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胤這話是說給君逸軒聽的,但是也暗指了薛將軍。
薛將軍聞言,急急的說道:“皇上,臣的女兒心意已決,唯冥王殿下不嫁,只想留在冥王殿下身邊,位分隨意,求皇上幫幫老臣!”
薛將軍知道他求君逸胤沒用,所以才一直求著皇上。
這一時間,皇上也有些為難,眉頭緊皺,默不吭聲。
“既然薛將軍這么說了,皇上就答應了他吧,畢竟北冥國的邊境還得勞煩薛將軍呢?!?p> 皇后娘娘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畢竟人家薛將軍辛辛苦苦的守護著這一國百姓,皇上要是連這點請求都不滿足,那就顯得皇上小家子氣了。
君逸胤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指尖的扳指一頓,抬頭看了一眼皇后!深紫色的眸子濃的像是能滴出水氣,一瞬間盡顯殺氣!
“皇后娘娘!兒臣、如果不愿娶呢?”
君逸胤的聲音如九尺寒冰,寒冷刺骨。
薛將軍頓時就急了,雙膝跪地,聲音洪亮,“皇上,臣、臣愿意用臣手上三十萬兵馬的兵符做為嫁妝,帶進冥王府!”
此言一出,瞬間鴉雀無聲,其他皇子個個握緊了拳頭!
薛將軍言下之意就是說,他愿意用三十萬兵馬換側妃的位置?
幸虧!幸虧!幸虧三皇子君逸胤不是未來的皇帝不然,這三十萬軍馬豈不是如虎添翼?這些大臣心里齊齊的松了口氣。
但眾皇子可不會這么想,薛家可是北冥三大家族之首,歷代都出叱咤風云的將軍!誰要是能娶到薛家之女,簡直就是半步踏上了皇位!
但是,世事哪能盡如人心?偏偏這容貌傾城的薛家之女薛云清看上了那個不舉無能的三皇子,偏偏不做其他皇子的正妃,卻要做這無用三皇子的側妃!
不惜用三十萬兵符換一個側妃!真是讓一眾皇子捶胸頓足。
真是為了他那個女兒下了血本!
“看來薛將軍愛女心切,所言非虛!好,那就依皇后所言,朕,賜婚與君逸胤、薛云清!”
聞言,君逸胤剛放下的酒杯一轉!凌厲的殺氣一閃而過!
區(qū)區(qū)三十萬兵馬算什么?好!不就是一個閑人嗎?他冥王府、還養(yǎng)的起!
而此刻皇上想的是,這薛將軍手上拿這北冥國的三十萬兵馬,如果讓其他皇子娶到了他的愛女,有了這三十萬兵馬的助力,一頭獨大……
會覬覦他的位置,防不勝防!
可這君逸胤拿到就不一樣了,他無緣皇位,對他根本沒有威脅,這也就是他比起其他皇子,更喜歡君逸胤一些。
皇上龍口一開,就相當于圣旨。
君逸胤要是不聽,就等于謀反!
他只得應了一聲:“兒臣……遵旨!”
只是他的氣場比起剛才更強了些,聲音也更高了。
這周圍的空氣就像九尺寒冰一般。
呼!為父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薛將軍此刻握在袖下的拳頭終于放開了。
即便明知請旨賜婚亦是把他的性命交出來,但,為了云清的幸福,也值了!
身為北冥國的將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此前都還忌憚他那三十萬兵馬,也就是說那兵馬符是他的保命符,但此后……
隨著君逸胤的一聲,“兒臣、先行告退!”
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這一場晚宴終于有了結尾。
殘陽如血,暮氣沉沉,君逸胤那華麗的轎子在斜陽的照樣下留下了長長的斜影。
“王爺,王妃那邊……”蝕骨為難道,畢竟,他們現在的王妃娘娘可是南詔云公主,剛娶回府,又娶側妃,放誰身上能受的了?
君逸胤依舊一身火紅,紫色的眸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蝕盅,你去,就說本王不久將迎娶側妃?!?p> 君逸胤看似說的這么風輕云淡,但指尖的扳指卻一下沒動。
蝕骨聞言,長呼了一口氣,還好這次不是他去了!
忽的眸光一亮,君逸胤抬頭道:“王妃那里,本王親自前去?!?p> 又是一沉寂靜。
“王爺?王爺!”
“何事?”
“王府到了!”
蝕骨心里有些汗顏,他都在馬車外叫了幾聲了,這王爺為什么才回應他?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君逸胤已經下了馬車,大步的向府里走去。
“王爺,您回來了?”
墨管家見君逸胤一回來,立馬恭身迎了上去。
君逸胤看了他一眼,“嗯,琉璃殿里……有消息嗎?”
“回王爺,慕千塵那老頭說王妃娘娘的身體需用浮葵草做成藥材一日三次,服用七天才能痊愈!”
墨管家也是有些汗顏!這浮葵草可是上上上等藥材,只一株就要五萬倆黃金!更別說是一日三次,整整七日!這慕千塵就是赤果果的報復!
君逸胤指尖的扳指一頓,隨后手中的扳指轉動的極為輕快。周身冷意滲人。
“準了!”
話落,大步流星走向前去!留下了呆呆的三人……
“蝕盅,王爺在宮里出什么事了?為什么一回來就放出威壓來嚇人?”
他們家王爺往年參加宮宴回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從君逸胤一回來,墨管家就感覺周遭寒氣逼人,但又不敢多問。
此刻終于逮著了倆個說話的人,他當然不會放過。
“主子的事?哦,以后這王府里就會多出來一位側妃了?!?p> 蝕盅有些苦惱的說道。
“側妃?那云公主不是正妃嗎?”
“慢著!你是說,王爺以后還要娶一位側妃?”
想到這一點的墨管家一臉震驚,這……他家王爺能同意嗎?
畢竟蝕盅可是見識到了那薛將軍的死皮賴臉,信誓旦旦的說道:“以后?恐怕用不了以后吧!我敢保證,一個月以內那薛家小姐必定會嫁過來!”
“薛家小姐?薛云清?”墨管家從蝕盅的話里抓住了重點,提高音量問道。
蝕骨嘆息道:“是啊,這回可讓那薛家嫡女得償所愿了……”
此時,不止蝕盅、蝕骨和墨管家在討論薛家小姐的事,君逸胤也是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親自去告訴古傾韻。
只是,他剛進大殿,就看見了在床上蜷縮著的古傾韻,和那倆個在旁邊伺候著的婢女。
這時,古傾韻一臉愁相的看著她眼前那碗黑乎乎的中藥。
在現代她平常只得一些小感冒,吃些西藥就能好。這中藥她還是小時候才吃過一次,味道極苦!
想想就發(fā)怵!古傾韻在現代一提起吃藥就想躲。
這下好了,慕千塵那老頭還要她喝,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小姐,為了你的身子,你就把這碗藥喝了吧!”
……
古傾韻還是沒反應,月凝又繼續(xù)說道:“小姐,這藥一日三次,都不能間斷的啊,要喝上七日才見效!”
“你說什么?七天?”月凝這句話可把古傾韻給驚到了,現在她連這一碗都不想喝,更何況還要喝七天!
“小姐,您就喝了吧,這是慕郎中給配的藥,金貴著呢!普通的老百姓就連見他一面都難,更何況是讓他治病呢!”
清慕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上前勸說道。
但古傾韻此刻的頭搖的就和撥浪鼓一樣,就搖還就往床榻后退了退。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