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子是陳國國主,當年陳國被魏、宋兩國聯(lián)合六派修士圍攻而滅,那時陳世還小,只能領(lǐng)著陳克、王遠山、曹格等人四處流浪,最后機緣巧合之下被各派收入門中。
他們中陳世和陳克進入青云,而王遠山因煉器所需的術(shù)數(shù)天賦和曹格被中元山看中,幾人約定,待修煉有成,就策劃復(fù)仇之事。
此次江易約戰(zhàn)崔屠,原本他以為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只要待雙方兩敗俱傷之際,出手偷襲,再偽造一番,徹底挑起青云門和陰冥派的大戰(zhàn)。
而一旦大戰(zhàn),和兩派關(guān)系密切的其他幾派定然也會加入戰(zhàn)團,這樣一來就可波及魏宋兩國,引起兩國重新的大戰(zhàn),可惜,死了一個崔屠,卻是煉出一個比崔屠還可怕的江易。
“遠山,難道我們的深仇大恨就報不了嗎?你知道嗎?我經(jīng)常在夢中想起父親的音慈笑臉,雖然當初父親囑咐我們幾人不用為他復(fù)仇,可是我真的深恨,腦中時時提醒自己是陳國子孫,當以復(fù)仇復(fù)國為己任”。
“師兄,我沒有忘記仇恨,只是我們必須要緩緩圖之,雖然各大派已經(jīng)對我們這些人沒有印像,但是魏宋兩國還是有很多密探,在查探我們,要不是當年我們吃了國主求來的易容丹,改顏換貌,也許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陳世想起一事說道:“幾個月前,陳克跟我說郭天那小子不見好幾年了,他調(diào)查了一番,懷疑就是被這江易給殺了”。
“看這小子能隔著一個大境界對敵,被殺實在是正常,而且郭天那小子資質(zhì)愚笨不說,還一副反骨,死就死了,沒什么可惜的”。
“嗯,別的倒是無所謂,我只怕郭天臨死前會不會瞎說什么讓他聽到”。
“我觀他不像是關(guān)心我們計劃之人,即便知道什么,想必也有限,師兄放心,我們目前還應(yīng)該以修煉為主,一旦你突破到行者期就好辦了”。
“行者期?哎……!”,陳世想起自己已經(jīng)在甲士期圓滿境界徘徊了多年,到了現(xiàn)在仍然是毫無頭緒,心中嘆息。
“師兄,現(xiàn)在那魏國二公主對你情深似海,不如把那公主拿下,再計劃一番除掉魏國國主之子,那樣豈不是復(fù)國的終南捷徑?”,曹小臉突然建議說道。
“什么餿主意!師兄和魏國仇深似海,怎么能取魏國王女?”
“這有什么?只要以后……”,見王遠山臉色轉(zhuǎn)冷,曹小臉隨即低頭唯唯諾諾。
“此事不妥!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再找其他機會!”,陳世想起那對他一腔愛慕,自己幾番據(jù)絕的柔弱女子,果斷說道。
商陽郡郡守府中,于天化臉眉微皺,雙目雖看似盯著緊閉的府門,但卻如同神游物外一般,毫無神采,自從其子傳來江易要在白水河邊挑戰(zhàn)玄元手崔屠的消息之后,他這段時日始終存著一種矛盾的心理。
玄元手崔屠?他當然知道此人,概因此人不但是一位一紋甲士期圓滿的強者,而且其可說是陰冥派弟子中手段最為陰險毒辣且十分狡詐詭異之人。
上次其追蹤江易到此,本就欲展開殺戮,好在對方頗為顧慮自己,才未出手,直到后來江易逃走,他才緊追而去。
而其修煉的玄元手,據(jù)說更是陰冥派的一種邪惡至極的秘術(shù),不但修煉之人必須以尸身上采集的死氣,灌注己身,同時還需修士以本體的陽氣為餌,吊住那些原本打算進入輪回無法滅殺的陰魂。
修煉此等邪惡的功法秘術(shù)之人,就連他都感到十分棘手。
而他亦不相信江易能夠在此人手中討得便宜,占得益處,畢竟那是跨越一個大境的對敵,這片地域,此前從未有過!
到那時,若是江易主動過來求助,自己到底是救還是不救,救,得罪崔屠不說,還可能得罪整個陰冥派,將大魏子民置于水火,不救,與其子無法交代,當真為難,畢竟若論身份來說,他只是魏國的一郡之守,與青云門關(guān)系不深。
“咚!”
就在于天化仍在神思之時,郡守府府門忽然傳來一聲輕聲的敲響。
于天化當即被驚醒,心中一動,他臉上的擔憂神情陡然消失,隨手一揮大袖之下,府門頓時打開,待看見門前站著的江易,一聲豪邁的大笑說道:“哈哈……!江賢侄你當真了得,竟然能在玄元手崔屠的手下毫發(fā)誤傷,實在是可喜可賀!”
在他想來,江易最多可能只是在崔屠的手下保住性命罷了,但當他接著發(fā)現(xiàn)江易不但衣衫規(guī)整,毫發(fā)無傷,而且似乎其境界修為亦變得越發(fā)難以看透之時,隨即疑惑的問道:“賢侄可是已經(jīng)突破至甲士期?”
見江易微微的點了點頭,于天化口中更是連聲贊嘆后生可畏!
“陰冥派也從此無玄元手崔屠此人了!”江易接著輕聲說道。
“什么?”于天化當即呆愣半晌,瞳孔大張,目中精光一陣閃爍,露出一種明顯驚詫至極的神色。
“當……!”
一陣悠遠古樸的鐘聲忽然從青云門主峰大殿方向傳來,門中弟子頓時紛紛看去,一個個露出些許驚疑的表情。
因為大殿的鐘聲一般只有在商議要事大事之時才會敲響。
隨著鐘聲響起,大殿外頓時白衣飄飄,劍光飛舞。
“掌門,究竟何事將我等招來?”眾長老中,陸顯長老最是心急的問道。
坐在無懼道人下首的鐘離長老卻是笑瞇瞇的說道:“不急不急,待眾人到齊,掌門自會宣布,呵呵!”
“哦?”陸顯臉上頓時顯出一絲疑惑,想著門中最近有何好事,讓鐘離長老的臉上露出如此愜意的笑容,而觀之緊閉雙目的掌門無懼道人,手中的浮塵亦是微微顫動,似也在克制著心中的喜悅。
當最后兩位太上長老姍姍來遲,眾人到齊之后,無懼道人忽然睜開雙目,眼中的欣慰之意浮于顏表的說道:“剛得來商陽郡于天化傳來的消息,江易與玄元手崔屠之戰(zhàn),不但在白水河邊一戰(zhàn)斬殺了崔屠,而且已經(jīng)破元入甲,從此我青云門將再多一位甲士期弟子,且是二紋甲士弟子!”
“什么?殺了崔屠?還破元入甲的成為了二紋甲士?”,殿中眾位長老頓時紛紛側(cè)目,臉上的驚訝之色已是萬分驚詫。
“掌門如何知曉江易是二紋甲士?要知道上次其從秘地回來之后,我等雖在殿中未看破其虛實,但其也并未描述自己修煉至元徒期圓滿之時丹顯幾紋?而且如今半天時間過去了,為何江易此子不回來自己述說約戰(zhàn)的結(jié)果,反而是讓人代傳?”歐陽平忽然疑聲說道。
“呵呵,此乃是江易委托于天化傳來的親筆書信,歐陽長老不信的話,自可以待江易回來之后向其問問,反正以你長老之尊,想必其定然不會有何欺瞞”,鐘離長老在邊上臉色微笑的說道。
歐陽平聽見鐘離長老的話語,目光卻掃向兩位太上長老,只見兩位太上長老之一的徐長老閉目養(yǎng)神,面無表情。
他頓時知道自己過于顯露針對之意,按理說,門中多了一位富有潛力的弟子,自己應(yīng)該高興才是,想到此,他頓時閉口不言,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而之前兩位打算看其臉色,跟著責問一番的長老,亦頓時偃旗息鼓。
至此,這一消息頓時被各大長老帶了出去,尤其石臺陣就在主峰頂,距離大殿最近,人數(shù)也是最多,平時元徒期尤其初、中期弟子更是此地???,聽到江易不但突破成為了二紋初期甲士,而且斬殺了玄元手崔屠,頓時紛紛揚揚的議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