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不算熱,現(xiàn)在就吃雪糕?”裘景揚問她。
“那有什么,我冬天還吃呢?!绷謳Z得意洋洋地說。裘景揚剛慢吞吞的打開雪糕的包裝袋,林嶼便開口說:“這次我請你的,你以后得請回來?!?p> 裘景揚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壞笑地模樣,笑起來說:
“一定。”
兩人很快將兩百塊錢買來的零食吃干抹凈,留了一地的殘渣。
籃球場門外正對著男廁所的門口,兩個人在籃球場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圈,說如果把校長的長發(fā)變成他們班班長的胡子會是什么樣子。便聽見了嘩啦啦沖廁所的聲音。
一個白發(fā)飄飄的人走過走廊的窗前。
“wc!”
林嶼爆了句粗口,一下子把裘景揚拽到床下的視線死角,屏息斂聲。
“干什嘛?”裘景揚被摁著腦袋被迫彎腰,不停地掙扎。
“噓!”
林嶼溫熱的臉蛋兒緊緊地貼著他的臉,她耳邊的碎發(fā)蹭著他的耳朵,一股灼熱感包裹了他的臉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呼,過去了?!绷謳Z抬頭看了看窗外,舒了口氣。
“什么東西過去了?”裘景揚問她。
“校長?!?p> “校長?。俊濒镁皳P瞪大了眼睛看她:“那不是招生辦的一個天生白發(fā)的女的嗎???她還來看我考試了呢。”
“什么??!那是校長?!绷謳Z看著他懷疑人生的樣子平淡地說。
“他為什么要留長頭發(fā)?。】此L的那么好看,我以為是個女人……”裘景揚說到這,臉更紅了。
“你啊,別想了!就算你同性戀,人家也不可能看上你,老師們都傳他不談戀愛不結(jié)婚,別看他那么年輕好看,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林嶼戳著他的腦袋說。
裘景揚如夢初醒般聽著這一系列爆炸性新聞,眼中滿是懷疑。
走廊里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而且這個腳步聲的主人仿佛是故意很用力的走路來傳出聲音,兩人依舊躲在窗下,不一樣的是他們這次不知道來者是何人。
更不一樣的是……
腳步聲走到窗口處停止了,那人打開了窗戶,一陣馨香從窗口里透出來。
“回去上課。”短小的四個字被他說的柔中有剛,低沉悅耳的聲音縈繞在頭頂。二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從門口一齊跑出。
他款款走進籃球場,一身白色的正裝,從遠處看如同一個白色的影子,看著一地的小食品殘渣和包裝袋,他走進男廁所旁的小雜貨間拿了一把掃帚,高挑的身軀彎下,一頭細膩的白發(fā)垂下。
“嚇死了嚇死了……”林嶼倚著墻喘著氣。
“剛剛那是誰啊,跟個魂似的……”裘景揚附和道。
他們并沒有乖乖回去,而是跑到樓梯口就停下來了。
“怎么辦?我們回去嗎?”裘景揚問。
“回哪去?”
“上課。”
林嶼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幾乎是由著她的性子一樣,下課鈴鐺鐺的響起。林嶼歡呼一聲,雀躍地跑下樓梯,這時候她就不管裘景揚了。她突然扔下他,裘景揚還沒反應過來,一邊叫她一邊狼狽的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