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街,經(jīng)過上一次的戒嚴(yán),便裝“親民”的官員少了很多。
富商巨賈,才子闊少不管那些政治風(fēng)向,冒著寒風(fēng)飄雪,照來不誤。
翠紅院,一樣紅火。
小曼還是那個小曼,輕歌曼舞,勾人心魄。
風(fēng)寒,在外蒙著頭行走,是北方常見的景象。
今晚,一個蒙頭之人走近翠紅院,卻不進(jìn)大門,往后院走去。
這個人稍微觀察一下四周,然后一跺腳,已經(jīng)上了院墻。再一閃,身影出現(xiàn)在屋頂。
風(fēng)吹過,夾著雪花。一眨眼,屋頂上已經(jīng)不見人影。
小曼在房間里,正和一個氣質(zhì)有點像官員的中年富商相談甚歡,你情我濃,準(zhǔn)備良宵美景飛度。
然而一個黑衣人無聲出現(xiàn)在這溫情的房間內(nèi),取下頭罩,露出她的碧眼金發(fā)。
小曼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
那個中年富商回過頭來,看著這個三十來歲的出倫國婦人,笑道:“歡迎來雷陽國做客?!?p> 燭光下,藍(lán)九的笑容很開心。這一次裝扮富商,他找到了感覺。
御書房內(nèi),司徒德聽完子明的陳述,一時不語。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目前,這樣處理,是唯一的選擇。”子明看著老皇上的不忍,加上一句。
唯一的選擇,是相對于老皇上而言。
一盤棋,想取勝,方法很多。
“嗨!罷了。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的路順利一點。自己走過的路,不想讓下一輩再走一遍。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按國師的計策而行吧!”司徒德抬起頭,計劃拍板了。
司徒靜是自己兒子,難道大皇子就不是嗎?雖然皇位只有一個,但是給大皇子一個機(jī)會,在目前的形勢下,化解了一方恩怨,是一個必然的選擇。
既然司徒德不想采取雷霆手段,子明就把棋盤變寬一點,結(jié)果還在掌控之中就好了。
司徒靜在太子殿靜坐了十來天。
放下所有公務(wù),反省一下自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開始,還不斷有早朝之后的消息反饋給他,大臣們對自己的彈劾,讓他看清了政治的本來面目。
后來,他對靜華才女說:“不要再傳遞這些消息給我,母妃也讓她不要天天來看我了。讓我靜一靜?!?p> 是的,我的名字叫司徒靜,那就靜下心來,靜看朝廷風(fēng)雨,人心向背。
靜者自清,清者自明。
這場飛來橫禍,不過是一場政治陰謀。玩陰謀權(quán)術(shù),司徒靜不太喜歡。他喜歡陽謀。
鎮(zhèn)國公府內(nèi),司徒淵正與司徒孝在書房內(nèi)喝點小酒。
“我說老弟??!明天早朝,你那幾個諫議大夫應(yīng)該加把火了。不是說什么鐵嘴鋼牙,一言興邦嗎?那個一言興邦的紀(jì)大夫,你雪藏那么久,該出山了!”司徒淵給司徒孝倒?jié)M酒,滿心滿意的勸堂弟手中的寶刀該出鞘了。
“那個紀(jì)老鬼,鬼得很??!你如果把他的兒子弄個二品督軍,實在不行,三品參軍的官銜也行。他早就屁顛屁顛的為你撲湯蹈火啦!”司徒孝對自己的部下,還是很清楚的。
“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皇上再不回應(yīng),就說不過去了。明天就讓紀(jì)老鬼去參太子一本。如果那皇上還不給個說法,我就把東部的龍旗軍調(diào)回京城外圍溜一圈,讓老皇上清醒清醒一下?!彼就綔Y喝了一口酒,眼睛有點微紅了。
“調(diào)動軍隊,動作太大了吧?國師還沒有表態(tài),你不去探探他的口風(fēng)再說?”司徒孝不敢玩得太大,私自調(diào)兵,殺頭大罪。即使作為皇親國戚,也不能逃過處罰的。
“國師又如何?現(xiàn)在人心在我們這里,即使仙人法力無邊,也不能罔顧民意,不講道理吧!”司徒淵眼里露出不屑的神色。
仙人?國師?不過一個十多歲的娃娃罷了。真要掰手腕,掰得過五十萬大軍的鐵蹄嗎?
“哈哈!鎮(zhèn)國公說得對,我們仙人,最喜歡講道理!”房間里面,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白衣青年人,雙手負(fù)后,滿面春風(fēng)。
“國師!”司徒淵的酒杯差點要捏碎了。他眼前的這個翩翩公子,不是國師子明還是誰?
司徒孝看見子明突然出現(xiàn),不由渾身一陣哆嗦。他連忙站起來說:“見過國師?!?p> 講道理嗎?這是我堂堂鎮(zhèn)國公王府密室,說來就來,一聲招呼都不打,這是什么道理?
不過他想起國師的兩條特權(quán),不由苦笑一聲站起來說:“國師駕到,不及遠(yuǎn)迎,饒罪!”
“倒是我不請自來,得罪了!”子明拱拱手,淡淡說道。
“剛好這里有幾個小菜,國師如果嫌棄,我再吩咐置辦一些國師喜歡吃的?!彼就綔Y請子明上坐。
“不必麻煩了??磥硖珟熞呀?jīng)喝了兩杯,再喝,恐怕就會不勝酒力吧!”子明看著司徒淵,手上突然出現(xiàn)一朵天昳花。
司徒淵和司徒孝看著這朵天昳花,兩眼發(fā)直,心中打鼓。
子明手中的天昳花花瓣一片一片脫落在掌心,很快,就化作一小團(tuán)花汁,在掌心中泛著艷紅色。
子明吹口氣,花汁就無色無香。
這花汁被子明滴進(jìn)司徒淵的酒杯里。
“如果太師喝了這杯酒不醉,那么我就為今天擅闖王府負(fù)荊請罪。我們仙人最喜歡講道理?!弊用靼丫票旁谒就綔Y的面前,淡淡說道。
司徒淵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司徒孝只感到自己的牙齒在打架。
子明的仙人手法,還原了太子醉酒的真相。這些手段,司徒淵,司徒孝能不清楚嗎?
“你沒有證據(jù),你待如何?”司徒淵沉默良久,終于說出話來。
子明暗暗感嘆。這個老狐貍,不那么容易對付。
“對,我是沒有在朝堂上說得過去的證據(jù)。不過,你真的以為,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嗎!”子明說到這,仙人的威壓自然要流露一點出來。
仙人發(fā)怒了,兩位王爺只覺得這個房間都在旋轉(zhuǎn),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不保了。
“國師息怒,仙人饒命啊!”司徒淵再頑固,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求饒。司徒孝早已經(jīng)嚇暈過去了。
子明收了威壓,看著司徒淵說:“太師,你這是為何?何必行此大禮???”
不是這樣玩人的吧!
司徒淵看著子明,一臉悲憤說道:“國師,我冤枉??!”
毛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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