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齊沉風才收到段橫的回信。在里面,段橫表明他已經(jīng)了解京城這里的局勢在信的結(jié)尾,他還順便表示了一下齊沉風想回來,就可以回來。
齊沉風是想將京城的事徹底了解之后,就盡量少地出現(xiàn)在京城。
幾天之后早上,齊沉風沒有像往常一樣忙碌,而是到了顏青房門外,敲了敲門。
“顏青,你在嗎?”
“在,你進來吧?!?p> 齊沉風推門,顏青已經(jīng)將自己收拾好了,對齊沉風說道:“怎么了,有事嗎?”
“今兒無事,你要去羅府嗎?”
顏青的眼睛微微閃了閃,問道:“可以嗎?”
“可以,怎么不行?要不現(xiàn)在你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就不走羅府正門了?!?p> “好,你等我一下?!?p> “我在外面等你?!闭f完,齊沉風出去了,打算給顏青收拾的時間。
齊沉風走后,顏青從座位上站起來站了一會之后,匆忙將之前買的一些小東西以及在京城買的一些裝進了一個大的包裹里。
不過顏青收拾東西也算迅速,過了一會之后,她就背著一個包裹出來了。
齊沉風看著她一副極為想走的模樣,笑笑,說道:“好了,走吧?!?p> 說完,顏青和齊沉風就往羅府趕去。
到了段府之后,齊沉風直接帶著顏青從后院的墻那邊翻過去。幸虧羅府并不是大院,所以齊沉風他們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不是特別大。
進了羅府后,齊沉風就跟著顏青到了羅夫人的院子。
里面,幾個小侍女正伺候著羅夫人用膳。
在角落,齊沉風和顏青對視了一眼,顏青用口型說道:“等一會吧?!?p> 然后,二人就這樣等著里面的羅夫人吃完早膳,底下的人去了大半時,才偷偷走進去。
羅夫人也是一眼就看見了在角落的閆青,她忙向身邊的人揮揮手,讓她們下去。
等到人走了,齊沉風和顏青才從一處不顯眼的窗子里跳進來。
“才回來?”羅夫人喝了一口茶,問道,好像閆青未曾出去過一樣。
“我回來了,來看看您。”
“還好,還記得我?!?p> 顏青看著羅夫人,沒想到經(jīng)過了這一段時間,羅夫人的眼中已多了一份淡然。
羅夫人看著許久未見的顏青,還是分外想念的。所以她忍不住抬手抬手,將顏青拉到了自己塌邊。
“這么久了,你在外面可好?”羅夫人問著,可那平淡無奇的話語中卻顯出若有若無的關(guān)懷來。
“我沒事?!鳖伹鄵u搖頭,說道。
“沒事就好。怎么,”羅夫人一抬眼,仿若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看著顏青,又說道,“這么久過去了,連一聲母親都不樂意叫了嗎?”
顏青沒想到羅夫人竟然還愿意讓她叫一聲,連忙叫道:“母親。”
羅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這個人啊,學東西特別快,那也證明了,你怎會甘心當一個深閨婦人,來了此殘生?對于你來說,一切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所以,我又怎能拘著你呢?”
“母親?!鳖伹嗖恢f什么,只得叫道。
“沒事,吉兒走了之后,我就明白了,什么都不是你可以留住的,哪怕是至親。而我,又為何不可以放開一點,來成全你的一場幻夢。”
齊沉風在一旁,聽著羅夫人的話語。
突然,他沒有猶豫,向著羅夫人直接跪了下去。
羅夫人看著跪下去的齊沉風,嚇得問道:“這……你這是干什么?”
“沉風在此是想保證,今后顏青的路,一定會有我。不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說放棄?!?p> 顏青看著毅然跪下的齊沉風,也在他的旁邊跪了下來。
“母親,你放心吧。今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自己處于危險當中,讓您憂心。”
羅夫人看著雙雙跪下的二人,連忙伸手想將兩人拉起來,口中還說著:“哎,你們這是干什么?快起來?!?p> 齊沉風和顏青順從著被羅夫人拉起來,然后站在了她邊上。
羅夫人看著默契的兩人,問道:“今后,你們想怎么樣?”
齊沉風抱抱拳,說道:“沉風志在江湖,所以接下來不會在京城久留。”
羅夫人看了看顏青,說:“你也是這么想的嗎?外面這么危險,你應(yīng)付得過來嗎?”
“母親,顏青有把握不會有什么事的?!?p> “行,”羅夫人揉揉自己的眉心,說道:“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我也不便說什么。我左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不能幫你們什么。但你們記住,凡是不能只看表面,因為你相信的表面越多,被擊垮的機會越大。”
聽到羅夫人說這些,齊沉風雖然認真地聽了,但卻沒有上太大的心。畢竟,齊沉風的本事,是他認為他足以看透這個紛繁變化中的真相。
羅夫人見顏青和齊沉風沒有完全懂,也沒多說什么。沒有這種感覺的人,又怎會知道其中的深意呢。
“沉風,你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今后顏青,我也管不住了,以后,就靠你了。既然青兒選了你,我自是相信你的?!?p> “夫人,我自會好好珍視我和顏青的這段緣分的?!?p>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接下來,顏青就將自己在外面尋的東西一一給了羅夫人來看。之后,在羅夫人不舍的目光里,顏青和齊沉風還是告辭了。
另一邊,齊封異坐在京城最有名的凝翠齋里,等著顧西涼的到來。
本來顧西涼幾天前就約了齊封異,可是齊封異一直有事,就耽擱了。
不一會兒,顧西涼便也來了。
“許久未曾相見,不知西涼兄有何事?”
“沒,對于你這個忙人來說,小事。”
齊封異皺皺眉,說道:“到底何事,西涼兄倒不妨直說。”
“你可知你那二哥的行蹤?”
“你說齊沉風,他不是在遙城嗎?”
顧西涼搖搖頭,說道:“不是,前幾日,我在京城看見他了。”
“什么?”齊封異顯然難以置信。
“不騙你,我手下不是跟段府作對嗎,被齊沉風發(fā)現(xiàn)了,還捉拿了我的幾個手下。”顧西涼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想來,我那些事,終究敗露了些許?!?p> “你手下的人,不是心思活絡(luò),而且不可能對別人說出來的嗎?”
“心思活絡(luò),得活絡(luò)在該活絡(luò)的地方。而且,那齊沉風,可不是善茬?!?p> “好了,我知道了,接下來,本王會去好好看看的?!?p> “那就多謝你了”
“無事?!?p> 然后,顧西涼和齊封異就在其他事情上也聊了會,才各自回去。
一回去,齊封異就直接沉下了臉。他黑著臉問道:“岑揚呢?他人還在不在京城?”
“回王爺,岑揚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京了。”
齊封異冷笑一聲,說道:“倒是好運氣。你,去告訴岑揚,讓他把齊沉風的狗命給我拿來,如果不行,就拿他自己的人頭抵罪。”
管理京中情報的莫淮一聽齊封異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動了大怒。
“是,屬下馬上去?!?p> 等人走后,齊封異一直陰著個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想到什么,他陰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