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單手控制住周七二的胳膊,抬起一只腳踩在他背上,踩得周七二連連求饒。
他低頭看著這個一出現(xiàn)就兇神惡煞的男人,悠悠地問:“你準(zhǔn)備怎么弄死她?”
林驍向來看不起欺負(fù)女人的男人,尤其是秦禾還是他的恩人,自己推秦禾下池塘是迫不得已,誰讓自己不會水。這人算哪根蔥,也敢這么囂張!
周七二臉上呈現(xiàn)出極度痛苦的神色,他懷疑自己的胳膊就要斷了,連喊了幾聲“饒命”都不起作用,不得不求助秦禾:“秦禾,我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主意了,求你饒了我!”
“原來你打在她的主意!”林驍臉色微變,踩在他的后背上的腳用力踩了下去。
“??!”周七二一聲慘叫,身體呈不自然地姿勢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求饒聲震人耳膜。
秦禾被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林驍下手這么狠,本以為只是對周七二小小懲戒,眼下的情況卻是,任由林驍踩下去可能會出人命!
“你快把他放開?!鼻睾套プ∷氖直邸?p> 林驍?shù)皖^看眼抓在自己手臂上的纖弱的手背,眉頭微擰:“放他繼續(xù)禍害人?”
“他做壞事自然有法律制裁他,你再踩下去要出人命了!”秦禾急道,匆匆瞥一眼,趴在地上的周七二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她拉著林驍?shù)氖直蹖⑺罄?p> 林驍冷淡地瞥眼地上幾乎暈死過去的人:“還不快滾!”
周七二一聽,如蒙大赦,身上的傷都顧不上,連滾帶爬地跑出巷子,跑到巷子口,轉(zhuǎn)彎之后忽然腳步一頓,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伸手一接,鮮紅的血刺得他心底哇涼,以為自己要死了,一臉蒼白地朝診所跑去。
巷子里只剩下秦禾和林驍兩個,秦禾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抓著林驍?shù)氖直?,忙把手松開。
眼底還有些許心悸。
林驍將她的眼神看在眼里,淡淡道:“放心,我不會那么對你?!?p> 秦禾聞言朝他看去,敢情他只把自己推下池塘還算客氣的了?
兩人沉默片刻后,秦禾忽然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回不去?”
林驍擰眉朝她看過來,一瞬不瞬地盯了她片刻,而后,斬釘截鐵地道:“不可能!”
秦禾微微嘆口氣,慢慢地說起這個時代與林驍所在的時代的差異。她越往后說,林驍臉上的神色變化越復(fù)雜,到了后來,變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懷疑秦禾是在危言聳聽。
“我知道你不信。”秦禾說道:“我說這么多是想告訴你,這個社會不是你想殺人就可以殺人,如果你要在這里活下去,必須得適應(yīng)這里的生存規(guī)則。你今天殺了周七二,明天警察就會查到你,就算你武功再好,你也躲不過子彈。如果你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真實身份,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p> 這是秦禾頭一次拿這么嚴(yán)肅的語氣跟林驍說話。
林驍夾緊眉頭,雙眸微微瞇起,這是他不耐煩的前兆??v使他知道秦禾說的有道理,他也不想聽一個女人來跟他說教。
“周七二是個難纏的角色,你最好小心他一點。”
秦禾點到即止。
說完也不管林驍聽沒聽見去,帶他去街上吃晚飯,林驍看著走在前頭的女人,心里說不出來的不痛快。
那是一種類似于不能掌控的不痛快。
路過一家帽子店的時候,秦禾買了一頂鴨舌帽遞給林驍。后者接過一看,滿臉的嫌棄:“這是什么?”
秦禾示意他看來往的男人們。
林驍眉頭一動,看見自己頭發(fā),不太情愿地戴上帽子。
這還是因為他們是在影視城周邊,這里的人見慣了沒卸妝各種打扮的人,所以對林驍綢緞一般的長發(fā)雖然好奇卻不大驚小怪,只以為是沒來得及拿下假發(fā)。
晚飯之后,秦禾用自己的身份證給林驍開了一家賓館,教他怎么使用熱水器和電視。
“我明天一早去影視城,你要是找我就去影視城吧?!鼻睾塘粝聝砂賶K錢。
“等下?!绷烛斀凶¢_門欲走的人,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塊翠綠的玉佩,臉色復(fù)雜地遞過去:“這個你拿著?!?p> 秦禾低頭一看,燈光下,玉佩泛著瑩潤的光澤。她一個不懂玉石的人都能看出林驍拿出來的這塊玉佩價值不菲,大概是跟他一起穿越來的。
她搖搖頭:“我不能要?!?p> “我從來不花女人的錢!”林驍臉色微沉。
“我也不習(xí)慣占人家便宜。”
聞言,林驍?shù)哪樕亮恕?p> 這塊玉佩,本來應(yīng)當(dāng)是給林家的……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把它給一個陌生的女人,更沒想過,他會遭到拒絕。
要不是身上除了這塊玉佩什么都沒有,他也不會給秦禾。冷聲說:“讓你拿著就拿著!”
秦禾看他一眼:“也許你穿越跟這塊玉佩有關(guān)呢?!?p> 她就是小說電視看多了信口胡謅的,因為不想收林驍這個玉佩。
但林驍顯然信了,眉心擰了擰,然后強(qiáng)硬地把玉佩塞到她手上:“你跑了,留一個玉佩我也回不去!”
說完不由分說地把人推出房外。
秦禾望著手里的玉佩也是無奈,細(xì)看發(fā)現(xiàn)玉佩下角刻了一個“林”字,玉面光滑圓潤,應(yīng)該是傳承已久。
她回頭看眼緊閉的房門,片刻,仍沒聽見半點動靜,只好拿著玉佩先走了。
房內(nèi),林驍聽到門外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才回到床邊。陌生的環(huán)境,林驍耳力又極好,一個晚上不用睡覺,光聽外面的腳步聲跟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就夠了。
第二天一早,林驍頂著一對黑眼圈爬起來,到了秦禾的住處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
林驍想起秦禾臨行前說的話,準(zhǔn)備去影視城找秦禾,剛走到巷口,跟一行人不期而遇。
一行十?dāng)?shù)人,都是年輕的男人,哪怕林驍來自古代,只看這幾人臉上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旁的他不認(rèn)識,為首那個吊著胳膊的他卻眼熟。林驍這會兒才覺得秦禾有幾分聰慧,起碼她看周七二就準(zhǔn)的很。
可惜的是,某些人卻不如她聰明,更是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