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您剛才所說,真真兒把咱家嚇了一跳啊~不過伯爺當真是聰慧至極,竟然想著用故事來轉(zhuǎn)移陛下的注意力。
還成功的讓陛下信了你的話,咱家佩服!伯爺放心,若是日后陛下反應(yīng)過來,追究伯爺?shù)钠劬?,那咱家一定為你說情,讓陛下免了你的罪過?!?p> 一路送西門慶出宮的王貴,在一旁笑瞇瞇的說道。感情他以為西門慶剛才說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為了讓趙煦寬心,忽悠他的故事。
“額~公公,你認為我方才說的,全是假話?”
“嘎?這……難不成,伯爺方才不是在信口胡謅?”王貴呆住了,甚至深處左手掩住了嘴巴~只怕自己尖叫出聲。
“當然,這種事情上,我犯不著欺君吶~我說的句句都是實情。”
“天吶!伯爺,照你這么說,我大宋,當真只是一個小國?天吶……天吶~”
王貴夸張的撫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不可思議。西門慶都分不出他這是真的,還是裝的。
“伯爺……”
“嗯?”西門慶不知道眼前這浮夸的老太監(jiān),接下來想要做什么。
“伯爺~世界辣么大,咱家想去看看……”
“呵呵,公公好志向!”
西門慶這句贊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感覺很奇怪,是不是太監(jiān)天生就有著探索的精神呢?就像三寶太監(jiān)鄭和下西洋,那是去了一次又一次啊,就像會上癮一樣。
如今這王貴,只是初次聽聞世界的廣闊,就蹦出了千年之后的流行語。
“神特么世界辣么大,我得去看看~”
“伯爺!咱家多句嘴,近日來,一定會有大事發(fā)生,伯爺盡量少出門,切莫摻雜其中?!?p> 王貴突兀的出言提醒道,把西門慶說的一陣莫名其妙。
“噢?本官愚鈍,不知公公所指何事?”
“伯爺!今日公主之死,如果真是因那萬里之遙的土豆所起,那一定涉及一場陰謀!這大宋從未有過之物,為何會出現(xiàn)在宮中,又為何會被公主吃下?”
“你是說……”西門慶仔細一想,心中明了。方才只顧著給皇帝講述世界了,竟然把這事兒給忘在了腦后。
是了,福慶公主乃是趙煦唯一的子嗣,如今被人謀害,趙煦豈能不了了之?
歷史上,孟皇后被貶,劉皇后上位,這一些列的事件,難不成要重演么?
“伯爺,咱家可什么也沒說~”
王貴神秘的一笑,擺手說道。
“明白!多謝公公提點!”
“哪里哪里!伯爺客氣了,咱家就送您至此,伯爺好走!”
眼看著快出了宮,王貴告別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西門慶笑了笑,也轉(zhuǎn)身離去,出了宮門,上馬一路返回家中。
接下來的幾天,他打算在家中安心的繪制世界地圖,制造地球儀,至于皇宮之事,隨他去吧!
想必宮斗和權(quán)利傾軋,他更為關(guān)心的是,這毒死公主的發(fā)芽土豆,究竟是從何而來。如今還有沒有剩下的存貨,有的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到手,大量的培植。
這可是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民生的天大好事,可以省去數(shù)年的時間。
畢竟,親愛的阿曼達兄弟,一來一回要兩三年之久,何況,還不一定能夠弄到土豆呢。
送走了西門慶,王貴一路返回,得知趙煦已經(jīng)移步寢宮,一路行去。
“陛下~”
“嗯,西門慶走了?”趙煦側(cè)臥在傳話上,對著王貴問道,聲音里充滿了疲憊。
“走了~”
“王伴伴,著大相國寺高僧進宮,為公主做法事超度,你親自安排公主殯葬事宜,法事,就以皇后的名義舉辦!
另外,朕著你密令龍衛(wèi),徹查公主中毒之事!準你先斬后奏,但凡宮內(nèi)之人,妃嬪之下,皆可殺之!三日內(nèi),朕要看到結(jié)果!即日起,讓殿前司侍衛(wèi)封鎖皇宮,許進不許出!
嗯,擬旨下去,這幾日朝會取消大小事務(wù)交由章敦和中書門下各位大臣定奪??!”
“老奴遵旨!陛下,您徹夜未眠,還是先歇息吧~”
“你且去吧~”趙煦點點頭,疲憊的擺了擺手~
“遵旨!老奴告退~”王貴躬身退出了寢宮。
后宮,劉婕妤寢宮。
“婕妤,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福慶公主已經(jīng)斷氣了~”
一個面容秀美的中年女人,恭敬的說道,她的對面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美麗女子,丹鳳眼,皮膚白皙,面容消瘦卻五官精致。
“嗯,做得好!有沒有留下尾巴?”
年輕女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怎么看都叫人不舒服。
“婕妤放心,福慶身邊幾個可能知情幾個丫頭和小太監(jiān),昨日就已經(jīng)被陛下下令處死了~絕不會留下半分蛛絲馬跡,更不會查到我們頭上?!?p> “如此便好,不過尚且不能大意,那福慶是陛下和皇后那賤人的長女,向來疼愛有加,如今突然死了,想來陛下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這些日子,叫宮里的人都老實本分些,沒事就不要出來招惹是非,或許,陛下已經(jīng)懷疑到我頭上了,只是沒有證據(jù)罷了?!?p> 被稱作婕妤的女子瞇著眼睛,輕聲說道,盡管聲音不大,還緩慢,卻字字清晰。
“婕妤放心!奴婢會交代下去~不過婕妤,您也大可不必這般小心,如今您身懷陛下的龍嗣,就算陛下知道了,也不能把您如何如何的。這可是他唯一的骨肉?!?p> 中年女人一臉無所謂的笑容。
“說的也是,待我腹中皇兒出世,那后宮之主一定是本宮的!皇后那賤人!無才無德,生性懦弱,有什么資格坐這等高位~哼!”
“婕妤放心,皇后蹦跶不了幾天了!我聽王貴身邊的耳目說,皇后已經(jīng)醒了,并讓人請了大相國寺的高僧進宮為福慶公主做法事超度~
婕妤,依照奴婢看來,這,倒是個機會~”
“噢?竟有此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你可有對策?”
“婕妤放心,對策是現(xiàn)成的,咱們只需要如此這般……”
“嗯,哈哈哈哈哈,就這么辦!這一次,我一定要了那賤人的姓名!你快速去準備,記得,一定要萬無一失!”
“婕妤放心吧,絕對不會出任何意外!”
中年女人說完以后,轉(zhuǎn)身出去,留下那婕妤一人,猶自擺弄著指甲。
過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手揉了揉,溫柔的說道:
“寶貝兒,這次娘親要委屈你一下了~你放心,未來這天下,只能是咱們娘倆的!”
這女人,便是趙煦最寵愛的劉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