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子墨是鹿仙,養(yǎng)的馬自然也是有悟性的。所以,馬車是不用車夫趕的。
馬兒一路悠哉悠哉,吃吃走走。到家時,夜已深。
剛到門口,馬兒還未停好,麓子墨就跳了車,然后,一蹦一蹦的進(jìn)了門,直奔屋里。
馬兒把車停穩(wěn)后,麓子栩才下了車。
馬兒抬眼看了看麓子栩,默默走向后院,麓子栩緊跟其后。
到了后院,麓子栩幫馬兒把車卸了,便離開,去了前廳。留馬兒自個兒走去馬棚吃草休息。
麓子栩來到前廳,坐下準(zhǔn)備吃碗茶,歇歇腳,再去做飯。
剛拿起茶碗,就看到麓子墨從里屋出來。
這時的麓子墨可以算得上真正的“散仙”。長發(fā)散下來披在肩膀上,身上就剩下一件輕紗長衫和一條松松垮垮的腰帶,鞋子也不知去了哪??此拼┲路鋵嵑筒淮┮褵o區(qū)別,“三點”一覽無遺。
麓子栩抿了抿茶水,潤潤嗓子,無奈道:“雖說是在家里,雖說家里沒外人,雖說咱倆都是男人。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著裝,衣不遮體、坦胸露乳,成何體統(tǒng)?!?p> 麓子墨不以為然,走到窗邊的竹席上,側(cè)躺而臥,不屑道:“你見過哪只鹿,喜歡穿衣服了。要不是礙于你在,這件我都脫了?!?p> 麓子墨咬咬牙,“起碼重要的地方也要遮下吧?!?p> 麓子墨低頭看看自己雪白大腿之間,問:“這嗎?”
“你說呢!”
麓子墨一臉無辜,“我鹿形的時候,就一直露著啊。”
“呵,我他娘的竟無言以對?!?p> “噢,我知道了,你在自卑?”
“......”
“你還小嘛,不急。改日我去找龜仙,給你想想法子?!甭醋幽蜷_折扇,邊扇邊說。
對于麓子墨這種能不要臉到如此地步,麓子栩簡直是驚呆了:“這種有辱風(fēng)雅之事,你也開得了口?!”
“這有什么,我與他無話不談。對了,還有更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事,你要聽嗎?”麓子墨瞇瞇眼,笑問。
麓子栩怒喊一聲“滾?!?p> 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月光穿過窗戶,照在竹席上。
麓子墨揮了揮手,三壇酒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伸手拿酒壇,抬頭一飲。
不一會兒,兩壇就喝光了。
喝著酒,嘴還不停歇:“美酒需配美人,你我共度良宵。妙啊,妙??!”
這話被端著飯菜剛出廚房的麓子栩聽到了,怒罵道:“喝暈頭了你,美人擱哪呢?要和誰共度良宵???”
“嗯?!這酒便是我的美人啊?!甭醋幽橆a兩邊泛紅,一臉陶醉。
麓子栩?qū)堊腊岬铰醋幽媲?,又將飯菜一盤盤端上。
伸腿踢了腳麓子墨的腰,訓(xùn)道:“你要是夜夜與這美酒共度良宵,怕是沒幾個日子好活了!”
麓子墨“啊”了一聲,伸手抱住麓子栩的腳,笑道:“木先生說的好,鼓掌。”
麓子栩一臉恨鐵不成鋼,“真想讓雪城主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看他是怎么放心把雪靈羽交給你的?!?p> 這么一說,麓子墨似乎清醒了些,“呵,還想著呢?!”
“撒手,吃飯!”
麓子墨乖乖爬起來,坐到桌前。
“給,醒酒茶?!甭醋予?qū)⒉柽f給麓子墨。
“嗯?!甭醋幽伙嫸M,連喝了幾杯,才徹底清醒了。
吃了幾口菜,二人又和諧的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