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重生:呆萌暗衛(wèi)“艱難”的護主之路
庭院外的一處,有個小巧玲瓏的涼亭。
順著鵝卵石,進入亭中,會發(fā)現(xiàn)亭底便是清澈的湖水。
這時,亭中央的石凳正坐著一位碧綠衣衫的女子,身旁站著服侍的婢女。
“小姐!”
一聲呼喊聲從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婢女匆匆進了亭子。
南宮琴有條不紊地將茶放回石桌上,緩緩說道:“事情辦好了嗎?”
婢女小慕視線撞上南宮琴的眼神,額頭布滿了點點冷汗,諾諾連聲:
“辦…辦好了,小姐。大小姐估摸著一會兒就到了,只不過……”
南宮琴側身輕輕地端起茶,靠在嘴邊,抿了一小口,柔聲問道:“怎么了?”
“我去通知大小姐的時候,太子以及三皇子、四皇子都在那兒……”小慕低下了頭,聲音漸漸微弱。
亭子里驀然無聲,只聽見茶杯“碰!”被重重放在桌子上的清脆聲。
旁邊樹林里,閃過一道人影,消匿于一處,無人注意……
南宮琴死死盯著桌角、咬唇,微風拂過,她稍顯單薄的身子顫了顫。
眼底的陰狠還在蔓延。
“呦!二小姐興致不錯嘛,找了這么一處風景。”
輕佻磁性的男聲打破了沉寂。
幽逸睹見亭中熟悉的嬌弱身影,沉聲阻攔幽泯的調(diào)笑:“三弟,不得無禮?!?p> 南宮琴一驚,尋聲望去,連忙起身。
她斂著裙擺,小步輕移,走到三位皇子和南宮嫣的面前,粉嫩頰間泛起一對梨渦:
“民女拜見太子、三皇子、四皇子,拜見姐姐?!?p> 余光不由自主地瞄著幽逸。
幽逸眼中含笑,示意她起身。
南宮嫣表面上溫婉地笑了笑,督見兩人的互動,眼神卻無法控制地泄露出了一絲恨意。
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感
“二小姐,可否邀請我們一同入亭?”
見南宮琴垂眸立在一旁,四皇子幽伊溫聲解圍。
看到這一幕,南宮嫣心中嗤笑,蓮花移步來到南宮琴身邊安慰:
“妹妹不用這么拘謹,大家只是為了欣賞美景而來。”
說著,眸子里掠過幾分暗色。
幽泯則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南宮嫣,嘴角揚起真切的玩味。
于是,幾人進了涼亭。
跟在最后的南宮琴,低垂的臉龐劃過得逞的冷意。
“??!”隨著一聲嬌呼響起,碧綠的身影從亭子里掉落。
就在少女就要落入湖中的瞬間,一道如箭的黑影將她抱起,行云流水地帶著她飛向了岸邊。
預感的湖水的涼意沒有襲來,反而突然落入了一個令人安心的懷抱。
南宮琴懵懵懂懂地抬頭,目光觸及那精致的魅紫面具后,才回過神。
她面露惱色,質(zhì)問道:“我沒叫你,你出現(xiàn)干什么!”
暗衛(wèi)依米注意到懷里的少女眼中的兇狠,認真回答:“太危險了?!?p> 劇情中,就是在這個涼亭中,南宮琴由于嫉恨故意掉入湖里,陷害女主,目的是使太子幽逸對南宮嫣的印象愈加厭惡。
然而……
卻被男主幽泯巧妙地戳穿了陰謀,適得其反。
也因此事,使得南宮琴由于湖水的陰氣而落下了病根,身體更加的虛弱。
面具下一雙明亮冷冽的眼眸,堅定透徹,專注地看向前方。
南宮琴心頭一跳,眼眸泛起了水霧,低聲呵斥:“與你無關!放我下來?!?p> 黑衣暗衛(wèi)不聲不響地落到岸邊,頓時寒意侵蝕了土地,彎腰將她放了下來。
南宮琴撫平衣裙的褶皺,思緒極速轉(zhuǎn)動。
計劃被打亂,只能作罷。
“妹妹,有沒有受傷?”南宮嫣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
“沒事……”南宮琴柔弱地笑了笑,掩蓋住眼底的不甘。
依米退到南宮琴身后,淡淡地掃了一遍他們,眸底閃爍著鬼魅的紅光。
幽逸深深地看了一眼依米,臉色摻雜著縷縷復雜的情緒:
霧…為了南宮琴,居然破例了……
平時的她,可是連碰都不會碰南宮琴一下。
“這是府上的護衛(wèi)嗎?輕功居然如此了得,在幽國境內(nèi),恐怕少有人能與之匹敵。”
幽泯語氣中帶有一絲試探,眼中濃濃的欣賞之意。
南宮嫣輕笑,回答:“三皇子說笑了,民女府上的護衛(wèi)哪有您說得那么厲害。不過……”
她轉(zhuǎn)身仔細觀察著依米,心中有了計較:
“這人看著眼生,而且身形如女子一般。妹妹,她是你的朋友?”
說著,南宮嫣走近黑衣女子,臉上一抹冷笑,幽幽地說道:“這個面具…倒是稀奇?!?p> 南宮琴低垂的睫毛微動,心中生出莫名的危機感。
沒等她想好對策,就聽見一聲痛呼,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南宮嫣跌倒在地,無法動彈。
幽泯瞳孔緊縮,跑過去扶起南宮嫣,猛然發(fā)現(xiàn)她腰椎的骨頭已經(jīng)被打斷,擔憂、慌亂涌上心頭。
“大哥,我先去送南宮嫣療傷?!?p> 關心則亂,幽泯已經(jīng)顧不上懲治兇手,抱起南宮嫣用輕功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依米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有點遺憾地收回手中的劍。
本來還想趁機…將她……算了,還是先對付男主幽泯。
幽泯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喜歡上了南宮嫣,以后必定會成為南宮嫣的一把利刃。
如果南宮嫣的勢力越強,那南宮琴的處境就越危險。
按照女主的性子,得勢后指不定會怎么對付南宮琴,這樣的話任務一就……
“二小姐,按理說,這也算你們的家事,我們也不太好插手。
所以一切等嫣小姐恢復后,再做定奪。”搖搖頭,幽伊嘆了口氣,離開了。
現(xiàn)在只剩下幽逸、南宮琴、依米三人。
“霧,立刻跟我回去。”幽逸看向依米,果斷下達了命令。
依米利落地消失在原地,往太子府方向去了。
南宮琴盯著她漸遠的黑衣,手指緊攥著衣袖,粉唇輕抿:“逸哥哥,霧她……”
幽逸皺眉,眼中有一絲不耐,表面上溫柔地說道:
“琴兒,你不用擔心,霧所存在的價值還很高,我不會懲罰她的。逸哥哥還有事,就先走了?!?p> 南宮琴楞住了,脫口而出的話沒能說出來:
其實她想問的是,霧…什么時候能回來……回到南宮府。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也許是她第一次…從一個人眼中,看到了最真實的關心。
太子府
夜,寂靜無聲。如墨的空中,印染了血的猩紅,恐懼蔓延著。
依米單膝跪地,沉默地等待。
“面具摘下來?!比谟诤谝沟哪凶?,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和陰冷。
依米眼神閃爍,手指熟練地將面具拿下,放在地上。
男子捏著她的下頜,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臉上游走,輕嗤:
“霧,為了一個不如自己的女子破例,還差點暴露身份。我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依米蹙眉,心中的不適感開始強烈起來:
這個太子很不對勁,霧記憶里的太子和現(xiàn)在的這個,差別很大。
有必要讓寧軒調(diào)查一下。
與此同時…
街邊洗碗的少年,驀然打了個噴嚏。
他幽怨地仰頭望著天空,悲憤地喊道:“混蛋!?。?!還我空間,還我自由?。。 ?p> 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客棧里吼出:
“臭小子!再嚷嚷我就帶你去官府,還想吃霸王餐,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寧軒捂著耳朵,難受得齜牙:不就吃了你幾個雞腿嘛。
哼╭(╯^╰)╮等找到依米,我就把你們店里的雞腿全都包下來!
一想到這兒,陣陣酸澀涌上鼻尖。
那個人,到底…在哪兒啊……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寧軒掐滅了。
無論怎樣,不能向那個惡毒的女人示弱。
對!不可以示弱。
寧軒目光清澈透亮,為自己打氣。
“咕!”的一聲,他揉了揉肚子,耷下腦袋:好餓……
如游魂似的飄進客棧,到處嗅了嗅。
不久,他眼睛一亮,跑到灶臺那,打開鍋蓋。
雞腿!?。?p> 寧軒熾熱地盯著碗里的雞腿,舔了下唇角。
兩指緊緊夾住它,慢慢地靠近嘴邊……
風從窗戶吹進來,隨之而來的黑影倏地出現(xiàn)在少年面前。
“啪!”
寧軒手微松,雞腿就這樣以優(yōu)美的弧線,掉到了地上。
“我的…雞…腿……”
寧軒眼眶中泛上熱淚,蹲下來,指尖顫抖。
黑衣女子面具后的表情猶疑,目睹少年奇怪的行為。
過了一會兒,見寧軒垂頭扶墻站起來,依米迅速堵住自己的耳朵,
果不其然……
瞬間,震耳欲聾的悲憤之聲,響徹整個屋子。
“你賠我雞腿?。。。≠r我雞腿、賠我雞腿、賠我雞腿!”
寧軒幽怨地盯著她,饑餓感充斥著感官。
依米平靜地靠在窗邊,等寧軒冷靜后,輕步走近,淺笑道:
“寧軒,幫我查件事唄~”
雖然看不到依米的神色,但是從她那“怪阿姨”般的語氣中,寧軒全身的毛孔都接收到了陰謀的氣息。
他刻意地輕咳了幾聲,煞有其事地說道:
“我就說嘛,你這個惡女怎么會主動來找我。有事才想到我,我就不回去!”
說完,扭頭不理她。
依米陰惻惻地瞟了一眼耍無賴的少年,面具輪廓浮現(xiàn)出寒氣。
忍住,忍住。
她拳頭緊握,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和揍人的沖動。
“臭小子!碗還沒洗完,你居然跑這兒來偷懶,看我不……”
一個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闖入房里。
發(fā)現(xiàn)屋里的黑衣女子,驚恐地退了幾步,呆楞地張大嘴巴。
依米皺眉,感到不妙,順手點了那人的啞穴,拉著寧軒從窗口飛了出去。
兩人到了一處偏僻之所,
“說吧,你想怎樣?!?p> 依米懶得看面前的幼稚鬼,直接問道。
寧軒心中暗喜,挑眉回答:
“現(xiàn)在!用你宿主的身份,在系統(tǒng)設定中,授予我‘在小說世界中,靈魂可進入NPC身體’的權利?!?p> 依米看到寧軒偷偷翹起的嘴角,眼中掠過縷縷精光:
“可以?!?p> 纖手一劃,打開系統(tǒng)界面。
操作完成后,依米在NPC檔案中,劃出一個人物“南宮寧”。
身份是南宮家族的長子,女主南宮嫣同父同母的哥哥。
性格:忠誠,愛護家人。
“就他了。寧軒,你進入南宮寧的身體后,記住,幫我調(diào)查太子的近況?!?p> “放心,交給我沒問題的!”
寧軒拍了拍胸脯,自信地保證,屁顛屁顛進空間了。
依米眼皮跳了跳:呵!就因為是你,我才更不放心。
……
宮殿的琉璃瓦在黑夜的籠罩下,尤為暗沉。
檐上,黑衣女子拿下面具,望著詭譎的天空,面容泄露幾分茫然。
一抹月光映照在面具上……
……
廳堂外,一群婢女仆人悄悄地緊貼著門,個個好奇地伸著耳朵,探聽里面的聲音。
“琴兒,知錯了嗎?”
正廳,威嚴的男子坐在主位上,怒視著雙膝跪地的少女。
清新的容顏略顯蒼白,南宮琴柔柔地出聲:“父親,不知所謂何事?”
南宮廷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得站了起來:
“明知故問!今日午后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哦?父親是在提姐姐的事嗎?”南宮琴語氣訝異、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窺視南宮廷的臉色,眼中淚光點點,開始訴說:
“午后,女兒與姐姐以及太子一行人偶遇,在亭中賞景。
卻不料,姐姐突然被一黑衣女子行刺。
這黑衣女子原先救了女兒,所以我們都未防范,以為她是父親派遣的護衛(wèi)。誰曾想……”
話落,南宮琴用帕掩唇,傷感地嘆氣。
南宮廷眉頭緊鎖,不確信地問道:
“這么說來,那黑衣女子是早有預謀,才救下你,目的是冒充府里的護衛(wèi)?”
“是的,父親。您想,以太子精進的武功,不足以攔下一個女子的攻擊嗎?”
南宮琴低頭,眼波流轉(zhuǎn)。
其實,她知道,因為是“霧”出手,所以逸哥哥才沒有阻止。
至于其他人,是根本攔不住。
“霧”的身手,真的太快了……
南宮廷來回踱步,沉吟片刻。
“琴兒,先起來吧?!彼c頭示意,心底殘存著幾縷疑慮。
南宮琴款款起了身,輕垂的睫毛擋住了眸中濃濃的鄙夷之色。
暗處的依米,這時不由得有點佩服南宮琴。
幾句話,便將所有的罪責從自己的身上推得干干凈凈。
有心計,也夠狠。
“姨丈!我這么久沒來看您,是不是尤為想念?。俊?p> 爽朗的聲音傳進廳內(nèi),兩位翩翩少年走了進來。
說話的那位是宇文慕,身著月牙色衣服,華麗卻不失禮。
一副貴公子的模樣,笑容璨若星辰。
另一位是六皇子幽堇,長發(fā)如墨,身穿深紫長袍,腰間的玉帶纏著一快符牌。
俊美的面容似笑非笑,眉眼清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視線不經(jīng)意轉(zhuǎn)向幽堇時,
依米渾身一僵,腦海里浮現(xiàn)出許多陌生的記憶碎片。
隱隱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這不是“霧”的記憶!
在“霧”記憶,確實有這個人。
但是…剛才腦海出現(xiàn)的畫面,與“霧”的記憶根本不吻合,而且裝束也不同。
難道,是我自己的記憶?
依米蹙眉,盯著那人,明瑩的雙目縈繞著不解。
兩人的出現(xiàn),使南宮廷面容舒緩了不少。
“拜見六皇子?!?p> 南宮廷附身行禮,恭敬地說道。
幽堇雙手將他扶起,溫聲道:
“南宮大人不必多禮,今日瑣事纏身,未能及時來訪,請見諒?!?p> “咦?小表妹這是怎么了,小臉慘白慘白的,是不是又干什么壞事啦?”
宇文慕佻達地說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轉(zhuǎn)、忽明忽暗。
南宮廷顧及幽堇在場,又考慮到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含糊地笑語:
“一些小事,小事。琴兒,你出去吧?!?p> 南宮琴點頭,屈膝行了禮,姍姍離開了。
宇文慕稍作遺憾地說:
“姨丈,我難得來一趟,你就這么把小表妹趕走啦。唉!本來還想再逗逗她呢。”
南宮廷悄悄看了幽堇一眼,示意宇文慕住嘴。
宇文慕摸了摸鼻子,按耐住繼續(xù)玩笑的欲望。
幽堇側目,睨望那匆匆消失在黑夜中的碧影,清朗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冰冷漠然。
“對了,怎么沒有看到我的嫣兒妹妹。是不是又躲在房間里,不好意思出來。”
說到這兒,宇文慕嘴角翹起,眼眸流露出暖暖光澤。
南宮廷瞪了他一眼,暗惱:這孩子凈挑不該問的問。
宇文慕察覺到對方的怒意,不解地撓了撓頭。
礙于幽堇在場,南宮廷如實說了出來,只不過避開了些存有疑慮的地方:
“少貧嘴,你嫣兒妹妹午后被行刺,幸虧三皇子及時帶她去神醫(yī)那兒治療了?,F(xiàn)在,只能等消息。”
行刺?嫣兒受傷了!
宇文慕迅速收斂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神情嚴肅:
“姨丈,兇手有抓到嗎?”
南宮廷搖頭,臉色黯淡:
“沒有,只知道是個持劍的黑衣女子,戴著面具。”
幽堇輕輕一笑,黑子女子?面具?
又是在南宮府……
難道…是她?
可她一向不喜白天出現(xiàn)在人前,如果真是她,這次倒是個例外。
而讓她破例的對象,估計就是她的現(xiàn)主人……
情勢越來越不妙了
庭院中,
南宮琴如往常坐在石凳上,凝眸望著檐上的黑衣女子,娟好的面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黑暗中,四周的燈籠綻放著微弱的光芒。
“小姐。”婢女小舞提了個紗燈,輕輕走到南宮琴的身旁,“進屋吧,外面涼。”
“不用了,你和小慕先離開,我一個人呆會兒。”南宮琴說著,臉色沉了下來。
小舞擔憂地將手中的紗燈放在石桌上,離開時說了句:“小姐,燈留著照明,小心身體……”
一旁的小慕見狀,連忙拉著小舞走了。
庭院外,
小舞甩開她的手,氣喘吁吁地問道“小慕,你做什么?跑那么快?!?p> 小慕緊張地瞅了眼周圍,小聲說:
“你剛來,還不了解二小姐,她不喜歡別人多管閑事。如果惹惱了她,下場很慘的!”
小舞疑惑地想了想,很是奇怪:
“可是沒進府的時候,我聽外面的姑媽和街坊都說,南宮家二小姐因為是庶出,經(jīng)常受到欺負,所以身子弱。怎么會……”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其他的我也不敢多說了。走吧,回去了。”
小慕一臉疲憊,向前走去。
紗燈在石桌上,泛著溫暖的光亮。
依米淡淡地俯視庭院,然后百無聊賴地緩緩合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
“咚!”
依米驟然睜開了眼,冷不丁閃到南宮琴的身邊,眼前的場景出乎意料。
紗燈在地上滾落,卻依舊發(fā)出亮光,照在南宮琴有些扭曲的臉龐上,她的眼睛里迸發(fā)出陰毒、瘋狂的情緒。
“虛偽無用的關心,毫無利用價值!”南宮琴狠聲說道。
這個府里,全是些虛偽的小人。
在母親病重垂危時,她就看透了這些人的丑惡面目。
不是落井下石,就是拼命索取最后的一點價值。
而那受外人尊敬的、她的父親,除了冷眼旁觀,沒有給過一點溫暖和援助。
溫暖?原來自己還記得這個詞。
母親去世后,她便發(fā)誓:總有一日,我南宮琴必將南宮府化為灰燼!
黑衣女子安靜的注視著情緒不穩(wěn)的少女,眸中波光流盼。
看來,這就是前世,南宮家族遭受滅門的最初源頭。
有人!依米敏銳地聽見一處聲響,正準備回到檐上。
看到來人時,驀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