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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難逑

章18 急于求成

有鳳難逑 若有所思的貓 2033 2019-05-25 19:24:59

  只是,這上了萬花樓四樓的男子面容,倒是未曾被人瞧見。

  南宮長樂仔細問過自己這些護衛(wèi),只可惜大家未免打草驚蛇,站的位置稍遠,即便是有燭光為襯,也未能認清那人面上的輪廓。

  “那身形呢?至少能看得出個年少年老?”顧南琴腦瓜子一轉(zhuǎn),很快便想到了這個方面。

  長樂稍愣,便同樣撇頭望向了這前來回報的幾名護衛(wèi)。

  其中帶頭一人似是有些猶疑,但還是躬身禮道:“稟公主,那人似是并不年輕,因著他走路的身形似乎有些駝肩?!?p>  長樂回眸看向顧南琴,她面上的疑慮未散,甚至顯得比剛剛還要深沉。

  “既然是萬花樓背后之人,自然不會這么容易便給瞧去了面貌。”蕭子安適時出聲,聲色寒淡卻又能聽出些許寬慰之意,“再者,以那女子的手段,若那人真給這些護衛(wèi)瞧見了,那這些護衛(wèi),說不準便回不來了?!?p>  “嗯,是了。是我心急,不該如此急于求成?!彼剖潜徽f到了心坎上,顧南琴煥然一笑,面上的疑云倒是瞬間消散了不少,很快恢復了原先笑瞇瞇的眉眼,重新看向了長樂,“抱歉,我不該如此強求的。”

  長樂自是知曉這人是在為這次莽撞道歉,只是,這話說在顧南琴的嘴里,倒是讓長樂有些莫名的愉悅,甚至起了些調(diào)笑的心思:“喲喲,這可是咱們公主呢,怎么就給這三言兩語說得愧疚了?我還當這天下都不會再有人能左右你這頑石的心思,想不到現(xiàn)今卻是親眼見著了這獨一無二之人。”說罷,還沒忘了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立在旁邊的蕭子安。

  蕭子安面色未變,甚至連頭也未曾回一個,只是不知望向何處,似是全然未曾聽見兩人的對話以及長樂言語中的揶揄。

  顧南琴倒是很容易就被鬧了個臉紅,此刻也不知是被調(diào)笑的羞赧還是想到了別處,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頭,故作生氣:“我好好給你道個歉,你竟調(diào)笑我。好了好了,以后我不給你道歉便是了,任由你護衛(wèi)出生入死,我也懶得管了。哼?!?p>  本就是察覺到了蕭子安的一抹情意,現(xiàn)今被長樂這么一挑開,倒是鬧得顧南琴心內(nèi)有些難以言喻的紛亂。

  眼角悄然瞥向負著手立在一邊的蕭子安,見他似是并沒有什么反應,也全然只當沒聽見的,顧南琴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長樂則是輕笑兩聲便不再多言,心內(nèi)思忖的卻是,這樣淡漠又癡情的人,當真會是顧南琴的良配嗎?

  ……

  清苑小筑,本是陽光明媚時分,一身墨色緞子衣袍的江璃卻是埋首于一摞奏折之中。

  燕染很想勸主子休息會兒,然而就在這一片清心寡欲的沉寂之景中,連燕染也不敢打破了這份安寧。

  都說這江丞相權(quán)柄在握、如日中天,現(xiàn)今幾乎是整個晉元的頂梁之人。

  然,這書房園景,這小筑亭臺,這偌大的院子,分明是靜得幾近荒涼。

  除去幾名老仆負責主子的飲食起居之外,再加上燕染這種侍衛(wèi)數(shù)十人,整個丞相府也便不過如此了,竟連個丫鬟也未曾見著。

  若不是那日主子滿目欣喜地把那公主抱了回來,燕染幾乎要以為自家主子有了出家的念頭。

  只是,那公主嘛,在外實在名聲不好。說書人有的說是“性子頑劣”“難繼承大統(tǒng)”,又說是“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面首百人”,甚至不如現(xiàn)今的幼帝顧詠德。

  思及至此,燕染略有復雜的眼色落在江璃身上,江璃卻是毫無所察。

  撲棱棱一聲,一只小雀兒倒是總算打破了這院內(nèi)沉寂,自書房窗外落下,似是認主般的踮著腳站上了江璃的書桌。

  “嗯?”江璃抬手把小雀兒握在掌心,小雀兒乖巧輕鳴,雀足處似是被綁上了一段布條。

  綁的人很心細,而這小布條兒亦不起眼。

  江璃很是認真地一點點撥開,總算是將那小布條置于掌中。

  其上娟秀清雅的一行小字映入眼簾,江璃讀完卻是失笑。原本清冷的輪廓霎時間被這淺淺的笑容點亮,連素來冷漠的心也變得融軟。

  竟是,往樓下砸了釵子后趁亂溜走的?

  順手將這布條往那燭心間一遞,很快被上竄的火苗點燃,便又被扔進了一鐵器中,直至被燃燒殆盡,江璃才挪開了視線,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一份攤開的折子上。

  張,子文么?

  ……

  “南琴姐姐在外遭賊了?”小皇帝錦衣龍袍著身,正是勃然大怒之時,這下子,可算是連剛剛才趕到公主殿的孝明王也勸不回來。

  孝明王顧文耀乃先帝顧卿璋庶長兄,也正是勸痛失愛子的先帝傳位顧詠德之人,此刻正一身玄紋云袖錦袍,靜靜立在小皇帝身邊,神色溫和深邃,卻給人一種莫名而來的壓迫之勢。

  原本還算寂靜冷清的公主殿一下子迎來這么兩尊大佛,嚇得盈袖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更別提起身了。

  惶恐之余,盈袖倒是開始有些慶幸,好在二小姐從南宮家傳信回來,說是三人已經(jīng)脫險,否則這小皇帝深究起來,只怕自己也得落得個欺君的罪名。

  “皇叔,竟連咱們這皇都也有這么大膽的賊人嗎?”顧詠德氣得牙齒尖打顫,一時惱怒之下,竟也忘了追究顧南琴這偷溜出宮之罪。

  顧文耀揣著袖子,面上神色忽明忽暗,以著讓人有些琢磨不透的嗓音淡然出聲:“陛下息怒。這丫鬟既然說這公主已經(jīng)被南宮家所救下,應當是沒什么大礙了才對。至于那些賊人,本王定派一支精兵出去,剿了那賊窟,只為公主出氣!”

  小皇帝聽聞孝明王此言,面上神色才稍有緩和,轉(zhuǎn)瞬又厲色向著盈袖喝到:“你還未說,究竟是哪里的賊人敢動皇室之人?”

  盈袖一直守在公主殿內(nèi),自然是不曉得顧南琴他們遭遇過什么,但根據(jù)二小姐的傳信,盈袖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重復著信上的內(nèi)容:“……南宮二小姐說、說是……秦山一帶的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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