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碧K云暮看向暗處,話音剛落,身旁便站著一道黑影。黑影便是方才在假山那邊的暗衛(wèi)。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只是那個僧人看著有些奇怪,他看起來特別痛苦,但是他所食的春藥并不是烈性春藥,按理說不該有這樣的反應(yīng)?!卑敌l(wèi)垂著頭稟報。陶卿清聞言皺眉,這僧人不太正常啊,怎么會呢?
陶卿清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錢晴兒白天給這僧人服的藥可有什么問題?可是兩種藥有什么相沖突的?不然不應(yīng)當(dāng)出現(xiàn)這種事才是?!卑敌l(wèi)聞言,想了想回答:“錢晴兒給那僧人的藥物帶有一定的上癮性,給主公下的藥也是如此。”
蘇云暮聞言臉立馬黑了下來,這錢晴兒倒是挺敢做的,竟然敢給他用上癮的藥,也不怕事情暴露他要了她的命!
“怕是兩種藥有什么相沖突的,那錢晴兒有可能會被那僧人……云暮,我們?nèi)フ易〕职?,便說你的房間里有人無法進去,讓他們?nèi)プ柚拱??!碧涨淝灏櫭迹闹须m是十分不喜錢晴兒這般做法,但是也不能鬧出人命,錢晴兒雖然該罰,但也不是這么個罰法。
蘇云暮看了陶卿清一眼,知她是有些不忍心的。女子將貞潔看得重要,此次將錢晴兒送到那僧人身邊也是作為對她敢給他下藥的一種懲罰,但也沒有必要要了她的命。若是錢晴兒死在這次出行中,追究責(zé)任定是會追究到陶卿季身上。
“走吧?!碧K云暮站起身,對陶卿清伸出手。陶卿清把手放進蘇云暮的手掌中,起身隨著他往前走。
約莫走了有半刻鐘,兩人走到住持廂房前。陶卿清揚了揚下巴,示意玉瑩去敲門。敲了門不過片刻,住持便來開了門,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詢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此時來找貧僧有何要事?”
“我等也不愿在這深夜叨擾住持,太子殿下與我在后院散完步打算會廂房時,發(fā)現(xiàn)好像是有人入錯了廂房,聽那聲音……故而我們便來尋住持為太子殿下另尋一間廂房?!碧涨淝逦⑽櫭?,一副十分困擾卻無法說出口的表情道。住持聞言皺眉:“這時寺中定是沒有空余的廂房的,這樣吧,貧僧去太子殿下的廂房請那人出來吧,定是走錯了?!?p> 陶卿清聞言點點頭,側(cè)身為住持讓出一條路。住持側(cè)身從打開的門縫中出來,把門關(guān)緊,轉(zhuǎn)身往前走。陶卿清微微蹙眉,深深看了住持的廂房一眼,剛剛她好像看到了住持廂房中一閃而過了一道黑影,這么晚了,在住持房中的會是誰呢,方才住持出門的方式也很奇怪呢,好像是怕他們看到什么。
幾人走到蘇云暮的廂房前便聽見廂房傳來的女子痛苦的呻吟聲。住持面色一變,快步上前推開房門。房門被打開了,房中的人好似沒聽見一般,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
陶卿清偏頭使了一個眼色。玉瑩立馬走上前將油燈點起,廂房一下亮了起來。床上的女子感受到光亮一下尖叫起來,隨即而來的是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和惡狠狠的男聲:“鬼叫什么!”
“佛門重地,你們竟敢在此行此等事情,床內(nèi)何人?”住持氣得指向床的手指都在顫抖。玉瑩見此,幾步上前將床簾拉開,床中場景一下全部暴露在眾人眼前。床上兩人身下的褥子上血跡染了大大的一片。
“你是個佛門中人,竟然在這清凈之地行如此之事!”住持氣得不行,拿起桌上的杯子擲向床上的男人。
錢晴兒聽了住持的怒吼,一下清醒過來,佛門中人?怎么會是佛門中人!與她行魚水之歡的人明明是太子殿下,怎么會是什么佛門中人。錢晴兒睜眼看向身上的男人,在油燈的光亮下,她很清楚地看見身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太子殿下,而是白天的僧人。
“放開我,太子殿下救救我!求你們救救我!”錢晴兒崩潰大哭,雙手用力地推身上的男人,轉(zhuǎn)頭向一旁的人求救。蘇云暮眉頭一皺,右手一掌擊出,將男子從錢晴兒身上推下。一旁的玉瑩很有眼力見地撿起地上的衣裳遮住錢晴兒的身體。
“住持,這是你寺中的僧人吧,怎么會在本宮廂房中跟錢小姐行事,還望住持好好問問,也給我們一個解釋,一個女子的清白就毀在這里。”蘇云暮看向住持,后者嘆了口氣:“我寺中僧人做了如此錯事,不長眼動了貴人,理當(dāng)交給太子殿下處理,貧僧不會為他求情?!?p> 蘇云暮點點頭,召來幾個侍衛(wèi)將那僧人綁了放在柴房,帶回去再定罪,又吩咐了玉瑩將錢晴兒送回房間。
錢晴兒回了自己廂房緩了許久才覺得不對勁,怎么太子殿下廂房中的人會變成那僧人,分明在去太子殿下廂房前還見過那僧人。
“錢小姐,本宮有事想與你談?wù)?,不知錢小姐此時可方便?”
錢晴兒正思索時,聽到門外傳來陶卿清的聲音,眼中迅速染上恨意,若不是陶卿清不愿讓她接近太子殿下,她也不會出此下策,便也不至于被那僧人如此侮辱。錢晴兒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尖銳之物,想了想將頭上的銀簪取下握在手里藏于袖中,坐下清了清嗓子后道:“晴兒現(xiàn)下身子不適,還請?zhí)渝锬镒约哼M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