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是苦澀的
見羅淵然如此,溫書言依舊是那句“無妨?!蹦┝耍旨恿司洌骸翱赡軐?duì)墨辰煜有些許影響。”
突然被點(diǎn)名的墨辰煜心戚戚。
溫書言看了看墨辰煜,輕輕嘆了口氣,一臉高深:“天機(jī)不可泄露?!?p> 墨辰煜被堵了回來:“……”突然很討厭天機(jī)了。
羅悠然還在珠子里偷窺墨玄南與薛紫衣的故事。
在墨玄南被打耳光的一剎那,她聽見了溫書言的密語。
知道了他們正在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她也就不著急了,也陪著薛紫衣的入眠睡了去。
夜深人靜,薛紫衣早已睡熟,珠子里的羅悠然突然驚醒。
夢見了什么她不記得了,只是腦中靈光一閃,墨玄南與墨辰煜兩人都姓墨。
那么……墨玄南不會(huì)是墨辰煜的兒子吧?
腦回路清奇的羅悠然,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可能沒這么大的能耐去未來。
溫書言也說了,自己目前其實(shí)還是在玉佩里的,進(jìn)入了玉佩里的幻境中。
玉佩是墨家祖?zhèn)鞯?,那墨玄南就是墨辰煜的爺爺或者太爺爺輩的了?p> 想著想著羅悠然眼皮就開始打架了,周公開始笑著向她招手。
“呵,怪我薛紫衣識(shí)人不清?!?p> 羅悠然是直接被這句帶著絕望的話給驚醒的。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么跟睡了幾年似的,昨天還打情罵俏的倆人,今天就成了有血海深仇般?
薛紫衣一臉冰霜,平日里清澈見底的眸子里寒氣凜然,夾雜著悔恨、悲痛……
往日對(duì)著薛紫衣嬉皮笑臉的墨玄南,站在薛紫衣對(duì)面,垂首不語
羅悠然自然也看不清他的神色,當(dāng)下只能干著急,早知如此,她昨日就是把周公打一頓也不會(huì)睡著了去。
本是夏日,兩人周圍卻如身在冰天雪地一般,寒氣襲人。
一切陷入了沉寂了。
薛紫衣手里,赫然拎著那把九節(jié)鞭,顏色比往日深了些,有液體從上面滴落,再隱入長安特有的紅色的土地中。
薛紫衣驀地甩出鞭子,“啪”是鞭子打在衣服以及皮肉之上的聲音。
羅悠然不由看向墨玄南,黑色的衣袍右臂處裂開,血肉模糊,仔細(xì)一看,墨玄南的傷并不止這一處,他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濕了一片。
羅悠然毫不懷疑墨玄南的衣袖能直接擰出血來,血跟不要錢似的流,這么會(huì)兒功夫了也不見止住。
“就因?yàn)樽显浦檎J(rèn)主,你就費(fèi)盡心思來討我歡心,讓我心甘情愿將其借與你。”
說罷,薛紫衣頓了頓,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輕飄飄道:“你自己跳下去吧?!?p> 墨玄南抬起頭來,下巴清減了稍許,臉色應(yīng)失血過多慘白慘白的。
收起了平日的鋒芒,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祈求著眼前人的垂眸。
羅悠然看見墨玄南嘴張了張,分明想說什么,卻又什么也沒說。
薛紫衣早已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一眼。
薛紫衣倒是看的一清二楚,受了傷的墨玄南真的一言不發(fā)地跳下懸崖。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紫衣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緩緩地滑進(jìn)了嘴里,苦澀的,澀到了心里去。
呵呵,到了最后我還是狠不下心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