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虛幻的真理之鑰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的話，會變成什么樣？
沒有什么戰(zhàn)斗。
沒有什么精靈……
也沒有什么AST，DEM，大家共同的生活在一起，雖然鄰里之間還是有些小摩擦，還會有貓貓狗狗的吵吵鬧鬧，可能還會有不良少年在街頭打架而引起圍觀，大媽們會在互相談?wù)摻裉斓牟藘r又降了，但是。
不會有空間震警報在繁華的街道上突然鳴響。
不會有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造成的風(fēng)暴。
會和“正?！钡氖澜缫荒Ｒ粯?，大家平靜的度過著安穩(wěn)的生活，小孩子們奔走嬉戲，上班族一手拎著公文包，眼睛看著手腕上的手表。汽車穿梭在公路之上，不時的發(fā)出一兩聲的鳴笛。少年背著書包去上學(xué)，拐角遇上了同樣背著書包，因為快要遲到而奔跑起來的少女…
那是多么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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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道眼中所見的上一幕，是被“云靈幻想”擊中的兩個人一同從空中墜落而下，而就在下一個瞬間，士道只覺得眼前一花，所處的視角就發(fā)生了改變。
“我…我在哪里…”
士道向周圍張望著，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高樓上了，而是站立在馬路上，旁邊的也不再是高聳的樓房，而是熟悉的街道。他頓時記起了這里的場景，原來，剛才那個地方是他所熟悉的學(xué)校的門口啊。
“這是什么？我究竟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他還記得，他射出了那一箭，之后的事情就再也記不得了，仿佛突然之間來到一個異世界一般。士道并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真還是假，但是，他看了看四周，街道上行人正在走動，這是確有其事的真實。
“小兄弟，你怎么了嗎？”
路人的一位中年人拍了拍士道的肩膀，他身穿警服，看起來是個路過的警察，見到士道站在路中央呆愣愣的樣子…
“不不，沒什么…”士道慌忙擺手。
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喜悅莫名的從他的心底涌現(xiàn)出來，那是一切事情全部結(jié)束的放松感，安心感。
他抬頭仰望著，藍天無比的真實，能夠感受到空氣在皮膚上流動，這個世界簡直不像是被毀滅過的樣子。士道并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但是他能模糊的感覺到，是他射出來的那一箭——是云靈幻想所改變的這一切。
“這樣的美好，絕對不能再被奪去了?！?p> 士道腦中浮現(xiàn)出毀滅的城市的模樣，頓時打了個冷戰(zhàn)。
已經(jīng)沒時間再讓他多考慮什么了，就在士道沉浸在幻想中時，忽然從馬路的另一旁傳來一陣驚呼和尖叫的聲音。
“呀！”
“這是…什么?。 ?p> 士道仔細一聽，聲音頗有些耳熟。
但是…他根本不愿意過去看，迄今為止這些東西他已經(jīng)見識過太多次，過于異常的情況也已經(jīng)熟視無睹了，所以像如今這樣正常的世界，士道真的不愿意再遇見什么事情把他打破。
但是出于好奇心，士道還是轉(zhuǎn)過拐角，雖然早有預(yù)感，但是他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住了。
只見那白皙皮膚的少女坐在地上，雙臂環(huán)在胸前………
破碎的紅色連衣裙半遮半掩的掛在她的身上，隱隱間從衣裙破碎處露出了皮膚，那是三番的靈裝，但是這件華貴的衣服，卻變成了如今這副凄慘的模樣。
少女平淡的目光看著前面，見到又有人來了，眼神轉(zhuǎn)向了士道這邊，隨后就像電視劇當(dāng)中一般，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了光彩。
“士道君？”
就在她的聲音響起之時，圍著她的三個女孩子頓時齊刷刷的轉(zhuǎn)過頭來，士道看見她們那隱含著怒意的眼神，頓時心里又是一涼。
“為什么…又會遇見她們？！”
士道心中悲鳴著，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又見面了啊，五河！”
“果然是你欺負時崎同學(xué)！”
“真是惡心啊…”
這熟悉的三句話，不用想，又是亞衣麻衣美衣三人組，不幸的是士道剛好撞見了她們，更加不幸的是，面前還有個不知為何這樣子坐在地上的時崎狂三…
“快逃！”
士道已經(jīng)顧不上太多了，他沖上前去一把抓住狂三的手，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向校內(nèi)逃去，只聽得身后尖叫聲和嗒嗒的腳步聲再度傳來。
“站住！”
“你這個色狼，給我停下來！”
士道努力把臉皮變得和城墻一樣厚，拼命的飛奔著，無論她們怎么看待自己，至少不能讓狂三在大街上幾乎裸奔。
轉(zhuǎn)了兩個彎，士道沖到保健室門口，一把拉開大門，隨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咔嚓…”
聽到鎖芯重合的聲音，士道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看到仍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狂三，臉微微一紅，別過頭去。
“砰砰砰?。 ?p>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出來！”
“別躲在里面，你要對時崎同學(xué)做什么?。 ?p> “太惡心了哇！”
士道聽著外面的喊叫，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他也不會開門?，F(xiàn)在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必須從這個狂三身上問出什么來，畢竟就連士道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混亂了。
良久，敲門聲停了，士道暗自慶幸保健室的門足夠堅固。
“時崎同學(xué)…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士道剛想轉(zhuǎn)過身，想到狂三還是衣衫不整的狀態(tài)，還是停住了身子，他就這么背對著狂三問道。
“不知道。”
看不見狂三的表情，但是聽她的聲音，她似乎很平淡的樣子，而后，從身后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士道君，剛剛，似乎很帥氣的樣子呢？”
“回過頭來吧…”
士道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沒有問題的。”
隨后，士道感覺有人抓著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轉(zhuǎn)了180度，士道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但是還是看見了一絲。
“誒？這是…”
士道睜開眼睛，看見狂三穿著衣服，頓時想起保健室里是有給病人穿的病服的，她一定是找到了一件病服穿上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更加猛烈的敲門聲再度響起，士道剛剛放下的心頓時一緊。他連忙對狂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
來人又是一陣劇烈的捶門，士道的腦海中飛速的蹦過好幾個可能性。
錘門的人是警察…
但是這不對，第一，警察并不可能來的這么快，第二如果警察敲門的話，不會一句話也不說的。
而且，士道也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fā)生。
或者又是她們?nèi)齻€人
這也不可能，她們?nèi)齻€是一定會喊話的，而且，剛才她們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
………
還沒等士道心里浮現(xiàn)出第三個可能性，只聽得咔嚓一聲，士道的瞳孔頓時縮緊，就在他的眼前三厘米處，出現(xiàn)了宛如刀鋒般的東西。
“嗚哇！”
士道嚇的猛的向后躍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顧不得被摔疼的屁股，呆呆的看著那利刃。
“喀嚓，咚咚咚…砰！”
隨著門被切開的聲音和更加用力的錘擊，大門瞬時支離破碎，隨后被一腳踢飛，隨即，士道眼前一花，他感覺到有一個人硬闖了進來。
“等等！”
士道還沒來得及驚訝，就看見那家伙抓住了身穿病服的狂三，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
“云暮暮！”
士道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是誰？
他大喊著，云暮暮聞言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士道又看了看狂三，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不過隨即轉(zhuǎn)瞬即逝。
“算了，你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這么結(jié)束了，反正你也沒能成功的殺死我?！?p> “咳咳…果然…那件事和這件事，都是你的手筆?！?p> 狂三輕咳兩聲，仍舊是平淡的說著。
“我現(xiàn)在先不追究為什么你要殺死我，我能感覺到你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東西，關(guān)于這些我之后會問，但是現(xiàn)在，我要問五河士道…一個問題?！?p> 云暮暮眼中的兇光弱化了很多，她放開狂三，走向士道。
“你為什么會使用‘云靈幻想’，告訴我，那是我們在絕望中付出生命的代價獲得的力量，你為什么可以使用它？”
在云暮暮的緊盯之下，士道只得將自己如何遇到左暮，她賦予自己使用云靈幻想，并且讓他回去拯救右暮的一切全都如實托出。
云暮暮在聽著士道說話之時，臉上的表情會兒變得驚喜，又忽然變得憤怒，變化無常，直到最后一個字落下，她臉上呈現(xiàn)出沉思狀。
“嗯，這樣說來的話，左暮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徹底灰飛煙滅了?！?p> “?。?！”
士道大吃一驚，但是還沒等他先說什么，右暮卻先于他開口了。
“沒什么好驚訝的，云靈幻想的發(fā)動，需要以我，云暮暮的生命作為代價。你之所以從那個空間離開，并且和我纏斗那么長的時間，就是靠著左暮燃燒生命，所賦予你的云靈幻想?！?p> “而之后，是我被殺時再度觸發(fā)了云靈幻想，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也就是說…我創(chuàng)造的毀滅殺死了我的左暮…”
右暮搖了搖頭，略帶悲意的說著。
士道也沉默了下來，他雖然并不了解所謂的左暮，但是估且還算是和她有一面之緣。他可以感覺到左暮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那股純凈和善良，和面前這位的嚴肅狠辣不同，幾乎是兩個人格一般。
“不過…”
士道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從剛才他就有一個疑惑，右暮聽到左暮的事情，為什么會表現(xiàn)的這么平靜，這不像她…
“哼哼…你要問的事情我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回答的時候，你可能需要處理一些麻煩事……”
右暮忽然面色一變，略帶著調(diào)笑的表情說著，就在她話音剛落之際，外面頓時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士道！我們剛才聽到你在這里！”
第一個急火火的沖進來的，是耶俱矢。
“還有其他的精靈們，大家都到了?！?p> 右暮淡淡的說著。
果然，很快的，門口就聚集了一幫人，像是約好似的…
“哇！是你！”
十香看見了右暮，頓時驚呼出聲。
“哪個？”
“云暮暮…怎么會在這里？”
十香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做出持劍的動作，但是她的手中并沒有出現(xiàn)〈鏖殺公〉。
“不用對我保持警惕了，我和你們現(xiàn)在都是一樣的?！?p> 右暮微微前傾，笑道。
“就讓我來回答你們吧，為什么我們所有精靈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就好像我們變成了普通人一般，話說這可是你們夢寐以求的，對吧?！?p> “是呀，我們剛剛正在大本營照顧蘇醒的十香，就忽然覺得一陣奇怪的感覺，醒過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以前住的公寓里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精靈們齊刷刷的望著云暮暮，等待著她的回答。
“而且，你們也失去了精靈的力量，對吧？不………準確的來說，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再稱為精靈了，我們就是普通人呀！”
“什…什么？！”
“云靈幻想的力量，是清除掉一切‘異?！`這種東西，對于和平的世界來說就是異常，所以…云靈幻想直接清除了你們精靈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你們就理所當(dāng)然的成為一個普通人。”
“所以，簡單來說，世界被重構(gòu)了?！?p> 精靈們呆呆的看著云暮暮，她口中所說的話，每一句都那么的天方夜譚，但是卻又恰到好處地解釋了現(xiàn)如今的情況。
讓人不由得不信。
“那個…云靈幻想，究竟是什么??？”
七罪突然問道。
“清除掉一切異常的異常，就是強制回歸日常生活…”云暮暮剛準備開口，忽然從一旁的士道口中，莫名的發(fā)出了這樣的一段話語。
“所有阻礙日常的存在都會被云靈幻想清除，但是它并不會消滅掉生命和記憶，而是將“生命”上阻礙日常的一部分消除掉，這樣，即使事后當(dāng)事人陷入絕望，最大的悲劇也是當(dāng)事人自身精神失常，并不會對周圍和世界產(chǎn)生影響。”
“它是為了，創(chuàng)造愛和奇跡的世界，以及徹底禁止人類陷入絕望所誕生的……”
士道說完，頓時驚愕的捂住嘴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說出這一段話的，但是，不知為什么，他就是知道。
“呃…大致如此，所以，現(xiàn)在世界上不存在精靈這個概念了，也沒有什么AST，DEM，那些戰(zhàn)艦和機甲…基本上都被消除了，你們可以作為普通的女孩子生活下去，一切都結(jié)束了，大團圓結(jié)局?！?p> 右暮聳了聳肩膀，笑道。
精靈們面面相覷，但是狂三卻冷淡的看著云暮暮，一言不發(fā)。
“不，等等…突然間就告訴我們這種消息…”
“你們?nèi)绻嘈潘脑?，就會和之前世界?dāng)中的你們一樣，一個個的被她所消滅…”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精靈們?yōu)橹汇?，她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居然是時崎狂三在說話。
“哎喲，原來我還忘記了，我們的狂三大小姐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沒有說。那么現(xiàn)在我就誠懇的向你發(fā)問，請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在這里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吧。”
云暮暮冷笑著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告訴你了？”
狂三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拉住了士道的手。
“這是…”
“你不說也無妨，不過，你如果只想給士道一個人說的話，那可不行喲。先不說別人，我是一定要全力阻止你的?！?p> 云暮暮又伸出了她的手，不對……那不是人類的手掌，而是如同以前一樣閃著寒光的利爪。
為什么這東西沒有變回去？
士道一愣，他頓時想起，云暮暮的本體不是人類……所以云暮暮變不回去的話，她仍然是現(xiàn)在精靈當(dāng)中最強大的！
“打算動用武力嗎？”
狂三也沉下了臉。
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士道在中間，急的滿額頭都是汗珠，面對這兩位，士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兩個人的性格都很果斷，她們說要打，是一定會打的。
狂三沒有精靈力量，只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定會輸?shù)?，而云暮暮之所以說出這句話，也正是看清楚狂三現(xiàn)在無法戰(zhàn)斗的弱點。
“給我等等！”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我說，你們兩個說話不要只說一半好不好，重要的地方全都沒解釋，都是一筆帶過的，這也太草率了點，至少讓我們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美九坦然的抱怨著，似是看不見云暮暮的利爪一般，聽著她不滿的聲音，士道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會被殺的！”
但是，云暮暮卻并未動手，她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美九，卻是收起了爪子。
“我解釋的還不夠明確嗎？雖然可能快了一點，不過云靈幻想可是貨真價實的??！”
“不是這件事！”
美九指著云暮暮。
“我是說你究竟對士道君做了什么？！”
士道一愣，定睛一看，頓時尷尬的別過頭去。
原來云暮暮也和狂三一樣，衣衫不整處于破爛狀態(tài)，但是因為她身上的翅膀和黑色長發(fā)擋住了大半部分，士道都沒發(fā)現(xiàn)她這個樣子。
但是眼尖的美九，卻一眼就看見了。
“就因為這個？！”
云暮暮一愣，也是哭笑不得的咧了咧嘴，順手抓過一張布簾，咔嚓咔嚓兩下，簡陋的圍在了身上。
“說呀！你把士道抓走后，干了什么？！”美九咄咄逼人。
“嘁，做了什么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云暮暮也是不甘示弱。
“不就是做了和你們一樣的事情嘛！”
精靈們面面相覷，士道連忙干咳了兩聲，看著一臉懵懂的四糸乃和七罪，示意十香把她們兩個隔開。
“我們只是進行了常規(guī)約會而已，并沒有被做什么?！?p> “呼啊…”
精靈們也不知道是在感嘆還是在驚嘆。
“而且那場約會還真是折磨人…”
士道暗自嘀咕著。
“算了，閑話也不必說了，時崎，你最好解釋一下，那東西究竟是怎么來的?！?p> 云暮暮手指的方向，正是狂三的手背。
“誒？你有什么問題嗎？”
“那東西，是另一個我的東西，并不屬于我…你必須解釋一下，究竟是怎么樣把左之刃弄到手的…”
士道的眼前忽然閃現(xiàn)過剛剛的一幕，左之刃…由光輝凝聚而成的圣光之刃，剛剛確確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狂三的手中，云暮暮并沒有這把刀，那么…
“唔嗯…我也不知道呢，它究竟是怎么得到的呢？”
狂三擺出神秘兮兮的表情。
“呼…………”
云暮暮長出了一口氣。
“我是明白的，你希望告訴五河，也希望只告訴五河，我們不需要在這里礙事?！?p> 狂三微瞇起了眼，算是默認了。
“…………”
兩人仍舊對峙著，緊張的氣氛壓迫的人們喘不過氣，而那兩位當(dāng)事人的精靈卻恍若無視一般…
良久，云暮暮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猛地一甩手，爪子從狂三眼前劃過。
“我們走！”
她背對著狂三，向著眾精靈發(fā)出了命令，隨后，率先向門外走去。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崩解，精靈們面面相覷，不由自主的紛紛跟著云暮暮走了出去，轉(zhuǎn)瞬間，只剩下狂三和士道兩人。
“那個……”
士道撓了撓頭，他感覺和狂三獨處，剛才那種戰(zhàn)栗的感覺又浮現(xiàn)了出來。
“所以，士道先生還沒明白嗎？”
狂三微笑著，忽然湊近了過來。
“啊？！什…什么…”
“這一切，就需要用你自己的身體去感受了，士道先生…”
說著，冰冷的槍口頂住了士道的額頭。
“時…時崎……”
不由得士道分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