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逃的出去么?
慕司承面無表情的開著車,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方向盤,在等紅燈時,才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神色寡淡的蔣輕故。
慕司承的薄唇溢出一聲不低不高的嘲諷,語氣里有帶了些許的冷淡:“慕太太,我之前還說你性子乖巧挺入我眼的,如今看來是我看走了眼?!?p> 蔣輕故臉上明顯飄過不解,偏過頭看著面色不怎么好看的慕司承,試探的問了句:“慕先生是在含沙射影么?還是我朋友的話讓你不高興了?怏怏說話本來就那么直來直去的,也有什么說什么。當然,我也跟慕先生道歉了,要是慕先生不接受,那慕先生想怎么處理?”
慕司承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瞬間陰沉起來,看了眼雖然嘴里道著歉卻沒有意識到到底是哪里錯了的蔣輕故,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扯出一絲譏諷。
淡淡的回復:“慕太太,是我太給你面子了,才讓你覺得你可以肆意妄為?”
蔣輕故聽著慕司承那言語里絲毫不曾掩飾的輕視,眼里多了幾分冷漠。
紅燈亮了,車子才啟動沒多久,蔣輕故便開口吐出:“慕先生,就在前面的站臺停下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也不麻煩慕先生了?!?p> 慕司承聞言,沒有任何變化,繼續(xù)開車。
到了醫(yī)院門口,車也停了下來,蔣輕故開車門才發(fā)現(xiàn)被鎖了。
蔣輕故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手肘靠在方向盤上,遲遲不動的慕司承,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慕先生,你可以開下車門么?我上班快遲到了?!?p> 慕司承目不斜視的盯著康家醫(yī)院的大字,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出聲:“慕太太,娶你的那天起我就沒打算離婚?!?p> 蔣輕故的身子一僵,神色不明的看了看慕司承的側(cè)顏,輪廓分明,線條完美,渾身散發(fā)這慵懶的貴氣和上位者的傲氣。
所以說出去的話也那么的不容置喙。
蔣輕故默默的看了看陷入沉默的慕司承,輕輕的笑了笑,然后也學著他的語氣懶懶散散的回答:“慕先生,你忘了我們結(jié)婚時的初衷了么?這才多久,你就跟我說沒有離婚的念頭了?你可別忘了,這醫(yī)院里躺著的可是你愛了十多年的女人。就算你們在一起可能阻力大了點,可是以你的手段和能力,是完全有機會的啊。又何必……拉扯上我呢?你們這個漩渦,我是真不想進。太累太苦了?!?p> 慕司承涼涼的看了看蔣輕故,見她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半點影響,反而這么清楚明了的分得一干二凈的。
倒是挺聰明的。慕司承淡淡的睨了眼蔣輕故,嘴里慢慢的咀嚼著她的那段話。
只是沒多久,慕司承便低笑出來,偏過頭,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會兒蔣輕故柔軟而又順滑的發(fā)絲,聞著她頭發(fā)上的清香,有些好笑的回答:“慕太太,當初我不讓你進來,你非要進。如今,你覺得你還能逃得出去么?嗯?慕太太,有時候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可別浪費了。說什么傻話呢?躺在醫(yī)院里的可是我妹妹,哪里來的什么深愛的女人?我面前的不就是我該愛的該寵的女人么?”
話畢,慕司承的手扣住蔣輕故的后頸,然后身子靠近,強硬的吻上了蔣輕故軟軟糯糯的紅唇,霸道的含住她的唇瓣輾轉(zhuǎn)反側(cè)。
一吻完,蔣輕故的面色潮紅一片,呼吸也有些急促,慕司承看著蔣輕故被啃咬紅腫的唇,忍不住摸了摸,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朝蔣輕故吐出:“看吧,慕太太。也只有你才能讓我有興趣的?!?p> 蔣輕故看著衣著整潔,沒有半分褶皺的慕司承,那依舊是貴公子的模樣,可嘴里吐出來的東西卻是不怎么入耳,蔣輕故忍不住罵了一句衣冠禽獸。
可慕司承完全沒在意蔣輕故那擺著臭臉的表情,反而痞子氣十足的朝蔣輕故吐出:“既然慕太太都如此邀請了,那為夫定不會讓太太失望的?!?p> 蔣輕故……徹底無視他。
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砰的一聲甩了回去,也不管還在車里的慕司承是否生氣。
倒是車里的慕司承看著怒氣依舊的蔣輕故的背影,嘴角默默的扯出一絲愉悅,似乎覺得她這生氣的表情很是生動,至少比那副裝著優(yōu)雅名媛,寬容大度的樣子好多了。
雖然他娶她的時候,有那么一點覺得那名媛做派是他很欣賞的,可生活嘛,要是一成不變,不吃醋不生氣也不管老公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的老婆是不怎么好了。
至少他是不怎么喜歡的。
蔣輕故進了辦公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紅,紅唇微腫,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忍不住罵慕司承不要臉。
可是……嘴角溢出的那抹歡喜總還是掩蓋不住她心底沒生氣的事實。
蔣輕故補了一下妝,看著沒事以后,才換上白大褂,拿起病歷去了病房。
宋云惜因為是公眾人物,再加上慕司承,自然是住醫(yī)院最高級也是最私人的病房,蔣輕故進去的時候,慕司承已經(jīng)端正的坐在病床前的單人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的拿著水果刀替宋云惜削水果。
蔣輕故環(huán)視了一圈病房,跟酒店高級套房差不多,什么都不缺。
宋云惜在蔣輕故推開門的那一刻也發(fā)現(xiàn)了她,看著蔣輕故,開口打招呼:“蔣小姐,你來了?”
蔣小姐?蔣輕故忍不住重復了一遍,倒也是真性情,都知道互相看不上對方,索性也沒什么裝的,都用稱呼代替了情緒,反正都不是什么熟人,所以也別說什么嫂嫂之類的。
蔣輕故回了一個疏離的笑,朝著病房走了過去,慕司承自然也是抬頭看了過去,只是蔣輕故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反倒是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宋云惜,然后打開病歷,從胸口處的衣兜里取出筆,認真的詢問:“宋小姐,腿還疼么?”
“有點刺痛?!彼卧葡τ谧约旱耐冗€是挺看重的,所以也就認真的回答了出來。
蔣輕故伸手摸了摸宋云惜打著石膏的腿,很是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