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和江富山同時朝著葉彤看了過去,其實江臣去哪里都行,畢竟外面的每一個地方對自己來說都是新鮮的,江富山同樣都可以,只需要掏錢就行了,所以有人提議,似乎也還不錯。
“好啊,那我們就去大理,怎么樣?爸爸?!苯伎粗荒樋释娜~彤當即說道。
“沒問題?!?p> “帶上石志一起?!苯紙猿值恼f道,他知道沈石志的條件并不富裕,就算是答應了自己比賽結束一起出去旅游,但那一大筆費用對他來說還是不小的壓力。
“五個球,一切好商量。”江富山提醒著說道,是有條件的。
江臣看了一眼沈石志,兩人的眼神對視,兩團火焰升起,是熱血的感覺,為了這一天,沈石志也是準備了很久,就是要助江臣一舉奪得最終的勝利。
“石志,媽到時候也去給你加油打氣?!鄙蚰缚粗鴥蓚€孩子的兄弟情深,很是感動。
以前沈媽媽是不支持沈石志踢球的,因為這會耽誤了他的學業(yè),后來石志偷偷的踢,但學業(yè)依然保持著優(yōu)秀的成績,沈媽媽也就沒再那么反對,畢竟石志真的很熱愛足球,這次感受到了石志和江臣的那股熱血和友誼,沈媽媽也覺得自己應該支持他,哪怕少掙一天的錢也要去給他們加油打氣,他們終究也要長大了。
結束了慶祝的晚餐,還剩下許多的飯菜香姨就打包起來讓沈石志帶了回去,有很多都是大家沒有動的,這樣也不會浪費了食物。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期待著實戰(zhàn)賽的到來,江臣是為了看看外面的世界,江富山是為了江臣能夠拜師柳念晴,沈石志是為了江臣能和自己上同一所高中,葉彤是為了能夠去大理,去看看自己的家人,江雪麟和香姨,沈媽媽都是為了看到兩人能夠順利的度過。
是沈石志?沈奎海,沈石志,不會真的是石志吧?董麗聽到李知行說道沈奎海在K市還有一對妻兒,就心有預感,果然還真是和石志有關系。
十幾年前,沈奎海在K市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那個時候,年輕的沈奎海勇猛果斷,狠勁里帶著一股睿智,因為沒怎么讀過書,所以就走上了歪道,但也正因為他做事堅持底線,才躲過了一劫,逃到了日本。
因為在K市,沈奎海沒有做什么特別出格的事情,所以當他消失以后無論是正派人士或是反派人士都沒在刻意的去調查他和為難他,所以這中間的十幾年時間,沈奎海就漸漸的被人們所淡忘在了時間的長河里。
“是不是應該要調查一下他在日本期間的經(jīng)歷?”董麗開口提議道,如果從正常的角度來講,沈奎海如果躲過了當年的風聲返回K市,那他應該是第一時間和自己的妻兒團聚才對,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送進警局呢?還和某些暗處的組織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這個也不是沒有調查過,只是,被阻礙了。”李知行回答道,當他第一時間得到這個資料的時候,他就吩咐了情報組的人去打探一下沈奎海在日本期間的主要經(jīng)歷,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K市,碼頭,某個集裝箱后。
“海子,這次回來就好好的和家人團聚,那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倍贪l(fā)男人點上了一支煙,看著還在糾結的沈奎海,這次就是讓他徹底的和日本斷了聯(lián)系,過回他自己正常的生活。
沈奎海上次冒險進警察局就是因為日本那邊對他還是緊追不舍,如果貿(mào)然的回了家,不知道會給沈石志母子二人帶來怎樣的災難,這一次又多虧了短發(fā)男人的幫助,兩人之間不需要謝謝,二十年的兄弟情都在手指尖的香煙里。
沈奎海第一次遇到短發(fā)男子是在K市的太古舊巷里,短發(fā)男子瘦小的身影被幾個小流氓圍在角落里逼迫著交付保護費。
為首的流氓頭頭正在拽著他的衣領時,一個強有力的手抓在了流氓頭頭的手上,抓的他哎喲喲的直呼疼,留下幾句狠話就灰溜溜的離開了,自此短發(fā)男子就沒再被收過保護費,因為他從那天開始就瘋狂的鍛煉自己的身體。
自那以后,沈奎海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直到發(fā)生了那次的事件,沈奎海只帶上了短發(fā)男子逃到了日本,在日本期間,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不再以大哥小弟的身份。
或許是日本和華夏的審美有些不同,短發(fā)男子在日本的發(fā)展得益于他的外貌,獲得了很多的機遇,現(xiàn)在在組織內也算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反倒是沈奎海,沒有很大的成就。
“你真的打算繼續(xù)在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了嗎?”沈奎海認真的問道,他希望短發(fā)男子能夠和他一起隱退,因為在預感里隱隱已經(jīng)有了危險的味道,盡管人各有志,但他們是最好的兄弟。
“海子,我已經(jīng)決定了,在這里我沒有牽掛,你有老婆和孩子,既然決定了,就好好的。”短發(fā)男人知道,自己想退是幾乎不可能的,到時候恐怕只會引來更大的災難帶給沈奎海和他的家人,況且那樣的生活他已經(jīng)習慣了。
沈奎海沒有再多說什么,有些東西需要理解,需要尊重,自己的心中又何嘗不明白短發(fā)男人的一番苦心,又點燃了一支香煙,過了今晚,或許兩人此生再無法相見。
海水拍打著海岸嘩啦啦的聲音無休無止,夜空里除了掛著一輪圓月還有滿滿的星空,海風吹動著兩個人的衣角,碼頭上的工作人員越來越少,大海一望無際,蒙上一層灑落的月光,讓人的思緒無限的延伸。
煙滅,沈奎海深吸了口氣,似是決定了什么走到了短發(fā)男人的面前,從脖子上面取下那條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銀鏈:“以后,就由它保佑你,陪你吧?!?p> 短發(fā)男人也沒有拒絕,而是鄭重其事的看著沈奎海將它掛在自己的脖頸上面,這條銀鏈是沈奎海一直以來佩戴在身上的,不知道陪沈奎海經(jīng)歷了多少風風雨雨。
“海子,好好生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山子了?!倍贪l(fā)男人留下一句承諾,消失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