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陰陽長老沉默了這么長時間,終于說話了:“只要你們拿出九龍壁載體玉書,我們也不介意拿出螻蟻神功。”
像螻蟻神功這種道卷古書,太一門能做主的人不多,很顯然陰陽長老有這樣的權利。朱雀門來交流,太一門高層詳細推衍過,將各種情況考慮遍了,應對之策也已經想好。螻蟻神功要拿出來當考題,完全可以,對方自然也要拿出與之相稱的東西來。
公平公正,雙贏。
九龍壁原來是龍界圣法,龍界和朱雀界恩怨情仇數(shù)不勝數(shù),曾幾何時九龍壁也被朱雀界搞到手了,人界的朱雀門傳承自朱雀界,九龍壁又傳到了朱雀門。不過因為歷史太過久遠,朱雀門的九龍壁載體玉書也破舊不堪,被束之高閣,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傳承之法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譬如突如其來的大災難,掌握玉書的人死亡,譬如遲遲無優(yōu)秀子弟出現(xiàn),這種大法寧缺毋濫,不輕易傳下......早前,法不傳六耳,傳法是很嚴格的。
大世來臨,朱雀門干脆將九龍壁拿出來,發(fā)揮它的最后一點余熱。
五尺小仙童也不啰嗦,左手一抖,一張破舊的玉書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這張玉書彌漫著滄桑古老的氣息,玉書上的文字非常模糊,幾乎個個字都看不清楚。
張帆二話不說,盯著玉書看了起來。他的腦海中,美女機器人的雙目一閃一閃,開始掃描。
不遠處,睡羅剎向張帆看來,隨后又瞥了蕭寒一眼,現(xiàn)場的考古師只有他們三人。睡羅剎在默默地關注著二人的動向。
猥瑣南瞥了五尺男童一眼,向張帆介紹道:“此子乃鳳儀仙子的胞弟,自號慧眼仙君,當然了童言無忌?!?p> 張帆點了點頭,他的心神早已經沉浸在九龍壁中了。
“好?!标庩栭L老右手一抖,螻蟻神功的載體玉書也出現(xiàn)在場中。
朱雀門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上面,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道卷載體的機會不多,絕對不容錯過。
考古浮空島,所有考古師都站在浮空島上空的水晶球旁邊,水晶球里映出太一門和朱雀門眾人的影子以及九龍壁載體玉書。
“立大功的機會來了,若能破解此書,太一門庇其一生無憂,修真資源予取予求。”考古殿殿主許培英意氣風發(fā)地說道,他凝神盯著水晶球里九龍壁的載體玉書,繼續(xù)說道:“即便破解個別的句子,太一門也有重賞。考古殿凌駕諸殿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修復寶鑒道經。閑話不多說,諸位開始研究吧。”言罷自己也開始了研磨,他乃考古殿殿主,也是太一門唯一一名五品考古師,責任重大。
許培英雖然是考古殿殿主,但待遇等同于長老團成員??康氖鞘裁??靠的就是修復一本本古書。這待遇不是大風刮來的,是他自己以業(yè)績爭取來的。
......
太一門南山門前,朱雀門眾人個個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螻蟻神功載體玉書,這門功法強橫至極,練到極致可以加持百倍戰(zhàn)力。
太一門眾人同樣也是抓住機會,研究九龍壁,這可是龍界圣法,威力無窮。
這會功夫,張帆的人工智能美女機器人已經將九龍壁功法完全修復,不過他并沒有張揚,反倒開始潛心研習。
九龍壁,顧名思義,凝練九龍照壁,鎮(zhèn)壓敵人。九龍難尋,所以出現(xiàn)了不少替代品,蛟龍照壁,虬龍照壁,等亞龍照壁,更有甚者凝練九蛇照壁,威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張帆皺著眉頭,凝練此照壁的大前提九龍就困死無數(shù)人,怪不得朱雀門連這門龍界圣法都拿出來,真是雞肋。
揉了揉額頭,張帆將目光放在了練昆侖身上,練昆侖的師尊霓裳老祖據(jù)說早年在外行走,遇一黑蛟龍為禍一方,當場將其鎮(zhèn)殺,誰知竟惹來一群蛟龍圍殺,最終以霓裳老祖鎮(zhèn)殺一百蛟龍而告終。霓裳老祖之前也正是用這些蛟龍筋抽得猥瑣南口吐白沫......
張帆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他不怎么敢與老祖級人物打交道,只好退而求其次,盯上了霓裳老祖的徒弟練昆侖。
當然了俏修羅練紅塵也是霓裳老祖的弟子,但此人境界也很高,張帆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絕不會主動找上她,與其交易。
張帆打定了主意之后,便不再多想,專心研究九龍壁。
與練昆侖交易,需要慎之又慎,現(xiàn)在是不行的,如果現(xiàn)在就去談交易,這不是在告訴別人他已經修復了九龍壁,準備練習了嗎?交易,要私底下悄悄進行。
“祖龍隕,精氣化作九龍,謂之祖龍九子,九龍子合璧,可返祖龍之威能,龍壁由此而來?!笔捄鋈怀雎暋?p>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其吸引,沒想到此人的考古實力如此之高,才看一會便已修復了一句。
“好。”太一門眾人大聲喝彩。
蕭寒頗為得瑟,繼續(xù)說道:“九龍壁,真龍為絕品,龍為上品,亞龍為中品......”
“好好好?!碧婚T眾人狂喜,蕭寒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又修復了一句。
張帆雖然不為所動,仍然在專心研習九龍壁,但面部表情要跟上其他人的節(jié)奏,再考慮到他也是一名考古師,他表露出一種興奮羨慕嫉妒的神色來。
“嗨。”明月拽了拽他的衣角。
“怎么了?”張帆疑惑地問道。
“痕跡太重了,演技不到位?!泵髟聰偭藬偸?,傳音道。
“這”張帆低頭望著明月,小蘿莉已經看穿我的底細了嗎?
明月沖張帆擠擠眼睛,再一次傳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提醒你臉部表情太僵硬,太做作了,好假。”
張帆要哭了,他前世只是一個人工智能程序員,又沒有經過專業(yè)演員訓練,演技太差了。一念及此,張帆干脆換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樣總成了吧?”張帆問道。
“馬馬虎虎。”明月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笑道。
明月身份始終是個謎,但當前不宜深究,當前還是對照九龍壁載體玉書好好印照研習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