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虹橋龍江賓館。
芳芳和洛克正在昏睡中,多日的旅途奔波使得二人顯得格外疲勞,一個鼾聲如雷,一浪高過一浪。一個伴隨著細(xì)聲夢囈,睡得香甜深沉。
滴滴滴,滴滴滴,二人手腕上手環(huán)各自鳴叫,不停的催促主人,驚醒了睡夢中俊男美女。
兩人立即起床,來不及梳洗,趿拉著一次性棉拖鞋匆忙來到賓館會議室。
“打擾你們的好夢啦,不好意思。你們初次探險取得圓滿的成績,總部給予嘉獎,你二位沒其他什么條件吧?”
“放假。嗯,我要看看老婆孩子。”
“啊呀,我想睡上幾天,我累壞了哦。”
秦國棟充滿慈祥的父愛目光,居高臨下,親切的掃視對面的一對好搭檔,笑瞇瞇的問。
“芳芳,睡覺哪里不能睡???還不如跟我去江南古城轉(zhuǎn)轉(zhuǎn)呢?!?p> “也好,釋放一下壓力,放松一下心情?!狈挤即蛄藗€哈欠。
“那你不怕你老婆吃醋嗎?”
“你帶了個美女回去?!?p> “我才沒你那么小心眼呢,我猜你們一定談得來?!?p>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
“但我事先通報一下,打個預(yù)防針。”
秦國棟也風(fēng)趣的參合進(jìn)來:“好啊,再加上我。我早就想去了?!?p> “洛克,先替我向兩位美女問好?!鼻貒鴹濓L(fēng)趣一笑。
“你們先放松放松吧,這次是立了功啊,獎金還有另外的禮物準(zhǔn)備簽收吧?!?p> “總之,我都給你們準(zhǔn)備好了,放心休休假去吧?!?p> 剛一轉(zhuǎn)身走出會議室,他的表情立刻嚴(yán)肅起來,眉頭緊蹙。
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身體內(nèi)部的零件不正常的震動。
這在以前雖然是細(xì)水長流,但是這次是異常的顫動,猶如大海深處的火山爆發(fā)一樣。他明顯地覺察到身體之變化,恐怕來日不多。
他要盡快做好準(zhǔn)備,這也是他多年的未了心愿。
他很想立刻就和他們一起啟程到江南走走。
可眼前的任務(wù)還沒完成收尾,他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悶頭抽起了煙。
沉思良久,喝了幾口濃茶。
抱著寫字臺上的座機(jī),他按了三個數(shù)字鍵。
”老帥,您好,我想跟你約個時間面談,我隨時都可以,就看您這邊了?!?p> ”緊急嗎?老秦?!睂Ψ讲痪o不慢。
“嗯,這次不是談工作,談我個人生活?!?p> “好啊,好啊?!?p> “你現(xiàn)在可以過來,我在辦公室等你,我哪兒都不去。”
咚咚咚,短暫急促的敲門聲在一號大人物的別墅前響起。
爬的密密麻麻的常春藤將灰色的小別墅如同一張網(wǎng)般罩住,偽裝成極不起眼的小木屋一般。
“老秦,有什么事?請直說。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同事了?!?p> ”老帥,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允許了。。。。。。我呢,想想來日不多了。我想提前退休吧?!?p> “之前的這個任務(wù)都安排好了,包括安排我的副手接管?!?p> 一陣短暫沉默。
“老秦,你不是不知道啊?你暫時還不能退哦。當(dāng)前新的任務(wù),新的課題,還是你領(lǐng)導(dǎo)。”
“你不在,我真的怕......”
“老子不在,它地球就不轉(zhuǎn)了嗎?”秦國棟啪地敲了下桌子。
“下定決心了???啥時決定的?”老帥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跟隨幾十年的下屬,依然和年輕時那般倔強(qiáng)。
“要不咱們來個折中,你做顧問吧。其他人我不放心?!?p> “可以。那只能這樣了。”
“感謝您,老帥。讓我享受幾天天倫之樂?!?p> “這樣吧,你也別走了,咱哥倆就在這兒為你踐行吧!”
“我這邊有一瓶30年的茅臺陳釀。今天來個一醉方休?好吧?”
“你的酒量我是領(lǐng)略的,秦酒師!大名鼎鼎的秦酒師?!?p> 絲毫不容秦國棟拒絕他,老帥伸手抓住桌上的保密電話:“來啊,小王。你叫食堂給我弄幾個下酒菜,嗯,什么?讓他們看著辦啊。”
“當(dāng)然咯,花生米不可少的,再幫我把那一瓶茅臺帶上。別忘了啊?!?p> 開始對飲起來了,這一喝喝的是酩酊大醉。辦公桌上電話響了多次也沒人接。
老帥喝的眼冒金星,仍不肯罷手。
秦國棟之前的喝酒習(xí)慣:一般三連發(fā),1對1連干三杯,每次都是。
他知道這一走,不知何時再見面了。
酒桌上彌漫著幾十年戰(zhàn)友依依不舍的惜別之情,令人動容。
老帥放下自己的身段,不停的斟酒滿上,往日的霸氣威嚴(yán)暫且收藏起來,一對老頑童在互相打趣嬉戲。
整個辦公室空氣混濁,煙味酒味,還有兩個老男人身上的特殊的味道,和大漠深處的空氣一同混雜在一起。
他們把最好的青春年華奉獻(xiàn)給了大漠深處的基地。
西湖名片
他們把最好的青春年華奉獻(xiàn)給了大漠深處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