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術士的身份早已無從查究,他是突然出現(xiàn)在淮安城中,因為過人的測算能力而被人賞識,從而被推薦給女帝。
當時的女帝,才剛剛坐上那個王座不久,當她與術士長談一番之后,十分欣賞術士,當即賜了一座宮外的府邸供他居住。
這術士也確實不虛傳言,沒過多久,他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南方有異象,閉門計算了三天,推測出南方將會發(fā)大洪水。就連發(fā)洪水的時間地點都精確計算出來了。
女帝將信將疑,但還是命人做好準備。
果然,三個月后,南方那地突發(fā)洪水,幸好朝廷和當?shù)囟甲龊昧藴蕚?,才避免了人財傷亡?p> 從此,女帝對術士更加喜愛了,常常把術士召進宮中問話。術士不僅在測算這方面能力突然,他的政見也十分獨特,當時的女帝聽后,非常驚訝于他的才華。
本以為術士就要高升了,結果一次長談之后,這術士不知跟女帝說了什么,女帝勃然大怒,當時就定了他死罪,把他關入死牢中。
只一天的時間,那術士就從死牢里消失,只在牢房中留下一朵鮮艷的牡丹。
女帝命人查抄他的府邸,也沒能找到他,只在府邸中找到了那個牡丹花樣。
“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花樣,一模一樣。”丘平初說。
“那這么說來,盜走‘圣跡’的人不是那個術士就是跟他有關的人?”裴嬰說。
丘平初卻搖頭,道:“說不準,那個術士從未接觸過‘圣跡’,并且當時女帝下令找過他,結果一無所獲。這個術士似乎沒有在這個世間留下一點痕跡?!?p> “難道女帝懷疑他是神仙?”裴嬰大膽猜想。
“……”丘平初不語。
“太扯了……”
“我比較在意的是,當時術士跟陛下到底說了什么?”顧信之問,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把丘平初問住了,他只知道故事大體是這樣的,至于術士跟女帝說了什么,大概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此事,恐怕得親口問陛下了?!?p> “這樣真的好嗎?親口問陛下關于她的緋聞?”葉賞有點驚訝,要是別人這么問唯舞,肯定會被她一腳踢出去的。
“此事可稍后再議,我們通過這個術士留下的線索,得知他在淮安城中曾收有一個弟子。”丘平初說。
“弟子?這樣忽然出現(xiàn)又忽然消失的人竟然會收弟子嗎?不覺得很奇怪嗎?”裴嬰問,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確實有,術士在淮安城中的那段時間,有來往的人中,除了跟陛下以及舉薦他的那位大臣外,便只有一位叫做東方秋田的人了?!?p> “呃……”裴嬰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秋田?居然有人叫秋田!他突然想起了某位明星,說實話,他主持的那個綜藝還挺好看的,裴嬰沒穿過來之前每一期都會追。
“裴少俠你認識這個人嗎?”陸全希問。
裴嬰連忙擺手道:“不認識,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p> “你就是個怪人,所以覺得什么都奇怪!”丘平初懟他。
“說得好像自己很正常一樣。”裴嬰回懟。
“至少比你正常!”
……
“閉嘴!”為防止這兩人漫無天際地互懟毫無營養(yǎng)的話,其余三人異口同聲道。時間緊迫,他們是過來做事的,不是吵架的。
“丘大人,可有從這個東方秋田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嗎?”顧信之問,把話題轉到了正道上來。
“找到他也許就能知道牡丹花代表的意義和背后的秘密,這對我們找到盜賊大有幫助?!鼻鹌匠跤忠幻牖謴土苏J真。
幼稚的裴嬰沖他做鬼臉,葉賞一巴掌拍在他臉上,裴嬰頓時老實了。
“目前我們掌握的消息就是東方秋田當時已經(jīng)是東方家的最后一條血脈了,在當時也是因為受到術士的影響,他被驅逐出城,后來去了南方密林,加入了邊境軍?!标懭Uf。
“既然如此,陛下可以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他召回淮安述職,順便把這事給問清楚了?!鳖櫺胖f。
丘平初苦笑,道:“要是能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問題是密林邊境軍并不完全屬于淮安管,它是獨立的存在。并且,密林邊境軍提防的并不是鄰國,而是魔族。這是一支真正跟魔族作戰(zhàn)的隊伍?!?p>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自己走這一趟?”葉賞問。
“這事不急,就算要走這一趟,也得請示陛下決定,現(xiàn)在我先帶各位去看看‘圣跡’被盜的現(xiàn)場吧?!?p> 五人這才動身出門,每人從馬廄里選了一匹馬,只有裴嬰站得遠遠的,見他們都整裝待發(fā)了,忙說:“那個,我還是不去了吧,反正我去也沒多大作用?!?p> “?”丘平初和陸全希疑惑地看著他,這又是玩哪樣?
葉賞偷笑,說:“大師兄不會騎馬,得請一輛馬車才行。”
她剛說完,陸全希就拍著裴嬰的肩膀說:“裴兄別怕,咱們司局里的馬都是很溫順的,你只要坐在上面就行了,它會跟著我們跑的。”他說著,往馬廄里選了最溫順的一匹馬交到裴嬰手中。
“來,裴兄,試試吧?!?p> 裴嬰看著那韁繩,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嘖!”丘平初又發(fā)出了輕蔑的一聲,他剛想開始接下來的冷嘲熱諷,裴嬰就一把抓過韁繩,狠狠地看向他,說:“你閉嘴?!?p> 丘平初剛到嘴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裴嬰學著他們上馬,上去又下來,上去又下來,折騰個沒完,可把陸全??醇绷?。顧信之剛想松口讓他別費勁了,陸全希就直接把他整個人給舉了起來,直接扔馬背上了。
裴嬰驚魂未定,死抓著韁繩,下一秒,陸全希就直接一拍馬背,喊道:“走了!”
馬受驚,立馬噠噠噠地往前奔。
“啊啊啊啊啊啊……”裴嬰的慘叫聲飄了一路。
顧信之:……
“咱們也走吧?!标懭M意地笑著說。
他剛說完,顧信之的馬就像箭一般飛了出去,那可是個廢材啊,還是不放心。
“喲,顧兄真積極啊?!标懭@道。
葉賞卻偷笑:“二師兄這是擔心大師兄呢,畢竟大師兄可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廢材呀?!?p>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