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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妃風華

第5章 壽宴伊始

病妃風華 橙花 2345 2018-06-27 09:52:00

    來到朝陽大殿時,百官已然就座,夫人小姐們也連忙按照自己的位份坐下。因為定國將軍府沒有當家主母,所以納蘭晚被安排在了第二排中前方的位置,不出風頭,也正好能眼觀大半個殿堂。

  再看朝陽大殿前方,兩級白玉階梯往上延伸,微微的弧度給了棱角分明的大殿一絲柔和的氣息,白暖玉鋪就的臺階泛著隱隱的光芒,似是在彰顯著低調的奢華。

  最上面一級階梯甚是寬廣,當前正中安放著兩張黃金打造的金椅金桌,耀眼得讓人無法忽視。左側為尊的位置是留給永定帝的,右側的位置則是為眼下最受寵的惠妃準備的。

  自明昭太子的母后、納蘭晚的姑姑納蘭皇后去世后,永定皇帝一直沒有再立新后。

  在兩張金桌金椅之后,依次擺放了數張黃花梨木的桌椅,是為那些有地位的妃嬪們準備的座席。往下的第二級階梯則窄小了許多,左邊擺放了兩張白玉桌椅,右邊則擺放了三張白玉桌椅,皆與階梯所鋪就的白暖玉材質相同,而此時五張席位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納蘭晚往上瞧去,第二級階梯上就坐的五個風采卓然的英挺男子,她只認識一個,便是在御花園內遇見的年輕王爺,此時再看其他四人所穿的宮廷朝服,更加肯定心中所猜想。

  只見那人正斜斜靠在白玉打造的座椅上,一手舉著酒壺,一手端著酒杯,自斟自飲,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風流寫意。

  宴席未開,皇帝未至,這人居然就毫無顧忌的自己先開了席,果真是目中無人至極!若是換了旁的人,只怕立時就要被扣上一頂大不敬的罪名。

  另外四個男子,納蘭晚都不認識,依稀記得明昭太子的面貌,其他人則只能憑借各自的朝服加以辨識。

  坐在葉舒睿身旁的男子穿著一身淺黃色的八爪暗龍朝服,是她只見過一面的太子表哥明昭,眉眼間依稀還有四年前初見時的熟悉輪廓。

  另一邊,坐在右側首位之人身著暗紅色的四爪暗龍朝服,年歲比其他諸人稍長,應是肅王明寅無疑。旁邊一人穿著褐色四爪暗龍朝服、一人穿著絳色四爪暗龍朝服,年歲小的一眼能看出是瑜王明俊,中間的則是宣王明開,其他皇子都還未成年,分別坐在自己母妃身側。

  “皇上駕到,惠妃娘娘到——”

  納蘭晚正準備再打量對面宴席看看父親座次之時,一聲高昂尖利的宣號聲響了起來。眾人離座行禮,“萬歲”之聲響徹殿宇。

  皇帝龍行虎步從殿宇正中走過邁步上了白玉臺階,看著臣服在前的百官家眷,臉色一片喜悅祥和。這般場景,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何況還有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無邊權勢,也難怪自古以來有無數多的人為了那個位子而不擇手段爭得頭破血流。

  待皇帝樂呵呵地免了禮后再重新入座時,納蘭晚已在對面第一排前方的位置上看到了父親納蘭懷將軍威嚴挺拔的身影。

  “今日乃是朕的壽辰,愿與諸位愛卿君臣共樂,眾卿無需拘禮,不醉不歸!”四十而不惑的皇帝深邃的眼眸里泛著深深笑意,一開口就中氣十足,整個人都散發(fā)著震懾四方卻又并不銳利的威儀,瞬間讓人臣服。

  “謝皇上,恭賀皇上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群臣很有默契地齊聲謝禮。

  皇帝擺擺手,又笑瞇瞇地喝了一盅宮廷御酒。

  酒過三巡,皇帝便側過頭對身旁端莊華麗的惠妃道:“愛妃,有勞你為朕操辦今日壽宴,不知接下來有些什么節(jié)目?”

  玫紅色的華麗宮裝襯得惠妃嬌艷無比,眼波間盈盈流動著柔媚的風情,卻偏生不讓人覺得她狐媚風塵,反而有種端麗之中的嫵媚。如此佳麗,也難怪她盛寵不衰了。

  此時,只聽得惠妃以柔媚的聲音說道:“能為皇上操辦壽辰是臣妾的福氣,不敢言苦。往日的壽辰都是舞曲表演之后由大臣獻上賀禮,今日臣妾有了新的主意,只是為了給皇上一個驚喜,還未說給皇上聽呢!”半是正色半是撒嬌,惠妃的方寸拿捏得剛剛好,既不失了大方也未曾失去溫柔。

  “哦?愛妃說來聽聽!”皇帝的好奇心似乎輕易地就被引了出來,興致勃勃地問道,語氣中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納蘭晚聽著最上方兩人的對答,無聊地撇撇嘴,還能有什么驚喜,不就是讓各家小姐表演才藝么!早在壽宴之前一個月,惠妃便讓宮人去各府收集小姐們的節(jié)目名單了。

  果不其然,只聽惠妃柔聲道:“大臣們的獻禮都是靜物,臣妾已命人登記在冊,不若今日壽宴我們改獻禮為獻藝,待舞曲表演完之后再由各位官家小姐為皇上表演才藝,如何?”

  “愛妃果然有心!”永定皇帝素來勤政,平日里甚少有時間享受歌舞升平,如今聽得惠妃之言,自是開心。何況獻藝的還是官家小姐們,比之戲園子或者宮廷里的伶人自是更為高雅的,一口答應下來,“好,就依愛妃之言?!?p>  聽聞皇帝準許,座下眾人都心照不宣地互視了一番。

  惠妃此次作為雖說是為了給皇帝一個驚喜,但終究是僭越了些,皇帝不僅不追究,反而興致勃勃準了,由此可見惠妃圣寵之濃。

  “光是獻藝有什么意思!”就在宮人準備就緒要請各家小姐開始表演才藝之際,一把張揚的聲音從上方輕飄飄地傳了出來。

  納蘭晚尋著發(fā)聲之處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見那道銀白色云海暗紋錦袍的身影。只見葉舒睿高舉酒杯,如星海般璀璨的眼眸狀似漫不經意地掃過女眷們的席位,在第二排中前方的位置看到納蘭晚時,深邃的星眸微微一頓隨即繼續(xù)游走,目光大膽,肆意張狂。

  被他目光掃視過的千金閨秀們,無一不赧然低頭,更有許多人眼底流露出驚喜的眸光。納蘭晚將此情此景收入眼底,唇角幾不可見地微微一勾,王孫公子,果然盡皆風流!

  皇帝聞聲也轉眸看向那銀白色身影處,似是對他如此不顧禮節(jié)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不僅不加怪罪,反而帶著一絲縱容地問道:“哦?那依舒睿之見,又該如何?”

  舒睿?果然是他。

  納蘭晚雙眼微瞇,一直平靜無波的眸光中微微帶了絲探究。這家伙如今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形容,跟當初錦王府后園竹林里那個傷心哀戚的少年沒有半點相像。似乎除了一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外,渾身上下沒有半絲可取之處!

  葉舒睿這時已收回打量女眷們的目光,仰頭把杯中美酒喝完,似是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巴才又抬起頭,目光若有意似無意地又瞟了端坐在桌前的納蘭晚一眼,吊兒郎當地回皇帝的話:“只是獻藝未免太過無趣,不若評出優(yōu)勝者給予嘉獎,這表演豈不是更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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