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風怎樣付清之不得而知,他只覺自己栽倒雪里前,側(cè)身又被掃了一棍般,直接改道,橫著飛出去。在空中畫了個拋物線后,直線下降,連人帶他的“啊啊——”聲一起消失在山澗下。
不知該算幸運,還是倒霉。下方有地熱,溫泉效應(yīng)使那里的溪水沒有結(jié)冰,但也沒溫暖到可以泡澡。人掉下去,瞬間凍得腦缺血,不省人事。
再醒過來時,付清之感覺自己被毛茸茸溫暖的東西包圍,舒服的讓他不想醒,可動下身體,又被尖銳的疼,拉扯醒來。渾渾噩噩的睜開眼,又是久違的一片白,但仔細看,那白色呈絲狀。
“小白?”
他正躺在白狐的懷里,尾巴像毯子一樣蓋在他身上。看環(huán)境是個背風的山坳,旁邊有火,沛風正給他烤濕掉的衣服。
“什么情況?”付清之知道自己肋骨可能受了傷,就沒急招起來,繼續(xù)躺著問。
沛風看看他又看看白墨溪問:“你說還是我說?”
白墨溪輕聲細語道:“你說吧,我說身體會有震動?!?p> 夠貼心的。這是付、沛不約而同的感受。
沛風:“攻擊咱們的是獸魂,白墨溪看你落崖,丟下我和劉隊也跟著下來了,怎么救得你,把你扒光取暖,我就不知道了?!?p> 這還真是一個只得探討的問題,一只狐貍是怎么給人脫衣的。付清之雖然好奇,但直覺告訴他還是不問的好。
沛風繼續(xù)說:“至于我和劉隊,跟那群獸魂周旋很久,還得多虧它們心不齊,內(nèi)斗,我們才能脫困。我下來找你,這不你的衣服還沒烤干你就醒了?!?p> 付清之明了,見視線范圍內(nèi)少了一人,問:“劉隊呢?”
“偵察去了?!?p> “哦?!?p> “既然你醒了。那就說說哪受傷了?”沛風摩拳擦掌的走過來,蹲下身。
“右邊的肋條?!备肚逯浪渺`力給自己醫(yī)治。這地方他本來就是拖后腿的,在受傷更麻煩,所以明知她治愈技術(shù)不怎么樣,還是忍痛讓她維修一下自己。不一定到痊愈的程度,但也不至于一動就鉆心的痛,喘不上氣。
他醒過來前,沛風和白墨溪探討過,要不要使用圇吞印救他。白墨溪實在沒把握,如今的圇吞印會不會把付清之的斷骨當成廢品吞了,所以不敢貿(mào)然嘗試。既然付清之清醒后自己也沒這想法,兩人就誰都沒提這事。
沛風到不吝嗇,一直把他修補到可以自由活動。
付清之抱著白墨溪不放,不為別的因為冷,衣服干之前,他都得靠它御寒。原本沛風那有備用品,但跟獸魂纏斗時當成聲東擊西的東西丟了。劉隊的也破了洞,如今就剩他這泡了水的還算完整——所以,一只狐貍是怎么把他和衣服完整地分離的?
“哎呦,小白你真好。冬暖夏涼?!备肚逯е啄蝗鍪??!澳氵@毛的手感可比狗的柔軟多了?!?p> 白墨溪被他摸得難為情,好在現(xiàn)在是狐貍狀,毛厚可以遮掩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