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方山中,補天宗占地極廣,連綿不絕的大山,更是如同其宗內的園景一般,隨處可見。
補天宗雖沒有地師境的霸主級強者,然其神將境修士的數(shù)量卻是非常龐大,其中一位更是已經(jīng)突破至圓滿,其實力可說是執(zhí)十方山牛耳都不為過,若無真言齋一直堅持,只怕補天宗已經(jīng)發(fā)起一統(tǒng)十方山之戰(zhàn)。
“恭喜祝師兄修為大進!”
一處云霧繚繞,風景極為秀麗的洞府中,看見剛剛出關一身素衣的祝天行,風賀帶著一絲崇慕的說道。
祝天行自滅掉青云門,斬斷心中的一縷掛念之后,回來又再度閉關,歷經(jīng)十來年的參悟,神將境初期終于已經(jīng)修煉到了極致。
只是心中那一絲妄念得不到滿足,始終覺得破入中期不夠圓滿,看見風賀,邪魅而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令人神怡的笑意:“風師弟最近可有真言齋的消息?”
風賀一聽,立即恭敬說道:“確有,師兄可還記得當年給我講過的關于真言齋出世弟子和入世弟子之事?”
祝天行聽后,臉上頓時閃現(xiàn)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怎么,真言齋歷經(jīng)百年,又有出世弟子行走世間?”
“確是,看情形,對方似乎還在尋找入世修行之人!”,風賀想起姬青思那皓月般不可親近的仙姿,頓時沖動不已。
“呵呵!既然對方還未找到修行之人,你為何還在我這徒廢時間?不去主動接近,搭訕獻殷,難道你不怕宗內其他人在你之前摘取到那弟子的芳心?”,祝天行微笑的看著風賀,邪異的雙眸似乎早已看穿對方來此的目的。
“嘿嘿,要說這宗內誰最有資格了解和品評真言齋女子,那非師兄莫屬,還請……還請師兄教我!”
風賀話語生硬,但祝天行聽后,卻是毫不在意,反而是被風賀這番真誠的話語,引動的哈哈大笑,笑聲中明顯的帶著一種睥睨和志得意滿。
“師弟若是真想成為那真言齋出世女子修行術法的情鼎,還需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祝天行忽然笑聲一收,雙目緊緊的盯著風賀,沉聲說道。
“情鼎?”,風賀臉色驚疑,卻是更加興趣濃烈。
“對,真言齋出世弟子修煉的術法,每次都會選取一位修行之人與之相愛,輔以各種手段,在最終將那男子拿下之后,再予以拋棄,最終凝取那道真言,而那修行之人,即是她的情鼎”,祝天行雙目微瞇,似回憶當年的種種過往,緩緩說道。
“這豈不是玩弄人心的虛情假意之術?”
“不,修行那術法的弟子對修行之人的確是情真意切,若那修行之人投入進去,不覺間二人即會情濃似水,眼中仿佛這天地間只有對方的存在,但至于對方如何能夠斬情斷性,我卻是不知,否則當年我亦不可能輕易脫身!”
祝天行想起當年那道絕世妖嬈的身影,心中那妄念亦是越加明顯,更是暗自意。
“如此兇險?這情之一道果然最是令人心神迷醉,渾然忘己,只是對我等修道之人確是危險至極”。
“聽了我所說,你還想去嘗試一番?”,祝天行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看著風賀。
“皓月雖不可攀,師弟還是想要摘取,懇請師兄教我!”,風賀腦中再次泛起姬青思那清冷的絕世容顏,語帶堅定。
“不錯!風師弟果然有我補天核心弟子的膽色,其實那真言齋女子雖說修煉的術法,是以男子為情鼎,但這世間女子對我等來說,何嘗不也是一座座情鼎,若連一女子的情愛都無法割舍,何談修煉這茫茫仙道”。
祝天行臉上的邪魅驟然顯出,說道最后,雙眼更是閃出道道詭異的目光。
“師兄果然是情場圣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風賀臉色艷羨。
……
“祝天行不過是占了一張俊俏的皮面便宜,否則當年最終為何還是沒有盜得那位的紅丸?”
另一處鳥語花香的洞府處,股股淡香,四溢飄散,一位黑衣修士一合紙扇,語帶不服的揮動說道。
“閆師兄,當年那位雖說最后被真言齋帶走,但畢竟對方的修行術法可說是已經(jīng)被破,從這點來說,祝師兄還是甚為厲害的”,邊上一位身穿青衣的修士,帶著一絲反駁說道。
“這點我倒是贊同,歷經(jīng)百年,此次真言齋再度有出世弟子入世修行,各位可有什么想法?”,閆昱看著遠處,眼神深邃。
“呵呵,師兄,我等已是真?zhèn)髦?,哪還有何想法?就讓宗內的那些核心弟子爭奪去吧!”,另一位藍衣修士笑著說道。
閆昱看看那藍衣修士,又看看那青衣修士,眼中閃過不明笑意:“宋師弟,甘師弟,世間萬物唯靈物對我等修士具有吸引力,難道這絕色女子不是靈物?已經(jīng)對我等沒有了吸引力?”
“呃……呵呵……!師兄高見!”,兩位修士附和笑道。
……
“這真言齋真是不死心,百年前那位的教訓還不夠,想不到值此兩派商議合并之事時,又出來一位出世弟子入世修行,難道還要再次攪動起這次交流大會的紛爭?”
一位紅色衣著的修士,明顯語氣帶著不耐說道,那修士手上撥弄著一把古琴,邊上站著一只靜立的白鶴,只是胸口卻是微顯凸起,顯然是一位女子。
“公孫師姐,你和我講講當年那事?”,邊上,一稚嫩的藍衣小臉修士,帶著萬分好奇的問道。
“嘣!”
古琴邊,一塊壓絹的方木被紅衣女修士砸在對方的頭上:“男人真是賤,越是得不到越是趨之若鶩,尚小赫,我警告你,不要像你的那幫師兄似的,一個個好色如命,你天賦是我們幾個中最高的,未來這補天宗宗主之位,必然是你的,要記得好好修煉,不要被真言齋那幫道貌岸然的悶騷蹄子勾引,知不知道?”
“師姐……!我只是心中好奇打聽打聽!”,小臉修士捂著額頭,無賴說道。
“打聽也不行!當年閆昱就是因為……!”,公孫研說著說著,忽然話語停了下來,閉口不言。
“閆師兄怎么了?”,尚赫頓即雙目晶亮,萬般好奇的看著公孫研。
“要你管!”,公孫研沒好氣的給了一個白眼
“師姐,聽說當年你和閆師兄……是要打算組成道侶的?”,尚赫迎著公孫研漸漸暴怒的神態(tài),迅速的問出心中的疑問。
“嘭!”
話音剛落,古琴竟然瞬間擊了過來,尚赫的一張小臉頓時嚇的蒼白,術法虛捏,立即隱沒飛逃。
洞府中還能聽見接二連三砸爛東西的聲音,尚赫知道,公孫師姐又開始操控她那把古琴大發(fā)“神威”了。
……
“諸位都是宗內真?zhèn)?、核心弟子,這次交流大會,宗內本打算聯(lián)合真言齋重新制訂這十方山的獎勵規(guī)則。
但目前真言齋竟然又再度有出世的弟子入世修行,且亦與宗門下了對賭之意,若是此次的弟子被破掉修行的術法,對方就同意宗內的提議。
諸位,這真言齋出世弟子一般不會輕易入世修行,若有,必定又找到了極具天賦的弟子,才會又開始修煉其齋中的秘術,而一旦修成,則必然會破入地師境界。
那樣一來,對我補天宗來說,可就是天大的威脅,諸位都是宗內的中堅弟子,這次是否能夠破掉真言齋的這又一陽謀,就看諸位的了”。
補天宗開山大殿中,一位長老對著下首兩旁的眾多弟子,沉聲說道。
七位安座的補天真?zhèn)鞯茏?,互相間看了看,除了一身紅衣冷臉的公孫研和一臉驚奇的尚赫,其他五人紛紛神態(tài)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