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又到草長鶯飛季,娥兒與韓傻兒依依惜別,跟隨大部隊,向北國遷徙。
又學習鍛煉了些日子,韓傻兒老覺得下身癢癢的,刺撓。白天避開人,去洞外南夾角撒尿,低頭仔細端詳——好嘛,長了一層毛茸茸的東東,金色泛黑,忙喊老樹怪:“小斑馬,快來,重大發(fā)現(xiàn)!”
老樹怪對韓傻兒常恨得牙癢癢,可娥兒一般不搭理他,小靈兒三句話兩句帶刺,沒法子,還得將就做伙伴,聞言嘟嘟囔囔朝外走:“你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又賣狗皮膏藥吧!”說配藥治他的斑馬紋,屁效果沒有,純粹大言不慚、吹牛皮不上稅。
韓傻兒掀開褲腰讓他瞧:“看清了吧?你說你有胡子,年紀老,我這兒都長胡子了,比你老吧?服不服?”老樹怪氣得哼哼咻咻的,譏笑道:“怪不得小靈兒喊你笨相公!俺的是胡子,你那是毛、鳥毛!長個毛也顯擺顯擺,恬不知恥!”
“呦呵!小斑馬,誰恬不知恥啦?你長鳥毛了嗎?讓我瞧瞧唄!”韓傻兒覺得蠻好玩,“要不咱比比,比不過你喊我老大!”老樹怪外貌修煉成人形,內(nèi)里細碎零件什么的,還真不樣樣具備,外強中干道:“無聊!要比咱就比輕功,誰跟你比那玩意?”韓傻兒刺激他:“不敢比了吧?自慚形穢了吧?羞于見人了吧?”
“比什么呢?我給你倆當裁判!”小靈兒的聲音由遠及近。韓傻兒嚇得趕緊束腰帶,訕笑道:“離遠點,不沾你事兒?!毙§`兒偏過來,一手拽一個:“走!你倆鬼鬼祟祟滴,向藥神老實交代去!”
老樹怪剛要開口,岐伯擺手制止他,支使他同小靈兒回避后,笑謂韓傻兒:“可喜可賀!以前你是小男孩,以后便是小男人了,再過幾年,就成大丈夫了!”韓傻兒頓悟,嘿嘿,這是成長的標志呢!歡欣鼓舞道:“您老的意思,傻兒已是男子漢了,不久的將來,便可以獨闖天下了?!?p> “不錯!”岐伯予以肯定,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嘛,你學成醫(yī)術(shù),還須鞏固三年,在此期間,不得沾染女色,切記,切記!”
“啥是女色?”韓傻兒概念模糊,“您老是說不要跟其他女孩子好吧?您放心,我只跟娥兒好,跟小靈兒鬧著玩,其他人,咱一律躲著走!”
岐伯搖頭苦笑:“說什么好呢?這么說吧,不要與女孩子——任何女孩子,有肌膚之親!”韓傻兒犯了難,與娥兒拉手、親親,與小靈兒勾肩搭背,都是肌膚之親呀!一時沉默未應。
岐伯只得闡明利害:“傻兒啊,你的丹田之氣,本就難以控制,現(xiàn)在初步成人了,一旦與女子有了肌膚之親,更無法控制,丹田之氣洶涌而出,沖壞你的奇經(jīng)八脈,也摧毀女子的四肢百骸......”韓傻兒嚇壞了,急道:“您老別說了,我聽您的,再不跟娥兒拉手了,傻兒不能害娥兒!”一副難舍又毅然割棄的悲壯。
岐伯大惑不解:“學堂先生沒教你們周公之禮嗎?”答:“教了呀,吉禮、兇禮、賓禮、軍禮、嘉禮。”又問:“嘉禮中的婚禮呢?”答:“也教啦,俗稱六禮,納采、問名......”再問:“敦倫呢?婚嫁七禮,怎么成了六禮?”
韓傻兒蒙圈:“什么敦倫?就六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