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兩個帝國
建安六年四月,甘寧率先殺到西陵城下,王威、文聘諸將陸續(xù)至,黃祖麾下大將陳就獻門。
黃祖自焚于府內(nèi),黃射戰(zhàn)歿。
黃忠率部進駐巢湖,駐守巢湖的是吳景,吳景駐守不出,黃忠急攻數(shù)日方城破。
而后黃忠長驅(qū)直入,占據(jù)整個廬江。
五月,張遼回師豫章。
黃忠、甘寧等諸將紛紛進駐至南昌,張飛也從宜春攻來,南昌被四面圍困。
六月,南昌城破,孫策早已南下贛縣,自贛縣進入桂陽,而后殺進交州。
荊揚戰(zhàn)事已平,交州夏季炎熱,諸將各自退兵。
荀攸跟張羨各自上表請功,本已決定停戰(zhàn)休息,不料會稽南部都尉賀齊率部沿海一路南下,收服無數(shù)百越山民,差點打到番禺,于蓮花山脈附近返回會稽。
九月,臨淄城內(nèi)發(fā)生大規(guī)模叛亂,大戰(zhàn)持續(xù)一日兩夜,陳容不得已請北海軍入,士族勢力被清掃一空。
北海軍趁勢殺到黃河邊,袁譚再次強渡黃河的計劃落空,只能隔河防御。
袁紹得到消息后大怒,立刻下令擊殺被幽禁在東武陽的臧洪。
袁紹使者還沒出城,東武陽郡丞派人送來消息,郡尉反、挾臧洪出逃。
袁紹哪里還不知道這是不良人的杰作,大怒下令許攸對不良人大肆剪除。
不良人立刻對其反攻,鄴城城內(nèi)多處起火,中山三豪商舉族前往涿郡。
袁紹是又驚又怒,卻奈何不了不良人一根汗毛,只能大斥許攸無能,審配趁機查出許攸侄子貪污、販賣甲械一事,袁紹一怒之下將許攸之侄下牢獄,任憑許攸怎么求情都無動于衷,許攸于是心生怨恨。
許攸在袁紹跟前地位大降,逢紀等人趁機獻媚,鼓動袁紹親征青州。
沮授則建議令曹操自濟北進軍。
袁紹一直視青州為自己的禁臠,不愿被曹操染指,如今袁譚屢戰(zhàn)屢敗,為了大局只能讓曹操率部前往。
曹操得到消息后大喜,隨即命曹仁率部沿黃河北岸進攻祝阿、歷城一線。
黃河一線太過綿長,幾乎無險可守,陳容不得不收縮防線,堅守濟南郡治東平陵。
正值秋收,臧洪跟陳容推行均田地、攤丁入畝等新制度,使得各地郡縣皆糧倉爆滿,并不懼曹仁圍城。
轉(zhuǎn)眼建安六年就過去。
王玢征閻柔、劉備、荀攸、張羨、皇甫酈等各地州牧入朝,這大張旗鼓的舉動讓人知曉中原之戰(zhàn)將近。
劉備生恐回了長安就出不來便稱病不起,程昱因為北海之變也未曾前往長安。
王玢與諸屬吏商議后決定組建三大都督府,以吳秀出任河北征討大都督,閻柔為河北副都督,馬騰出河內(nèi),宋憲出井陘,顏良文丑出飛狐,閻柔出山海關(guān)并進攻河北沿海地區(qū)。
以朱儁為中原征討大都督,關(guān)羽為大將自豫州進攻兗州,糜芳為副都督,劉備為先鋒進攻兗州,程昱為副都督,自濟南進攻青、兗兩州。
以張羨為交州征討都督,張遼為大將、張飛副之,王商為交州副都督、嚴顏為先鋒。
王玢親自掛帥出征,坐鎮(zhèn)雒陽,調(diào)度糧草、輜重及諸將。
以呂布為先鋒,典韋、馬超、龐德等武將隨身,以荀攸為尚書令坐鎮(zhèn)中樞,閻忠為司空,華歆為丞相府長史,相互制衡。
長安十里外的一座館驛,一行身穿勁裝的大漢擁簇著一輛馬車而來。
只見館驛外站著四位渾身鐵甲的甲士,勁裝行人的頭目看到甲胄模式眼前一亮,這是屬于親衛(wèi)軍的甲胄,難道有大佬在此。
行人頭目正在疑惑間,館驛內(nèi)出來一個少年,少年看著那隊行人喝道:“來者可是蔣英,某乃丞相侍從郎陸遜,子源公可在車上?!?p> 蔣英聽聞忙滾鞍下馬道:“某正是蔣英,小郎君,不知可否看一下你的腰牌?”
“拿著。”
陸遜隨手摘下腰中的腰牌扔給蔣英,蔣英細細看過后恭敬的遞給陸遜。
陸遜笑道:“這下,某可以帶人走了吧?”
“自然?!?p> 蔣英也不廢話,直接掀開車簾,露出臉色蠟黃、清瘦如柴的臧洪。
“子源公,丞相等你多時了?!?p> 陸遜徑直走到馬車前,看了眼清瘦的臧洪瞥了蔣英等人一眼,道:“子源公是丞相的客人,汝等虐待子源公了?”
“不要苛責下人。”
臧洪從馬車里露出身,寒風一吹不僅打了幾個寒顫,身上的單衣顯得格外單薄:“是某自己的問題,王德容在哪?”
“子源公,請隨某來?!?p> 陸遜很是恭敬的道。
二人進入館驛,王玢正站在院內(nèi)等臧洪,見臧洪一進來立刻迎了上去,待看清臧洪那幾乎脫相的容顏,一股怒氣直沖腦海,道:“袁本初就是如此對待故人的嗎?”
臧洪不言,王玢上前拉住臧洪的手臂道:“子源兄,我們已經(jīng)有多久沒見了,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這幅場景?!?p> 臧洪臉上并無激動神色,輕輕甩開王玢的手。
徒留尷尬的王玢,陸遜趁機道:“丞相,院外寒冷,不如進屋一敘?!?p> “善?!?p> 王玢只能做出邀請的手勢,臧洪大剌剌的往里走,王玢身側(cè)的甲士無不露怒容。
王玢毫不在意的跟上前去,臧洪進屋后并沒有太放肆,很給面子的坐在左首的幾案上,王玢回主位坐下,陸遜隨侍一旁。
“子源兄,你受苦了!”
臧洪自顧自的端起一酒樽一飲而盡,高濃度的烈酒順食道而下,直到胃里,一股熱流從下往上涌來,渾身一個激靈,似乎寒氣盡去,道:“好酒?!?p> 王玢見狀亦一飲而盡。
“說吧!你把某弄來作甚?”
臧洪頗有怨氣的道,以他的打算他要死諫劉和掌權(quán),袁紹必會他,他也能落個忠義兩全的名聲,如今都完了。
臧洪若出仕,必然會落個阿附權(quán)賊的名聲,若不出仕,豈能看著王玢篡位?
“若子源不想留在京師,我想請子源去西域,西域地廣人稀,異族繁多,可若經(jīng)營得好,不僅可以移民千萬,甚至能將我大漢文化傳至西方,天下之大,遠超子源所想,若我漢人源源不斷的向西遷移,子源覺得這天下還會崩壞的那么快嗎?”
這時代的人不論再睿智,也脫離不了時代的局限性。
王玢曾不止一次跟陳容探討過漢朝為何會這么快崩壞,怎么改變這種局面?
陳容也跟臧洪探討過,可二人一致以為,往外擴雖然可以減少國內(nèi)矛盾,可動輒移民百萬,出兵萬里,所非軍餉絕不是幾塊地能收回的。
王玢當然也知道臧洪二人所想,道:“天下之大,遠超我等所想,也遠超百萬大軍能控制的地域,難道還容不下兩個漢帝國?”
“不知子源可愿為王前驅(qū)?”
兩個帝國,為王前驅(qū)?
王玢的話如閃電一般劃過臧洪的腦海,是?。蓚€帝國也綽綽有余。
“若子源兄想通,隨時可以西去,走之前也可以見見陛下。”
王玢說完便離開這里,中原決戰(zhàn)在即,長安內(nèi)外細作很多,王玢不能在城外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