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說著就雙手把扇子遞給了古染。
古染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接過那扇子仔細的瞧了瞧。
好奇特的玉扇!
那玉扇是用黑白玉條拼接而成,上白下黑,背面正好相反,而那黑白玉條是用細如發(fā)絲的金絲線鏈接在一起,可折疊,觸手生涼。
但奇怪的是,這把玉面扇子最中間的那根黑白玉條里有一抹鮮血,就如一滴血滴在了水中一般,如同煙霧,飄在黑白玉條中。
說真的,古染還真有些舍不得放下這把玉扇,但……這扇子古染從來就沒見過??!
猶豫了片刻,古染還是決定將扇子還給那個奇怪的老頭。
“老板!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這扇子的主人,扇子還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了您!”
古染放下扇子,轉(zhuǎn)身就提著東西向門外奔去。
但……
“姑娘,你不是正好想買這扇子嗎?那正好這扇子就送你了,拿了就可以走!”
“你!”
這老頭的話什么意思?不就是威脅我嗎?
“好!不就是一把扇子嗎?我拿!我拿!”
說完,古染一把拽過扇子就小跑著出去了。
留下了緊皺眉頭的老頭。
“姑娘,希望你一切小心,這扇子可是個不祥之物?。 ?p> 哎……罷了罷了!既然趕不走,那既是緣分,隨她吧!
一場回憶,一場夢,出了回憶,古染轉(zhuǎn)頭看著眼前那美的似神仙的男子開口道:“我的夫君……叫什么?”
古染看著身側(cè)這位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不由的有些好奇,好奇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好奇他的年齡、名字、性格。
她還好奇“她”究竟是誰?鳳輦旁邊的他們究竟是誰?
“君逸胤?!?p> 君逸胤此時正嘴角上揚,眼角帶笑的看著古染,只是那笑容在那深紫色的眸子里顯得更加深不見底。
“君逸胤?好奇怪的名字!”
聞言,君逸胤指尖的扳指停頓了一下,仔細的看了看古傾韻,眼底流露出了濃濃的嫌棄,不動聲色的坐遠了些,眼底的嫌棄意味才好些,指尖的扳指又恢復(fù)了緩慢的轉(zhuǎn)動。
古染也察覺到了君逸胤的動作,旋即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裙,瞬間就明白了什么,但還是倔強的說道:“你什么意思?居然還嫌棄我?”
……
君逸胤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小人,眼底嫌棄之色越來越重,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蝕骨!”
“王爺!有何吩咐?”
刷!
一道黑影直直的落在了鳳輦上,看的古染一愣一愣的。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
古染看了看那位新來的,一身黑衣的翩翩公子,又看了看鳳輦外的那倆匹帶著大紅花朵的棕色馬兒,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馬兒跑的沒剛才快了。
君逸胤在蝕骨耳邊輕輕的說了些什么……
“是!王爺,蝕骨這就去辦!”蝕骨向著君逸胤拱了拱手,轉(zhuǎn)身瞬間就出了轎輦。
君逸胤轉(zhuǎn)身對著古染說道:“一會兒好好的熟讀北冥歷史,別給本王丟臉!”
古染一頓,片刻才明白,剛才那人是去拿北冥史書了。
“知道了,知道了!拽什么拽!就像是誰家欠你倆張燒餅一樣!”
雖然古染很喜歡君逸胤的美色,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顏控,此時還是很有尊嚴的將頭掉過一邊!
君逸胤此刻徹底被古染給激怒了!怒吼著說道:“古傾韻!你再說一遍!”
古染此刻更是有些氣了,轉(zhuǎn)身瞪著君逸胤,但是沒多久就有些蔫了。因為她此刻凍的瑟瑟發(fā)抖,無奈,只得將面前的火爐生的更旺些。
但是她卻從君逸胤的話中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古傾韻!”
原來“她”叫古傾韻!古染此時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古傾韻這個名字。
此刻君逸胤正欲將古傾韻扔出去,便看見蝕骨抱著一些書,雙手奉上,交給了君逸胤。
君逸胤轉(zhuǎn)手便丟給了古傾韻。
古染看著手里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書,便拿起書認真翻閱了片刻,然后……她發(fā)現(xiàn)這書上的字大多都是繁體字……
“你……不識字?”
君逸胤看著古染把那些書翻來覆去的搗鼓著,手指尖的扳指戛然而止!
“蝕骨!改道!去囈語園!”
冰冷的話再次從那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里發(fā)出,下達了一條不可思議的命令。
冥王殿下娶王妃不是應(yīng)該先去皇宮、奉天殿、祭祖嗎?怎么會半路折去囈語園?
轎輦外的蝕骨似乎并不驚訝,淡定的應(yīng)了聲:“是!王爺!”便讓車夫拐了個彎,身后的一車車看不到盡頭的嫁妝也跟著拐了彎,脫離了原本的運行軌跡,一時間轎輦附近人滿為患,皆驚訝的討論著這件事。
“冥王殿下!您要把家妹帶去哪?”
“改道,去囈語園!”
君逸胤看了一眼古銘宇,指尖的扳指轉(zhuǎn)動的悠遠而輕快。
“可家妹是……”
隨著鳳攆車軸的滾動,古銘宇的聲音很快就被丟到了后面。
“囈語園?”
古染抬頭看著那座宏偉壯觀的府邸,不由從心里感嘆道:她這是嫁了個什么人?。坑钟绣X又帥氣,這要是在現(xiàn)代,估計做夢都會笑醒吧?
可……這是個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地方,她怎么就高興不起來呢?
“小姐?小姐?”
月凝的眼睛到現(xiàn)在還是彤紅彤紅,但是比起往日更加有神韻了。
“???你……不是瘋子?”古染聞言猛一回頭,就看見月凝規(guī)矩的站在她身后。
心下有些疑惑,這女孩不是之前在鳳輦上的那個瘋子嗎?怎么會在這兒?
“噗呲!”
月凝那張嬌美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但是笑著笑著鼻尖一酸,眼淚就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回小姐,奴婢是你的陪嫁婢女,月凝!是自小就跟著你的!”
整整一月!最艱難的一個月總算過去了,此后,小姐一定非富即貴,想到這,月凝趕緊把淚水拭去,笑盈盈的跟在古染后面走進了囈語園。
囈語園,君逸胤除了王府外的小院,里面種滿了紅梅,此時正值冬季,那火紅的梅花正開的旺盛。
但是自從古染走進囈語園后,園里的婢女就在小聲的嘀咕著什么。
“小黎,這王爺不是從未領(lǐng)過別的女子來嗎?怎么今日卻把王妃娘娘帶來了?話說這王妃娘娘可是南詔國第一美人,原本以為咱們守著這院子,看不著這位王妃娘娘了呢!”
那位叫小黎的往說話的那人旁邊站的更近些,才道:“你傻呀!今日王爺領(lǐng)回來的可是咱們的正妃娘娘,自然算不上別的女子??!不過話說起來,今日王爺大婚,怎么也不該來這里啊!”
古染和月凝自是聽到了那些婢女的竊竊私語,但,她現(xiàn)在根本無心理會這些!
只記得一個名字:“古傾韻?”
古染小聲嘀咕道。
她不是叫古染嗎?怎么成了古傾韻?丞相府?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