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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西門筆記

二十六、國際友人

大宋西門筆記 麟軒 3116 2018-07-05 01:39:40

  離開之后,看到滿是不解之色的林沖和錢罐二人,西門慶笑而不語。囑咐了錢罐回去好好照料妻子,明日一早道端王府等他。然后又謝絕了林沖的強(qiáng)烈挽留,獨(dú)自返回。

  其實(shí),當(dāng)他聽到這宅子是駙馬王都尉的產(chǎn)業(yè),心里就樂了。為何?王都尉名叫王詵,字晉卿。熙寧二年,取了英宗皇帝第二個女兒寶安公主為妻,成了駙馬都尉加定州觀察使。元豐二年,因?yàn)闋砍哆M(jìn)王安石領(lǐng)導(dǎo)的新黨和司馬光為首的舊黨之間的黨爭之中,收到波及,被貶為昭化軍節(jié)度行軍司馬,均州安置。寶安公主紅顏薄命,二十九歲便去世了,臨終前幾日,皇太后高滔滔前來探視病情,見公主昏厥,不省人事,太后大哭?;貙m稟報了兒子宋神宗,神宗特別疼愛這個妹妹,聞之此時親自前來探望,親自給她把脈,親自給她喂粥。第二天公主便死了,臨死前神宗問公主有什么要求,公主只有一個要求,請皇兄回復(fù)丈夫王詵的官職,朝野內(nèi)外稱贊其賢良淑德,神宗追風(fēng)越國長公主,謚號賢惠。在公主病重期間,王詵看公主性子和善,不善嫉妒,心懷寬廣,便嫉妒放縱自己,尋了八房美妾。公主去世后,隨嫁的乳母想皇帝告發(fā)王冼的行為,神宗大怒,下令徹查,棒打王詵的八位小妾,沒有打死,卻把他們賞給了普通士兵。知道神宗去世,哲宗即位的第二年,才恢復(fù)了他的駙馬都尉身份。

  王詵雖然好女色,卻是北宋比較有名的畫家,在家中蓋了一處“寶繪堂”專門用來收藏歷代的書法名畫。他還廣交蘇軾,黃庭堅,米芾,秦觀,李公麟等文人雅士,一起析奇賞異,酬詩唱和。

  這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駙馬都尉王詵,速來與趙佶交好。既然這套宅子他要出售,回去交趙佶打個招呼就是了,雖然不至于分為不給,但是肯定能夠省下不少錢,還不用再經(jīng)過牙行,一舉兩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他知道將來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很多,所以,能省就是賺到。

  果不其然,回到府中與趙佶一說,趙佶哈哈大笑,隨即讓人拿了他的收書直奔駙馬府,一個小時功夫,派去的人就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那套宅子的契約,名字已經(jīng)改成了西門慶。

  這辦事效率讓西門慶目瞪口呆,不禁問道:“賢弟,這畢竟是幾千兩的宅子,不能分文不給吧?”

  “哈哈,大哥,他哪里好意思要錢。小事一樁而已,你有所不知,他在城內(nèi)的宅子有七八處,我要來一處,對他來說也不值一提。大哥,你莫要放在心上,把這個契約拿好,從此以后,那房子就是你的了!對了,家丁侍女這些你也不用操心,我已囑咐他配齊了?!壁w佶輕描淡寫的說道。

  “尼瑪,這就是這些皇親國戚的權(quán)利么?”西門慶心里嘆道,隨即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下午牛行街人市上看到的那一幕...

  大半天過去,趙佶腫脹的眼袋已經(jīng)不見了,又恢復(fù)回那個俊美的少年,

  晚上倆人在庭間對飲,談笑風(fēng)生,隨即各自睡去。

  第二天早早起來,飯也沒吃,一出王府的門,便看到在門外徘徊等待的錢罐。

  “公子!”錢罐看到西門慶出來連忙小跑到近前施禮道。

  “錢大哥,久等了吧?”西門慶看著眼前的錢罐問道,今天錢罐的形象比昨天好了太多,嚴(yán)重布滿的血絲也消失不見,臉上疲憊之色盡去,身上也換上了干凈的衣袍,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

  “公子,我也才來片刻而已,公子莫要叫我錢大哥,以后我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叫我錢罐就好!”錢罐堅持的說道。

  “哎,好吧,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老錢吧!”聽一個中年男人笑瞇瞇的對你說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心里怎么都覺得不得勁兒...好在老錢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拋媚眼兒也沒掐蘭花指...

  正在這時,侍衛(wèi)牽了兩匹馬送了過來,西門慶接過馬韁,一個遞給錢罐,倆人翻身上馬,一前一后,向北走去。出了舊封丘門,在河邊的餐點(diǎn)攤子上,停了下來。要了兩大碗混沌。

  他猜得到錢罐今天肯定會來的很早,一定沒吃飯,所以他自己也特意沒吃早飯就出來了,錢罐不是傻子,傻子能常年在外帶著商船在海上漂泊么,不能!他從西門慶的言談舉止,還有身邊結(jié)交的人,以及住在王府,而且看到王府侍衛(wèi)也是那般恭敬的稱呼西門慶為公子,誒然不知道西門慶具體是什么身份,但他還是可以判斷西門慶不簡單,最關(guān)鍵的,他是個好人,沒有矯情,倆人拿起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一碗混沌下肚,渾身暖洋洋的,二人上馬繼續(xù)走,這一路上,錢罐都沒有問西門慶要去什么地方,既然決定此生跟隨人家左右,那東家去哪,他就去哪,東家讓他送死,那他就去送死,毫不猶豫。

  直到西門慶帶著他來到昨天下午看過的王詵的宅子門口,錢罐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有了一絲明悟。

  接下來透過開著的大門看到府內(nèi)人影綽綽,不大會兒工夫,二十多名家丁丫鬟,列成幾排在門口恭恭敬敬的站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笑著走上前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這位公子,敢問您可是西門公子?”

  “嗯,是我!你是?”西門慶答應(yīng)一聲,反問道。

  “回公子的話,小人是駙馬都尉府的管事王直,昨日我家老爺便交待,讓我在此恭候公子,什么時候等到公子,小人什么時候回去,沒想到,公子一早便來了?!蓖踔惫Ь吹幕氐馈?p>  “如此,有勞王管事了,你回去代我謝過駙馬爺,改日我定會登門拜謝!”西門慶客氣的說道,畢竟人家又是送宅子,又是送家丁丫鬟的,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西門慶知道,這駙馬王詵,是完全是看在趙佶的面子才對自己如此客氣,他有自知自明,即便這駙馬沒什么權(quán)利,那也比他這一屆商賈高貴的多。

  “公子客氣了,小人一定把話帶到!你們快見過公子!今后公子就是你們的主人了,聽明白了么?”王直說著,朝那群家丁侍女喝到。

  “見過公子!”一群人躬身施禮,大聲喊道。

  “客氣客氣,既然駙馬爺把你們送到我西門慶這,那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錢先生,日后他就是這宅子里的管家,你們凡事都聽他的就好。”西門慶拱手笑道。

  “錢管家好!”一群人又對著錢罐行了個禮,錢罐瞬間明白過來,頓時笑著拱手回禮,這樣的小場面,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畢竟此前他家中也是有著幾位丫鬟和跟班的。

  “公子,我早就讓他們把宅子里里外外打掃干凈了,各種用具、被褥也都是新添置的,公子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小人這便回去復(fù)命了!”王直笑道。

  “如此,那就謝過王管事了,你請便!”西門慶笑著拿出張一百兩的銀票,塞給了王直,王直也是個妙人,直接恭敬的接過,揣在袖口中。

  嘴里回道:“多謝公子賞賜!公子,小的這就告辭了!”說完從門口樁子上解下馬匹,打馬離去。

  “老錢,現(xiàn)在我的產(chǎn)業(yè)還沒做到京師,這宅子算是我第一樁產(chǎn)業(yè)了,你暫時就先做個管家吧,以你的才能,著實(shí)是委屈了點(diǎn)兒,不過,不會太久,你會忙起來的!”西門慶看著錢罐笑道。

  “公子哪里話,公子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讓我去送死我也心甘情愿!”錢罐認(rèn)真的說道。

  “我可不舍得讓你去送死,哈哈,老錢,這宅子,房間也不少,你今日便把你妻兒接過來吧,家里有人照顧,你妻子的病情也會好的快些!下午我還要出去辦點(diǎn)事,此間事物,就交給你了!”西門慶囑咐道。

  “公子放心便是!”錢罐用力點(diǎn)頭道。

  “嗯!這些銀票你拿著,第一天相見,給他們些賞錢!其余的,交給你保管,用來平日的用度!”說著,又拿出一千兩的銀票交給了錢罐,

  錢罐點(diǎn)點(diǎn)頭,接了過去。

  吩咐家丁丫鬟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倆人進(jìn)了宅子左看看又看看,把宅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個遍,作為東家,這也算是,熟悉下自己的新房子。此間事了,就已經(jīng)快晌午了,西門慶獨(dú)自一人騎著馬,直奔牛行街而去。

  騎在馬上視線良好,到了牛行街中間兒,大老遠(yuǎn)便看到這片兒最大的酒樓“一笑樓”門口,杵著三個歪果仁,正是昨兒個下午遇見的阿曼達(dá)、阿卜杜勒和多磨磨。此時他們正在左顧右盼,西門慶知道他們一定是在等著自己。眼尖阿曼達(dá)最先看到西門慶,開心的揮著手,牛行街過往的人們也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幾個人群中的異類,就像看耍猴兒似得,盡管常年廝混在牛行街的人們遠(yuǎn)比大部分人見多識廣。不管怎么說,大宋都是個極具包容性的王朝,不管此刻的它五臟六腑是多么的千瘡百孔,但依舊保留著外表的光鮮,以及世界上最繁華的王朝應(yīng)有的包容和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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