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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請繼續(xù)被愛

第十五章 我們愛花不摘花

余生,請繼續(xù)被愛 喜寶貝BB 2097 2018-07-23 20:29:14

  子佩在水邊種花。他們都是一群有情懷的親朋好友。他們在欣賞那一片花海。有人說,過了花期就不等候了,這讓當代的人無一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說,“我們愛花不摘花。”

  她拖地板,和兩個孩子插花,讓幸福遠航的意思吧。

  她喜歡寶珠和寶泥,那是兩只已經會說話的小動物。他們都非常熱鬧。除了一個人,就是雛菊。

  雛菊是最神經質的。

  后來還有幾次,她想邀請他們去音樂會,有幾次她反而想要自己獨自一人去。她不想要陪伴,因為陪伴不能代表什么。

  在人所不能理解的扉頁里,她落落寡合的倒帶。

  那天在那個小小的音樂室里面,她拿著話筒,遇見了一個女孩,她以為是好久不見的朋友,沒想到只是一個少女。她穿著紫色的假發(fā),也在倒帶。

  這樣的女性注定就是自旋的夸克。那個女孩說,“我很喜歡聽你唱歌。”

  雛菊連忙說,“不要喜歡,不要輕易變成我這樣,我不好?!?p>  她說,“我在這座城市里工作兩年了,我在等我的丈夫從臺灣回來,我等的好疲憊。”

  “然而卻毫無聲息吧。”

  “是的。”

  雛菊說,“我給你唱一個歌曲吧,專門舒緩你的內心的念頭。我相信唱完一遍又一遍,他就會回來了。”

  她的眼睛好像兩顆彈珠,在深海里凝重的不得了,看不出她的年紀,天真的還以為是學生。紫色的泡泡假發(fā)還有perfume的味道。雛菊閉上眼睛,就能從嘴里吐出魚一樣的氣泡,去接住她。

  雛菊說,“認識你真好。”

  她用話筒說的,聲音好大聲,那里沉睡的吉他手都在繼續(xù)沉睡。雛菊開始安安靜靜的呢喃,如同四月的芳菲,五月的柳絮,隔著四季,走馬觀花。

  她說,“所有的生命里,她只懂得少女的心房。不要受苦,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可是我——”

  那夜的燈光明明是在說,“我欣賞你的決定,更佩服你的執(zhí)行,所以我想用我微薄的力氣,來驅散你心頭的迷霧。”

  聽呀,好像好美好美的燈光都會說話,偏偏有一顆盲目的星座完全不解風情,在所有的迷霧里,在城市的森林里,那個女孩說,“真的不知道還要不要等下去。有人建議我……”

  他們相互看看,都知道很多問題,連答案都不會出現。深深淺淺的,在明媚的時間里發(fā)酵。

  “我叫簡貞,我愛看黑色日本動畫,也愛做黑暗料理,在城北……”她好像要打開話閘,卻忍不住不說,似乎太晚了,更適合沉默。

  雛菊說,“咦,很巧合。我很喜歡一首歌,就叫做等待,那是一種深厚的對待,讓人沉湎,就像一個靜謐的夢。”

  他們的相逢有點偶然,在忙碌的空隙里,好像是重重疊疊的兩道暗門。她說,“不要聽太多建議,不然后悔的幾率更多。”

  然后她就繼續(xù)落落寡合的唱歌,偶爾還會模糊不清的嘟囔幾句。她說,“和我一起回去,走夜路就不怕黑了?!?p>  簡楨就說,“好的。”

  她收拾收拾那個背包,還有其他,雛菊先出門,她后出門,他們一前一后,一不小心掉下一顆玻璃珠,雛菊就要去撿起來,簡貞就先去撿起來,她說,“我喜歡來這里,可以參加沙龍,空閑可以消磨時間,或者學習?!?p>  “哦?!?p>  雛菊要踢踢踏踏走回家去,水汪汪的水潭里,濺起沉泥,她好羨慕簡貞,她說,“你不害怕嗎?”

  她說,“我怕。”

  “那你為什么不去臺灣?”

  “我更怕后半生不行??坎蛔?。”

  “所以你寧愿在這里等他。”

  “嗯嗯。”

  走過天橋,就是超市,雛菊一下子語塞。她問,“那你的想法,告訴過他沒有?!?p>  “沒有。他是一個洋蔥男。”

  “?”

  雛菊覺得自己跟不上這些新潮的青年的話,她哈哈笑起來,她說,“這很正常,有空來這里聽我唱歌,有一些好友知己?!?p>  簡貞抱著她的背包,消失在水潭的深處,紫色的假發(fā)超級絢麗,不自覺地眨眼睛。雛菊也慢慢往前走,其實是一個方向,就是一個巷子,巷子里頭,有很多拐彎處,走著走著,就要到家。

  這是晚上十一點,末班車都停止開車的時間,雛菊想去吃夜宵,就叫自己家的安德森先生出來。

  安德森先生就出來,兩個人走進一家燒烤店里面。

  雛菊說,“我請你吃燒烤吧?!?p>  “那好?!?p>  “上一次沒有請你吃燒烤,對不起?!?p>  安德森摸摸她的額頭,覺得她為什么這么坦然和安心,少見的沒有糾結。他都一點都不習慣,她說,“今天遇見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驕傲的不得了,我好喜歡?!?p>  “你太頻繁去那里逗留……”

  他們就繼續(xù)吃燒烤,無言無語的繼續(xù)默契下去,雛菊過去摸摸他脖子,好像撫摸一條金毛大狗,然后又靠在他背上,就是貓狗的節(jié)奏吧。

  店主稍微燒烤肉串,印度和巴黎的好貨都橫陳在小攤上,車水馬龍都是一眨眼一光景的事情。

  雛菊說,“我突然覺得一直是你在體恤我,你這么辛苦,我會想哭?!?p>  那個男人就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他可能要說,“這還用說嗎?”可是不知道怎么說,他們的拖鞋一遲一遲的,啪噠啪噠,泥濘里面不再是雛菊一個人的腳步,淺淺深深的。

  那是他們的拖鞋,好像兩只會說話的拖鞋,是鞋子穿在人身上,而不是人穿著鞋子。雛菊說,“本來我要穿睡衣去唱歌,可是覺得不雅觀,但是顯然忘記了換鞋子,還是穿了這雙。”

  他們一邊吃燒烤又一邊說話,好像夜空都睡著了,唯有他們在此起彼伏的細胞里面凹凸不平的血脈噴張。

  安德森的頭發(fā)亂糟糟的,他說他最近剛剛去醫(yī)美醫(yī)院運輸東西,他說,那兩家醫(yī)院都是他認識的朋友。他說著說著,好像不說了。雛菊挽著他的手,夜深了,好像還有風鈴在吹。

  他們計劃在晚春生一個孩子,還要帶他去橋頭散步。

  一邊說,一邊燒烤都吃完了。都是胡椒味道,還有生魚片,店主說粗話,那里有人吵架,他們面對面坐著,好像是一個特定的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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