬴朕確實是個福將,一個傻子能娶到如白娘子這般才貌品性俱佳的娘子,就是有百世福分也難以修得如斯待遇。

  自盤古開辟鴻蒙,到如今大寒王朝治下,從未聽過如此奇事,就是大寒皇族也未出過,僅此一例。

  “麻衣老頭,這局不算,是傻小子幫你贏下的……”玄衣老者聞言就要狡辯,就聽到嬴朕的聲音:“字,我認(rèn)識的,還會寫呢,妶姐姐有教過的,月關(guān),吶,我的名字?!闭f著,嬴朕就拿起他逗螞蟻的木棒在地上寫出自己的名字。

  “月關(guān),好名字,原來你傻小子還有這樣一個響亮的名字?!焙诎装l(fā)老者見狀驚喜萬分,不住的捋動自己的胡須很是滿意的打量嬴朕在地上寫的名字。

  嬴朕的字雖然有些稚嫩,卻自有法度,不像是一個僅有三四歲智商的小傻子書寫的。麻衣、玄衣二老,也饒有趣味的打量嬴朕的字。

  白妶見此情景莞爾微笑,上前扶起嬴朕,溫柔的道:“相公,該回家了?!辟抟宦犛忠丶?,立時想到妶姐姐讓他吟誦學(xué)習(xí),頓時有些抗拒,撅著小嘴,低聲如蚊子:“不嘛,在玩一會。”

  “白娘子你就讓小月關(guān)待一會,有時候勞逸結(jié)合反而事半功倍,至于安全,有我們?nèi)显?,你就放心吧?!焙诎装l(fā)老者見嬴朕有些小委屈的神情,心生喜愛,開言向白妶說道。

  白妶也不是不通事物之人,見有三老在,也就放下心來:“三老,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做,我相公就麻煩你們了,務(wù)必不要讓他亂跑,天擦黑的時候我來接他。”

  黑白發(fā)老者應(yīng)諾:“你就放心辦你的事情,小月關(guān)你就安心交給我們?!卑讑堊饕靖孓o,向村里行去。

  三老是村中最德高望重之人,執(zhí)掌教化,梳理文武事,有他們在嬴朕身邊,自是最安全不過。

  白妶的身影消失在村落中,麻衣玄衣二位又相對落座,黑白發(fā)老者和嬴朕在身邊旁觀。玄衣老者伸手將棋盤上的布局重新復(fù)位:“先前的那局不作數(shù),是月關(guān)那傻小子誤打誤撞的?!?p>  麻衣老者和他對弈了四五十年,二人從未分出勝負(fù),如今陰差陽錯壓對方一籌,他又豈肯輕易放過:“白玄衣,都近百歲的人了,還有孩子在身旁,你居然想耍賴?”

  “嘿,你還說對了,我就想耍賴,你還義正言辭來了,上次白黑白耍賴的時候,你的正義呢?慫!真慫!”玄衣老者伸手將復(fù)位的棋子打散,和麻衣老者爭吵起來。

  “好嘛,你兩爭執(zhí)就爭執(zhí)將我拉進來作甚?沒趣!”黑白發(fā)老者很是傲嬌的蔑視二人。

  麻衣、玄衣二人一愣,很是不屑:“切!”

  黑白發(fā)老者見二人群嘲自己,抬腳就將棋盤給踢翻了:“哼,下棋,下個鳥甚子!”

  “你!莽夫!”麻衣玄衣雙眼圓瞪,氣急脫口。

  嬴朕在一旁,有些心驚,原本有些畏縮,但見三老好像要打起來了,鼓足勇氣上前拉住黑白發(fā)老者的衣角,稚嫩的勸道:“不打架,不打架,妶姐姐說,打架不是好孩子!”

  腔調(diào)由最初的稚嫩逐漸帶著哭腔。

  三老見嬴朕快要哭了,有些尷尬,黑白發(fā)老者打破僵局:“好歹也是一村三老,就在村口大吵大鬧,年齡都活到狗身上了,不下了,不下了,走,帶我們小月關(guān)到村里逛逛?!?p>  “走走,這棋下的沒味,從手談到新棋,總是平局?!毙吕险哒f道。

  “楞什么楞,走吧!”麻衣老者也接茬說道:“黑白你也是,都踢壞了多少棋盤了,這些年脾氣也不知道改改?!?p>  “從年輕到現(xiàn)在,哪誰能記得?”黑白發(fā)老者牽著嬴朕的手,往村里走去。隱約聽他嘟囔:“說我脾氣不好,就跟你們改了似的!”

  長庚村雖然僅有百十戶人家,卻自有集市,熱鬧不凡,隱約有小鎮(zhèn)的風(fēng)貌。

  茯苓餅等各色小吃叫賣不斷,村民自家織的布匹,山珍獸皮等等,凡有余留的都會拿到這村中集市以物易物,村中能用到五銖錢等貨幣的僅有村東頭的那家半兩客棧。

  半兩客棧,上層住宿,下層打尖。小小山村,多年都沒有一人路過,它依然‘頑強’的在那里開著,偶爾有山中精、怪下來打打牙祭,也不騷擾村民,村民見怪不怪,三老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個,這個小人面具,要戴?!?p>  “茯苓餅,吃?!?p>  “…………”

  嬴朕來到村中集市就像瘋魔了,天性放開,就在集市上到處跑動,在他好奇的各個攤子旁偶爾駐足。

  嬴朕撒歡的奔跑,三老近百歲的人,哪能跟的上他的腳步,不多時就將他們甩得老遠(yuǎn),嬴朕很快就消失在三老的視線之中。

  長庚村雖然僅有百十戶人家,村落卻布局的很大,每家每戶都可以說是深宅大院,遠(yuǎn)遠(yuǎn)眺望,根本和村落掛不上鉤,就是一般的小鎮(zhèn)也沒有此番規(guī)模。

  此時,嬴朕在一個茯苓餅攤位上停了下來,雙眼癡癡的盯著的新鮮出爐的茯苓餅,那樣子能將自己的舌頭吞到肚子里。

  一個過路的男子,對嬴朕道:“傻小子,你就別呆在這里了,茯苓西施那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ba和河?xùn)|獅吼!”

  “找打,看老娘不撕爛你的臭嘴!”茯苓西施將搟面杖舉將起來,批頭就打。

  那過路男子看來也是和她很熟,也不應(yīng)承,起身就跑,只見他腦后一道云霞顯現(xiàn),托著他的身影就向遠(yuǎn)處遁去。

  攤主是一個青年女子,被他這番一說,就是熟人,哪肯依他,只見嬴朕腳邊一個拳頭大的石頭陡然拔地而起,消失在男子遁去的街口。

  “汪……”

  “哎呦,算你狠。”

  不多時,那街口傳來一陣陣聲音。

  原來那拳頭大小的石頭,正是茯苓西施的愛犬:“哼,就你還跟老娘斗!”

  茯苓西施見嬴朕盯著茯苓餅不住的咽口水,遂笑道:“小月關(guān),想吃嗎?”嬴朕應(yīng)聲點頭。

  “想吃就自己拿,想吃多少就拿多少。”一毛不拔的茯苓西施輕聲對嬴朕說道。旁邊的攤主都放下手中的活,目光不自覺的盯了過來。

  那些目光就像嬴朕盯著那些拿著茯苓餅大快朵頤的孩童一般。

  “真的嗎?可我沒錢?!辟薜讱獠蛔愕牡馈?p>  “沒錢沒事!姐姐請你,不過你得認(rèn)真回答姐姐一個問題!”茯苓西施咽了下口水道。

  嬴朕腦袋如撥浪鼓般的點了起來:“嗯!”

  茯苓西施隨手抓起五個茯苓餅塞到嬴朕的手里:“給,你拿去吃!”嬴朕將餅接到手里,又放回去兩個:“小月關(guān)只要三個,多得吃不完,妶姐姐說浪費不好?!?p>  “沒事,吃完再來拿,現(xiàn)在看著姐姐,你說姐姐,美嗎?”茯苓西施迫不及待的征詢。

  嬴朕自然而然的脫口:“美!”

  茯苓西施笑靨如花:“謝謝小月關(guān),去玩去吧!”其他攤位的攤主聞言如泄了氣的河豚,無精打采,恍恍惚惚的打理攤位,時不時的瞟一眼茯苓西施。

  茯苓西施坐在自己的攤位上,癡癡的傻笑,也不做茯苓餅。

  恍惚間,她臉頰上清淡的小痣消失了,憑空又美了三分,添了一份清新。

  嬴朕辭別茯苓西施,一邊行路,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茯苓餅,忽然他不知撞到什么東西,手中的餅飛了出去:“餅餅……”

  嬴朕不顧自己跌倒在地,目光死死的盯著掉在地上的茯苓餅,餅旁是一坨狗屎,他并沒有立即去撿遠(yuǎn)處的餅,而是連忙摸向自己的懷中,懷中他在意那個東西還在,那被塵土抹花的臉,頓時露出燦爛的微笑。

  嬴朕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一身泥土,盯著地上的那個茯苓餅小嘴嘟了起來:“臟了”,來回的踱步,幾次彎腰伸手,又縮了回來。

  嬴朕自地上爬起來的同時,一個白衣小孩,也自地上爬了起來,嬴朕先前撞的正是他。

  白衣小孩沒哭沒鬧,就是看著嬴朕,他見嬴朕在餅旁猶豫不決,洞悉了其心聲,大眼骨碌一轉(zhuǎn),出言道:“小傻子,餅再不吃就涼了?!?p>  “可是餅餅臟了,妶姐姐說,臟臟的東西不能吃的!”嬴朕有些委屈,很不開心。

  “小傻子,地上不臟的,餅餅就是從土里長出來的?!卑滓滦『⑿M惑道,他見嬴朕有些松動,繼續(xù)說:“那旁邊的是可是滋養(yǎng)餅餅的養(yǎng)料,有了它會更好吃的!”

  “真的嗎?”嬴朕扭頭問道,兩個食指不住互點。

  “快吃吧,趁熱!”白衣小孩繼續(xù)蠱惑。

  “恩呢,謝謝!”嬴朕很是禮貌的謝過白衣小孩,將滾落在狗屎旁的茯苓餅撿了起來,張嘴就咬了起來。

  “小月關(guān)不要吃。”就在茯苓餅即將送到嘴邊的時候,一雙玉手將嬴朕的手抓住。

  那玉手來自一個三十許的妙齡少、婦,白衣小孩見狀,拔腿就跑,卻被家丁抓住,他無奈,搓著衣角,低頭喊道:“娘!”

  妙齡少、婦并沒有理他,拿走嬴朕手中臟了的茯苓餅,自旁邊家丁的手中接過一個遞給他:“要聽妶姐姐的話,臟了的不能吃,來吃這個?!憋炆险爸鵁釟?,顯然是家丁,自茯苓西施處緊急買來的。

  遠(yuǎn)方茯苓西施處,三老說說笑笑走來,望見茯苓西施,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來:“又漂亮不少!”

  “哇!”

  一陣陣錐心的哭喊自集市密集處傳了過來。

  黑白發(fā)老者聞聲,道:“這聲音不是老村長白衣的玄孫嗎?”

  “那個乖孩子咋哭的這般凄慘!”玄衣老者說道。

  白麻衣道:“走我們過去看看?!?p>  妙齡少、婦在集市上的舉動吸引了諸多村民,原本有些空曠的地方,現(xiàn)在早被圍的水泄不通,早先來的人到?jīng)]有說什么,后來圍攏上的開始指指點點說白少夫人虎毒食子,下手太狠。

  白少夫人一腳將白衣小孩踢飛三四米開外,撲到在地,臉搶的青一塊,紫一塊,饒是如此,白少夫人并沒有息怒,緊走幾步,扭著他的耳朵,將他拉到嬴朕的面前:“白黑(he)女(ru)跪下,道歉!”

  “我就不!憑什么,你和高祖母都偏愛他,到底誰才是您孩子?”白黑女仰著頭,雙目冒火盯著白少夫人。

  白少夫人聞言勃然大怒,揚手一巴掌甩在白黑女的臉上。她一巴掌平時就是普通的木石都接不住,哪是白黑女能夠承受的,更何況他也有賭氣的成分,根本就沒有任何閃躲,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白黑女被一巴掌扇出了人群,在街上翻滾了三四圈,挺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白少夫人繼續(xù)上前扭住他的耳朵拉著就要再次過來給嬴朕道歉。

  “黑女他娘,不愿意道歉就讓算了,莫強求?!币粋€蒼老的聲音自遠(yuǎn)處傳來,一個老嫗站在前方高樓頂上。

  白少夫人雙目含淚,道“曾祖母,嗚嗚……”她對著老嫗喊了一聲,終究沒有將話說出來,旋嗚咽出聲:“子不教,母子過,他不跪,為娘的替他跪!”

  白少夫人三步并做兩步來到嬴朕面前,二話不說,五體投地,以頭搶地,連續(xù)磕了三個響頭。

  嬴朕被白少夫人的架勢嚇住了,又見白少夫人額頭已經(jīng)出血,不忍心,鼓足勇氣上前抓住她的雙肩,要將她扶起來。

  “你走開,不用你假惺惺!”原本跑掉的白黑女又跑了回來,本想狠狠的將嬴朕推開,鼓足勁的手最終還是沒有將勁氣外放,只是輕輕的將他格開。

  白黑女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嬴朕,對白少夫人說:“娘,您起來,黑女不能讓娘受辱,黑女磕頭道歉就是,?!彼f完,二話不說,對著嬴朕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唉!”

  一聲蒼老的嘆息聲傳來,高樓上的老嫗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白少夫人在白黑女的攙扶下也遠(yuǎn)去。

  嬴朕一個人呆愣在原地,茯苓餅在嘴里塞著,終將沒有利索的咬下,一場不小風(fēng)波因他潮起潮落,他愣是個傻子也是有些感觸,有些疑惑。

  人群漸散去,三老雖然姍姍來遲,卻也見到白少夫人母子向嬴朕下跪道歉的一面,如此場面,讓見慣世俗的他們,著實吃了一驚。

  白家于此建長庚立宗祠,就是當(dāng)年寒高祖寒邦駕臨也不曾低半分頭顱,卻沒想到族長一脈竟然向一個傻小子磕頭賠禮,看來小月關(guān)果然來歷不凡。

  不過一個傻小子再有來歷又能如何?

  “小月關(guān),你咋跑到這里來了?”三老若有所思的望著白少夫人母子消失的背影,然后走到嬴朕身邊道。

  “餅餅掉了,小月關(guān)沒有欺負(fù)人!”嬴朕有些慌張,連忙向麻衣三老解釋。

  玄衣老者面如春風(fēng),拍了一下嬴朕身上的灰塵,其身上的泥漬全部脫離飄落,再次恢復(fù)本來面目。麻衣老者上前拉著他的手,道:“餅餅掉了,我們不吃了,走,爺爺請你吃大餐去?!?p>  三老說著,牽著嬴朕的手,朝半兩客棧走去。

  半兩客棧,門開兩扇,迎十州三島賓朋,天上地下來客。

  一少年天真,三老者慈祥,一客棧半兩。

  三老本是???,客棧小二將他們接引到老位置,駕輕就熟的上好了所有的吃食。整整一桌美食,約十幾道菜肴,包含天上地下水里的各類珍稀食材。

  一桌佳肴上桌,不出半柱香時間,半兩客棧的效率還是值得贊賞的。

  三老一少,已經(jīng)開始風(fēng)卷殘云。

  就在四人饕餮朵頤之時,客棧外人聲斗然鼎沸,時而還夾雜著各種兇獸的嘶鳴聲。

  三老有些不爽:“勞什子的,吃個飯都不得安寧!”

  “小二出去看看去!”白黑白朝小二吩咐道。

  小二應(yīng)聲,還沒有邁步,就見一大波人涌了進來,小二不自覺的連續(xù)退了幾步,三老也停下嘴里撕咬的美食。

  嬴朕一人吃聲灌耳。

嬴宗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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