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玉石怎么會丟了?”嚴(yán)??粗鴿M臉淤青還在氣頭上的秦師傅問道。
今日就是于夫人到這兒拿貨的時間了,可一大早秦師傅就讓人跑到嚴(yán)府告訴他,于夫人那塊紅玉石不見了。
他趕過來時候,就看到秦師傅和張師傅打成了一團,店子里的伙計在一邊攔都攔不住。
秦師傅言語間就在說是張師傅偷了紅玉石,張師傅可是是急性子,當(dāng)然就不能任憑他指責(zé),馬上出言反駁,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到后面臉紅脖子粗,然后估摸著光這罵沒勁,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似的一起動了手。
這兩人都是有些年紀(jì)了,打起人來專往對方的臉上招呼,等嚴(yán)睿將兩人拉開就見兩張青紫紅腫的臉。
嚴(yán)睿讓人給他們涂了傷藥,這才開始詢問的。
“秦師傅,你先說說,玉石不是一直在你的手上嗎,怎么會不見的?”嚴(yán)睿嚴(yán)肅的問道。
“這兩天確實是在我手上沒錯,可我也不能時時刻刻的守著啊,東西可是一直放在楠香齋,和那尊觀音像放在一起的,我除了白天為鑲上那紅玉時待在楠香齋,其他時間可都不在?!鼻貛煾导泵Φ霓q解著。
說到這里又看了眼還在抹藥的張師傅道“我昨天可是已經(jīng)將玉石整個給鑲上去了,今早上一來就發(fā)現(xiàn)被人給挖出來了,觀音像都給毀了,除了店子里人還有誰會干這事?指不定就是在嫉妒我有這手藝!”
“你放屁!”張師傅很不文雅的罵道,這一張口扯到了嘴角處的傷,疼的他直呲牙‘嘶嘶’個不停。
“嚴(yán)老板,你看看,我都沒說是誰,他這就這么激動!這結(jié)果不明擺著嗎?”秦師傅也是胡子一抖一抖地說著,一手捂著臉頰。
張師傅還欲還口,被嚴(yán)睿給攔了下來,再讓兩人多說幾句,怕是又得打起來。
李傾言在一旁看著,心道你們都很激動??!這秦師傅還非得將帽子往張師傅身上扣,又沒有親眼看到,他憑什么懷疑這么張師傅?莫不是做賊心虛!
她低聲在嚴(yán)睿耳邊說了幾聲,就讓人將那個木雕觀音拿出來。
這一看,觀音像被毀的可不輕,觀音像眉心那一塊整個都被挖空了,別說是那塊玉石就算是鴨蛋都能塞進去了。
“不知道秦師傅之前是打算怎么將玉石給鑲在這觀音上面的?為何這觀音像被破壞成這樣?當(dāng)然這不是懷疑秦師傅,而是為了查清楚這事,還請秦師傅一一道來。”李傾言說著,指了下觀音像上面被挖出的大孔。
嚴(yán)睿也冷淡的盯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唉……這,這似乎和玉石丟失關(guān)系不大吧?”秦師傅接觸到兩人帶有疑問的眼神,辯駁道。
“怎么不大,至少這玉石在你秦師傅的手上時間可是很長,你單口就說這玉已經(jīng)個鑲上去了,讓我們怎么相信?”這一下李傾言也沒那么好的臉色了
他心知這事不說是不行的了,這兩人一看也不是能一下子糊弄過去的,
秦師傅將手從臉上放下道“算了算了,我這也算不上是什么高超的手藝,就是將觀音像眉心處給掏空了,然后將玉石整個放進去,最后在用木料將一些地方給填補上,用粘云樹的樹脂就能很好的粘(zhan)住粘(nian)合,到最后就露出一小塊水滴狀的紅玉石出來,這就可以將于夫人所提出的要求各辦好了?!?p> 說完一拍手,頗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這不算是整整意義上的鑲嵌,只是將觀音像挖了個孔,把玉石放里面,再填上木料,感覺上和種樹似的。
“你……你怎么能這樣做?不會鑲玉非要上,弄的什么歪門邪道?。 睆垘煾抵钢?。
“至少我能想到這么個法子,換你你行嗎?”秦師傅頭一仰兩眼輕蔑的看著他道。
這兩人,嚴(yán)睿和李傾言自然更加相信在楠香齋呆了多年的張師傅,他們瞧著這秦師傅的樣子便覺得這人秉性并不好,鑲玉重在一個鑲字上面,他那方法明顯不是。
秦師傅和張師傅吵嚷了幾句回過頭來問道“對了,嚴(yán)老板,現(xiàn)在沒我什么事了吧?這玉石可決不會是我拿的,我只是想到嚴(yán)老板這里賺一份手藝錢,哪想到會出這事,要是沒我什么事,我可就走了?!?p> 嚴(yán)睿半瞇著眼睛道“秦師傅這么著急走作甚?于夫人到了見不到你人可就不好了,當(dāng)初可是秦師傅答應(yīng)給于夫人鑲的玉石,現(xiàn)在玉石丟了,觀音像也毀了,怎么著?秦師傅大包大攬的事出了岔子還得讓我楠香齋背鍋?”
“去,給秦師傅倒杯茶,先坐下聊聊?!崩顑A言吩咐身邊的伙計道。
秦師傅被留下來坐在一邊,嚴(yán)睿接著又問張師傅和店內(nèi)的伙計,昨天到今天早上有哪些人進出過放玉石的屋子,好幾個人都進去過,但不是進去打掃房子就是去拿別的,根本沒人去碰玉石。
木雕毀了大不了在雕刻一個,只是這玉石,嚴(yán)家也能再找來一塊,不過就是花些錢,但是這件事總的說起來責(zé)任并不全在楠香齋,嚴(yán)睿仔細的排查過確定不是楠香齋的人拿的,這秦師傅,不知道霖弟為何找這么個德行不佳的人來。
“去,將二少爺找來?!眹?yán)睿喊來一個人吩咐道。
“夫君,這事可不好辦,那于夫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崩顑A言坐在他身邊道。
嚴(yán)睿還沒有回話,就聽見外面一陣騷動,還有于夫人特有的嗓音。
李傾言在他耳邊細語道“等會我來與她說道,實在不行你再來幫我。”在她看來嚴(yán)睿的冰冷性子是很討厭與這樣撒潑不講理的人的打交道的。
“唉,這門口怎么不安排幾個丫鬟來招待客人,幾個伙計能將客人伺候的好嗎?”于夫人一貫的冷語諷刺。
這次來到?jīng)]批那間貂絨大氅了,不過略微臃腫的身材也是遮不住的,金光閃閃的頭飾,晃得人眼睛都不舒適,也不知道于大人小小一個縣令哪來這么多錢給她買首飾。
“于夫人來了,快些請坐?!崩顑A言起身相迎,不論怎么樣她都是客人,自己也不會失了主人家的禮數(shù)氣派。
李白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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