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欺君
“小溪!”突然傳來宇文軒急切的呼喚,宇文溪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從凌絕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宇文軒一意識到小溪沒有帶面具就知糟糕,連忙趕來皇宮,擔(dān)心小溪闖出難以收拾的大禍。但顯然他還是來晚了。
對于宇文軒的突然出現(xiàn),凌絕心中不悅,但臉上并沒有表露,即刻恢復(fù)不怒而威的王者風(fēng)范。
宇文軒向凌絕請罪,凌絕自然不怪罪他的冒然闖入,熱絡(luò)地與他寒喧一番。
“小溪,鬧也鬧夠了,跟我回家吧,家人都很擔(dān)心你。”宇文軒好言好語的勸說,入了宇文溪的耳卻成了尖銳的刺。
回家?她不過是下人生的野種,那兒才不是她的家,她回去自取其辱嗎?他才不是好心地要她回家,而是怕她給宇文家惹麻煩,更是想看她的笑話,看她沒了宇文家還能去哪!宇文溪越想越氣,氣得理智都變成了泡沫。
她跟靜瀾的感情一直極為深厚,聽到下人說她不是靜瀾的女兒,而是下人所生,她一時難以接受,又被靜瀾重重打了一個耳光,更是受到強烈的刺激,顯然頭腦到現(xiàn)在都還是混亂不堪,若真如她自己所想,她不是靜瀾的親生女兒,即便是下人生的,那也是宇文閣的女兒,怎么就不是宇文家的人了呢?
她要讓宇文軒知道,沒了宇文家,她照樣可以過得很好,她就是要跟宇文軒賭氣!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兒,給皇帝哥哥做妃子!”宇文溪突然挽住凌絕的手臂,作出十分親密的樣子,向宇文軒大聲吼。
“你是說真的?”凌絕和宇文軒異口同聲地驚呼。
凌絕激動地將宇文溪揉進(jìn)懷,連忙道:“孤即刻擬旨,封宇文溪為妃!”
凌絕知道她是在跟宇文軒賭氣,所以立即下旨,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聞言,宇文軒和宇文溪面面相覷,都愣住了。
宇文軒用眼神對宇文溪說,再怎么胡鬧,你也不應(yīng)該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賭氣,你是真的想當(dāng)皇妃嗎?
宇文溪清醒過來,后悔不迭,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個耳光。怎么就說出這么沒有分寸的話了呢,該死該死!老天,她跟凌絕感情很好,只是因為他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她完全是把他當(dāng)哥哥對待。況且他貴為九五之尊妻妾泛濫,讓她嫁給他,還不如直接讓她化成灰!
“我……我是開玩笑的!”宇文溪掙脫凌絕的懷抱,扔下一枚迷煙逃之夭夭。等迷煙散去,宇文軒和凌絕已不見她的蹤影。
宇文軒用略帶懇請的語氣說:“皇上,你知道小溪從小就瘋瘋癲癲的,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她的話像煙花一樣說完就沒影了,你可別和她計較,不要當(dāng)真?!?p> “若是孤非要當(dāng)真呢?”凌絕斂起和顏悅色,正色道,“軒弟,孤要定她了。你知道,圣旨一下,此事已成定局,任何人也不能違抗。十日之后,孤必定將小溪迎娶入宮,你回去準(zhǔn)備吧。”
皇上平時與他兄弟相稱,對他和小溪都十分寬容,鮮少如今日這般擺出皇帝的架子。畢竟皇命不可違,宇文軒只得謝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