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陳康仿佛見了鬼一樣,他不相信這個人就這樣出現(xiàn)了。
“我知道張?zhí)鞎矗皇菦]想到,你也跟著反了。”段邪陽有些痛心。
有些人,他是真拿他們當(dāng)兄弟。
“還記得,張?zhí)毂緛硪獨⒘四愕?,是我救了你。你現(xiàn)在卻聯(lián)合他一起反我!”
在段邪陽面前陳康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一掌,陳康被拍飛到角落。
不去管陳康,段邪陽幫黃東解開繩子。
“老子說了,我不死,你就不得好死!”
黃東滿面猙獰,雖然臉腫得不成樣子,
但眼神中那股狠勁,還是很嚇人。
走到陳康跟前,黃東抬起手,就要一拳打下去,卻很快收回。
太痛了,
差點都站不穩(wěn)。
“師傅,您要早來一下下,我就不至于這么慘了?!?p> 黃東一臉埋怨的看著段邪陽。
現(xiàn)在想報仇都沒那個力氣,太苦逼了。
“留給你,凡是折磨你的,都留給你好吧?!?p> “好,那就好。”
黃東咧嘴大笑,牙齒很白,血也很紅,
紅白相映,倒也顯得很滲人。
“說出你們的計劃,我或許會酌情,饒你一命。”段邪陽淡淡的說道。
“你殺了我吧!”
陳康硬氣的說道。
“不用給我裝硬氣,你什么貨色,我清楚?!倍涡瓣栕I誚的說道。
“段邪陽,你不要瞧不起人!”
陳康怒了,大怒!
反手就是一巴掌,
“裝!跟老子你裝你麻痹!”
“老子絕不出賣兄弟!”
陳康怒瞪段邪陽。
段邪陽又是一腳,直接踢得陳康滿口噴血。
“我說!”
“真惡心!”黃東一臉的嫌棄。
他居然與這種人稱兄道弟,真是掉價。
從陳康口里,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在段邪陽離開后,張?zhí)烀髦€為段邪陽辦事,暗里卻已經(jīng)籠絡(luò)了不少人,
張?zhí)炱鋵嵲缇烷_始謀劃這件事,
在段邪陽沒離開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拉攏人。
段邪陽也早有察覺,所以才給了張?zhí)爝@樣一個機(jī)會。
他們想做的,很直接,段邪陽一出現(xiàn),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段邪陽,
是以,整個邪龍宗都布下了殺陣,只等段邪陽入甕。
再不濟(jì),至少也能拼個半殘,
到那時,他們一起出手,總能殺掉段邪陽。
黃東也是其中一枚棋子,用黃東及那些不愿意和他們的人威脅段邪陽,
就是用盡所有手段,只要能殺了段邪陽。
其中還有一個假意忠誠的人,伺機(jī)接近段邪陽下殺手。
殺了段邪陽后,重立宗主,張?zhí)鞈{什么當(dāng)宗主?
這些人,其實誰也不服誰,
只是想先解決段邪陽這個大患,其他的再安排。
這個消息,很有用。
驚天動地的計劃沒有,最終的目的就是殺死段邪陽,
而對付段邪陽,只有陽謀,沒有陰謀。
“你們能和我一起打下這么一片天,對付我,卻一點含量都沒有,太失望了?!?p> “知道為什么你們埋伏的人殺不了我么?”段邪陽眨眨眼問。
“為什么?”
這也是陳康驚奇的地方,
明明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要他一來,就是殊死一戰(zhàn),
但他怎么就好好的出現(xiàn)了?
“老子就是要讓你死不瞑目?!?p> 段邪陽惡毒的說道。
“你!”
陳康氣得吐血。
這個人,真是太狠了。
“放心,黃泉路上,你不孤單,張?zhí)焖麄儠氯ヅ隳愕??!?p> “東子,走吧?!?p> 出了門,段邪陽已經(jīng)換了模樣,陳康。
這也是他為什么可以完好無損的將黃東救走。
“陳兄,可以啊?!?p> 看到黃東跟在“陳康”后面,張?zhí)旃笮Α?p> 他竟然將黃東說服了。
“宗主。有了黃兄,咱們殺掉段邪陽,更有保障了?!?p> “對!黃兄弟,早點答應(yīng)就不會遭這么多罪了,你受苦了?!睆?zhí)礻P(guān)切的拍了拍黃東的肩膀。
“張?zhí)?,我還沒認(rèn)你這個宗主呢。”
黃東沒好臉色的說道。
“這是,什么情況?”張?zhí)觳唤獾目粗惪怠?p> “這個……”
段邪陽看向任曉峰。
目光交錯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交織。
張?zhí)炝ⅠR感覺到了異樣,他轉(zhuǎn)而看向任曉峰。
任曉峰一臉懵逼。
什么意思?
“你們,是想重立宗主么?”張?zhí)炖淅涞膯柕馈?p> “沒有,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在我心里,張大哥您才是最適合的宗主人選!”
段邪陽趕緊出言表忠心,但這一說,卻顯得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
張?zhí)觳淮?,越解釋,他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召集人,開會!”
張?zhí)飕F(xiàn)在畢竟是宗主,一聲令下,立馬召開會議。
除卻在場的四人,其他造反的骨干也都來了。
“我想聽聽兄弟們的心里話?!?p> 張?zhí)熳诟呶簧?,目色有些沉重,有些難過。
“宗主,怎么了?”有人發(fā)問。
“陳兄,你說說吧?!?p>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陳康”。
“宗主,我說什么?”
段邪陽的演技真的很好,他一臉茫然,十分疑惑。
“行了,我來說!”
黃東看不過眼了。
所以說,團(tuán)隊真的很重要。
這時候,段邪陽和張?zhí)於夹枰S東這樣一個角色,來將話挑明。
“我就問,如果殺了我?guī)煾?,你張?zhí)?,憑什么坐宗主之位?”
“這,是大家的想法嗎?”張?zhí)祀y過的問。
“黃東,你不要信口雌黃!咱們這些人,除了張大哥,誰還有資格當(dāng)宗主?”段邪陽出言,怒氣很大。
“陳康,別特么給我裝!要不是你說你們商議殺了我?guī)煾岛笾亓⒆谥鳎視饝?yīng)和你們一起反我?guī)煾??”黃東冷笑道。
“你!”
此陳康急眼了。
“行,話既然說開了,那也別藏著掖著了,兄弟們,都各自說說吧。”
“陳康”倒顯得豁達(dá)了。
安靜,很安靜,
沒人說話。
“都不說是吧?我先說。我的確覬覦宗主之位,但我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所以我也不爭,可我就是不服你張?zhí)熳谥髦弧!?p> “那么陳兄覺得誰適合坐?”張?zhí)炷恐虚W過殺意。
“陳康”又看向任曉峰。
這個時候,任曉峰也沒說話。
又是任曉峰,張?zhí)焖闶强疵靼琢耍?p> 陳康是替人出頭呢。
這個任曉峰,不顯山不露水,就收買了陳康,不簡單啊。
“各位兄弟也覺得我不適合坐宗主之位,任兄可以勝任是吧?”
“我還是支持張?zhí)齑蟾纾 ?p> “宗主之位,能者居之!進(jìn)宗的時間相差不久,我們也不比張?zhí)觳睿瑧{什么他當(dāng)宗主?如果沒有一個公平的結(jié)果,我們反來又有何意義?”
爭吵已經(jīng)開始。
段邪陽心里冷笑,“都是一群蠢貨啊,還好反了,不然以后老子虧大了。老子這還沒死,你們就開始爭,太看不起人了!”
黃東心里也樂開了花,
師傅一回來,隨便挑唆一下,這些人開始狗咬狗了,好玩,有趣。
“那曹兄說說,要怎么個公平法?”
“以武論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