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尤娜給了李暖陽看了大臣的畫像,李暖陽正在喝水,看完后當(dāng)場就噴了。
“尤娜,你沒騙我吧?你確定這只黑猩猩就是大臣?”李暖陽說完吞了吞口水。
“我確定?!庇饶壤渲粡埬樐ㄈチ四樕系乃疂n。
第二天一早,李暖陽早早地起床換上尤娜準(zhǔn)備的衣服。
那是一件奶白色的舞衣,同其他人的沒什么不同,只是在舞衣的內(nèi)里藏有許多夾層。李暖陽將準(zhǔn)備好的地圖和有魔法的信號彈藏在里面,尤娜說國王的儀仗會像往常一樣經(jīng)過這條街。
她得趁著混亂的人群潛入到儀仗里并且找到那只“黑猩猩”爭取一擊斃命。
李暖陽收拾好一切后拉開房間的門,只見尤娜提著食盒站在門口。
尤娜看著李暖陽愣在門口,像是在透過李暖陽看著另一個人。
“怎么了?”李暖陽揮揮手。
“你的身形像我的妹妹。”尤娜說著關(guān)上門進(jìn)來,她的聲音卻并沒有什么起伏。
“你還有個妹妹?”李暖陽有些驚訝。
“嗯……”尤娜略微沉重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p> “怎么回事?”李暖陽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尤娜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牽強(qiáng)。她說:“你還記得費(fèi)羅拉公爵嗎?”
李暖陽一怔,咧咧嘴角右手不自覺的撓了撓后腦勺:“怎,怎么會不記得呢?”
尤娜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暖陽,謝謝你。”
李暖陽不自在地笑笑:“你知道了啊?!?p> “我和哥哥也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我是母親和外族人愛情的結(jié)晶,因此我的血液沒有呈現(xiàn)出米亞人該有的蔚藍(lán)色。當(dāng)初為了保護(hù)哥哥的祭司繼承權(quán),母親帶著我出門投靠我的親生父親。我的父親是一個薄情的人,日子緊迫,于是將我和母親賣給了一個商人,”尤娜盯著墻壁,雙眸空洞可她的語氣中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怒意。
“當(dāng)年我五歲。沒過多久,妹妹出生了。本來以為日子會這么下去,可是大臣在三年后派來了新的管轄者就是費(fèi)羅拉公爵。我的母親和我的繼父就死在了第二十八場游戲之中。母親的智慧保護(hù)了我和妹妹,從此,我們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流浪生活。十八歲那年,我憑借我的實力繼承了這個歌舞團(tuán),妹妹也成為了帝國的第一舞姬??墒前?,我依然記得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那場慶祝湯吉將軍凱旋的舞會上,我的妹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個畜生玷污了。妹妹死了,就在那個雪夜,我再一次失去了親人。”
尤娜的故事娓娓道來,李暖陽卻無法形容此刻內(nèi)心的觸感。
“好了,”尤娜看了看時間,“時間到了?!?p> 李暖陽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下定了決心,跳舞不行那就來點(diǎn)別的!小說上不是都這么寫的嗎?
尤娜讓斯賓等人在門口搭了一個舞臺,她輕輕搖著羽扇,嘴里輕輕念叨著咒語,緩步踏上臺階所過之處灑落了一地花瓣,留下了淡淡的清香。
尤娜的歌舞團(tuán)在教都里算得上是高檔的消費(fèi)場所,因此來這里圍觀的人很多。
尤娜將手中的羽扇向人群中拋出,衣擺卷起地上的花瓣,她的體態(tài)妖嬈,舞臺下面的人們幾乎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就在大家以為她要開始跳舞的時候,她身形一晃在舞臺上留下了一道絢麗的紫色殘影,奶白色的輕紗飄揚(yáng),李暖陽手持大刀徐徐降落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阿爾索是鄰國的王子,按照正常的禮節(jié)他此刻應(yīng)該和教皇待在一起來迎接國王的到來。可他在去神宮的路途中突然改變了主意想在國王的儀仗隊必經(jīng)之路上來一場偶遇。順便和大臣談?wù)勡娀鸬氖虑椤?p> 阿爾索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李暖陽的出場給吸引的。
李暖陽小時候很喜歡武俠小說,她曾經(jīng)幻想過如果有一天她也成為小說中的主角,是不是也可以拿著大刀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呢?
而現(xiàn)在,作為“天生的戰(zhàn)士”的反叛者的能力和身體她有了,可以隨意變換形態(tài)的武器她有了。只是她忘記了一個很經(jīng)典的事實: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正當(dāng)李暖陽開心的揮著大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向舞臺上丟了一塊香蕉皮。
她踩上了香蕉皮,
踩上了香蕉皮的她摔倒了,
踩上了香蕉皮的她朝著舞臺下方摔下去了!
李暖陽的內(nèi)心之中奔騰出許多不和諧的詞匯,正當(dāng)她以為自己的臉要朝著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鼻間傳來了淡淡的,熟悉的清香。
李暖陽哭了。
“喂……你沒事吧?”伊札那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低頭看著少女發(fā)紅的鼻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你來試試??!”李暖陽瞪了他一眼,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怎么都是不肯落下來。她這一瞪竟然瞪出了些許嫵媚,伊札那的心臟再一次不規(guī)律地跳動起來。
尤娜是不會因為這一段小插曲而放棄演出的,舞臺上又換上了新的舞女,觀眾們還沒有從剛才的“舞蹈”中回過神來,注意力又被舞臺上的曼妙舞姿吸引了過去。
李暖陽從伊札那的懷中掙扎著跳下來,對他頷首:“謝謝你了。”
“啊……”伊札那回過神來“舉手之勞罷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這種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很忙嗎?”她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他來到了這里,她該怎么下手?
然而,伊札那剛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陣拍手聲打斷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