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走大運的張汛
美稷郡廨府。
“走,今天某請客,咱們去醉月樓大吃一頓?!?p> 一個身穿兵曹服飾的武將從郡廨府走出,對身后幾個屬吏、書佐。
“兵曹,讓您破費,某等怎么好意思,還是老規(guī)矩,AA吧!”
一個書佐想起兵曹那如狼似虎的婆娘,不想兵曹為難,忙朗聲道。
“是??!是啊!兵曹,AA吧!”
一幫屬吏隨即附和。
兵曹不好拂眾人意,道:“AA就AA吧!也不知是誰傳來這制度,咱大漢人情道往都淡了?!?p> 朔方不允許屬吏請主官吃飯,然而主官的待遇也不算太好,突然出現(xiàn)的AA制立刻風靡朔方、并州一代。
兵曹在群星拱月的擁簇下出了郡廨府,卻看到一隊親衛(wèi)騎,領頭一人身材高大,面相異于漢人、匈奴、鮮卑、烏桓、羌等胡人。
“匈奴鐵衛(wèi)怎會出現(xiàn)在這?”
幾個屬吏不解的嘀咕道。
那面相異于諸胡的親衛(wèi)騎徑直朝兵曹幾人走來,諸屬吏才看清他甲胄上的徽記兩把小劍。
自王玢改制軍制,退出軍銜后又推行胸章,卒為戟,士為劍,尉為刀,將為弓。
胸前兩把小劍,代表其為親衛(wèi)騎里的百人將即屯長。
親衛(wèi)騎共三千余,送至中央兩千,朔方不過十幾個屯長而已。
親衛(wèi)騎里屯長,出就可為一般軍隊里軍侯、假司馬,地方上的賊曹、兵曹乃至縣尉。
“汝等誰是張文運張兵曹?”
那人目光犀利,語氣冷硬。
來者不善!
諸屬吏皆不善的看向張汛,張汛心里也咯噔一下,回想自己的過往,最近沒犯錯。
“某就是,不知閣下是?”
張汛試探的問道。
“竇人杜濩,”
杜濩冷冰冰的道:“請吧!明公有請。”
“明公有請?”
張汛嘴巴張的都能塞下個雞蛋,雖說他是追隨王玢最早的人,可他的發(fā)展卻不如呂布、宋憲等降將,更不如關羽、張飛等后來者。
他本以為王玢把他給忘記,他自己也適應這般平靜的生活,娶妻生子,怡然自得。
沒想到竟然還記得他,莫非是二弟出事了?
張汛第一念頭竟是聯(lián)想到張遼,再看看杜濩的表情越想越覺得是。
“不知明公相招何事?”
“明公的心思誰敢猜?”
張汛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道:“那某先跟屬吏們說一聲,之前約好一起吃飯?!?p> “嗯!”
杜濩高冷的點頭:“快點。”
張汛跟屬吏說話之際沒看到杜濩眼里露出一絲嫉妒之色,文運,真是好運道,自己是不是也該換一個好字。
“走吧!”
張汛安排完,提心吊膽的跟杜濩去王府,一路上心都沒平復下來。
“明公正跟魁頭單于談事,張兵曹且稍等片刻?!?p> 杜濩將張汛帶到會客廳就不見,明公府里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紅兒姑涼讓人給他上茶后道。
“喏!”
張汛可沒奢望立即見到王玢,可干等的時候更加心急如焚,二弟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聽說江東也有黃巾之亂,二弟追隨伯喈公,理應不會發(fā)生什么事?。?p> 二弟呀!二弟,你可要好好的,大哥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咱們老張家能否振興祖上威名就看你了。
不過比起祖上威名,大哥還是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哪怕混的不如大哥呢?
開玩笑,跟著伯喈公這么些年,混的再不如自己,白瞎二弟那么好的天賦,可別英年早逝。
張汛心情復雜至極,紅兒姑涼又引著一個弱冠少年走進來,那少年一臉英氣逼人,雖然穿著常服,仍然給人一種沙場悍將的感覺。
“這,這人看著好面熟?”
張汛終于從亂七八糟的負面情緒里走出來。
紅兒看到張汛的眼神,給二人介紹:“張兵曹,這位是甘寧,字興霸?!?p> “某知道,某知道,今年講武堂綜合成績第一名,明公親自賜字興霸,當時某就在場。”
張汛興奮的道,心中暗忖:如果二弟跟他一般人才就好了。
甘寧傲嬌的昂起頭,不忘見禮:“寧見過張兵曹?!?p> “好,好?!?p> 紅兒引見二人后就離開。
張汛越看甘寧越喜,殷切的目光讓甘寧有些頭皮發(fā)麻,婆媽的張汛甚至問到甘寧有無婚嫁。
甘寧想起講武堂里的八卦,據(jù)說明公早期有好男風的嫌隙,早期諸將都被禍害過,難道是真的?
好在張汛只是問甘寧的基本情況,不然甘寧肯定報以老拳。
“明公到。”
門口的親衛(wèi)騎一聲大喝,二人立刻起身,接著就看到王玢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二人忙施禮。
一番寒暄落座后,王玢問道:“文運,咱們有幾年沒見了?”
“自明公上雒后,某就再也沒見過明公。”
張汛小心的回答,他是屬于被王玢逼著進來的。
“掐指一算,好幾年沒見?!?p> “將近五年的時間?!?p> 張汛補充道。
“那為何我回朔方后,諸人皆急著拜見我,文運卻沒有呢?莫非還在氣我當年逼人離開家鄉(xiāng)嗎?”
王玢有些戲謔的問道。
“屬下不敢,沒有明公怎有某的現(xiàn)在?!?p> 張汛忙表忠心,當年有恨,如今官居兵曹,手握數(shù)郡兵事,再埋怨那就真是不知好歹。
“好了,玩笑話不再多說。”
王玢臉色一整,道:“我欲讓人領兵出征烏桓,汝意下如何?”
“什么?某?”
張汛驚得差點把下巴磕在幾案上,前一刻他還滿滿懷疑張遼出事,下一刻就讓自己統(tǒng)兵出征,這不是做夢吧!
“怎么?不愿意?”
王玢反問。
“不,不是?!?p> 張汛張口結舌一陣,冷靜下來道:“明公,某可是從來沒統(tǒng)兵出征過?恐誤明公大事?!?p> “對自己沒信心。”
王玢正經的問道。
張汛嚴肅的點頭,他有幾分才華自己心里清楚,讓他抓賊練兵還行,統(tǒng)兵出征,那不是開玩笑嗎?
“沒統(tǒng)過兵的人都這樣,我一開始也是如此,習慣就好,為此我特意給你找了個先鋒——興霸?!?p> 王玢安慰張汛,說到甘寧,甘寧立刻起身道:“屬下定唯兵曹馬首是瞻?!?p> “還有軍師戲志才,匈奴鐵衛(wèi)統(tǒng)領胡車兒兄弟,鮮卑狼衛(wèi)統(tǒng)領軻比能?!?p> 王玢又道:“改日,我引薦他們給你?!?p> “喏!”
張汛稀里糊涂答應,然后被親衛(wèi)騎送了出來,看著跟自己一同出來的甘寧還如墜夢中。
甘寧被張汛咪蒙的小眼神嚇壞忙告辭。
張汛回到家還發(fā)蒙,他老婆一問大喜,忙道:“奴就知道明公不會忘記兵曹,兵曹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p> “奴的兄弟魏越、魏續(xù)都在軍中,兵曹可要好好的照顧他們一下才是?!?p> 張汛的老婆乃魏知的妹妹,這婆娘一向是母老虎,今夜得知張汛即將統(tǒng)兵出征,一改之前作風,溫柔的讓張汛懷疑人生,第二日差點起不來床。
太原王某
老王的身體不太好,前一段時間去體檢,好幾項不達標,心里極度不平衡,因此斷了兩天,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