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子的洛天戚回想現在發(fā)生的事,只覺得一股怒氣沖上了腦門。
如今,他現在的行為已經受人關注了,那那里的人一定會另尋他法的。之前洛天戚的父親身為門派之首,可江湖地位太低,才被那些人要求做這些。而現在,門派越做越大,那些人看見這些危險,一定會想一個最為穩(wěn)妥的法子。畢竟,那些人不樂意上臺面,好像在守著什么秘密一樣。
無名城的石室中,費策依舊坐著,費達站在旁邊說著洛城的情況。
費策仔仔細細地聽著,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三叔,你說還要和洛水派合作嗎?”費達問道,可卻是想要放棄了。
費策的指尖輕輕敲著床面,說道:“之前的合作,看來是不行了。可是如果不和洛水派合作,他們一下子說出了我們,又怎么辦?”
費達說道:“哼,他們敢說,我們就敢針對他們。而且現在那洛輕宏接任了掌門,還會這么聽話嗎?”費達可見過洛輕宏,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怎么會同意這些事情。說不定,這些事情就是他搞出來的。
“洛輕宏?好像確實是個人物。現在洛水派已經在江湖上小有地位,再讓他們做這些事,難保他們會為了名聲拒絕。達兒,你去寄信一封,告訴洛天戚,這些都結束了,從此兩不相干?!?p> 費達想想,直接拱手出去了。
當幾天后,洛天戚收到那封信時,不禁大笑:“哈哈哈,果真如此。”洛水派的開支,很多都靠那個地方的支持。這樣的做法,無疑是釜底抽薪。
洛輕宏,進去的時候,洛天戚正喚人打算去那里再解釋一番,爭取最后的原諒。
“你下去吧。”洛輕宏直接對那個手下說道。
那個手下見洛輕宏發(fā)話了,以為是洛天戚允許他進來的,就沒有說話直接退出去。
“洛輕宏,誰讓你進來的?”洛天戚看見直接發(fā)號施令的洛輕宏,直接怒罵道。
“師父,你收手吧。既然那邊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做什么了。”
“你本事大了,敢命令我?”洛天戚對著洛輕宏喊道,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樣。
洛輕宏沒有說話,忽然他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師父,你看出來我命令你了?”
洛天戚看著此時的洛輕宏,剛想說出的話一滯。
“既然師父把權力給了我,就讓我來處理吧,你就好好休息?!?p> “你,你敢!鳶兒的……”
“你是說,洛鳶身上的毒?抱歉,解了,包括我身上的?!甭遢p宏說完這句話,嘲諷一笑。他回想到了前幾日。
那時,洛輕宏總是覺得身體不舒服。本來他以為沒什么,只是這幾日太累了??蓻]想到,在顏青來送東西的時候,他已經暈倒在地多時。顏青也沒想到,邊喊著便讓人去請大夫。
齊沉風本來在街邊,看見顏青帶著一個大夫,連忙跟上去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顏青看了眼齊沉風,說:“洛輕宏出事了,你也去看看?!?p> 齊沉風自是沒有猶豫,直接跟上去了。
到了洛輕宏的屋子中,已經聞訊而來了許多人。顏青將人撥開,帶著大夫就進去了。那大夫是一個長了白發(fā)的老者,他上去把了把脈,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洛輕宏的其他地方,只是說道:“掌門沒什么大礙,可能只是太過于疲勞,在下開幾服藥就行了?!?p> 顏青看著莫名其妙倒地的洛輕宏,不信地望了望齊沉風。
齊沉風仔細地看著洛輕宏,連顏青的目光都沒注意到。
等周圍人都散了,顏青和齊沉風一起出來。可齊沉風還是皺著眉頭,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樣。
“你怎么了?”
齊沉風沒有看顏青,直接說道:“洛輕宏的暈倒蹊蹺得很。”洛輕宏看上去是體弱,但是再怎么體弱,一個成年人,還是習武的成年人,怎么會暈倒?而且,洛輕宏的身子,像是虛了有一段日子。
齊沉風看著顏青,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晚上,我們再來一趟。”
顏青點點頭。齊沉風沒有說什么,跟上那個大夫就走了。之前因為其他人緊張,沒有在意他,他還是跟著那個老大夫一起出去吧。
晚上,洛輕宏因為顏青的話,就沒有睡,等著他們。
不一會兒,窗外傳來聲響,然后,兩個黑影一下子躥了進來。
顏青和齊沉風進來之后,就掀了蒙著自己的面巾。
齊沉風看著洛輕宏,說道:“洛掌門,在下來的冒昧,不過可否再讓在下檢查一番?!?p> 洛輕宏無所謂地說:“你檢查吧?!?p> 說罷,齊沉風直接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布包,里面一打開,竟全是細細密密的銀針。齊沉風端詳著其中的銀針,然后取出了里面的一根,讓洛輕宏伸出手,仔細又快速地扎了上去。
一根扎上去的時候,沒有反應。齊沉風也不急,有扎了下一根。等到第五根時,洛輕宏突然痛得只想收回手。齊沉風見狀,直接按住了洛輕宏,慢慢取出那根銀針。
只見銀針的頭上,赫然有一點黑色。
齊沉風看著那些個黑色,說道:“這是西域的一種毒,沒人取過名字,不過這種毒極不易被發(fā)現?!?p> 洛輕宏看著齊沉風手中的銀針,問道:“它有什么效用?”
“這種毒長期潛伏在人的身體中,偶爾會使人身體虛弱,但有一個引子,如果出現,人重則殞命,輕則瘋傻,而且沒人可以看出來。”
“引子是什么?”
“引子不常見,是西域的一種花,紅色的根莖,開出的花像一只人的眼。不過這種花極其難養(yǎng),這兒應該種不了。”
洛輕宏聽著齊沉風的描述,說道:“等一下,你說的花,我好像聽人說過?!彼屑毣叵胫螅畔氲皆诼屮S十四歲時,他好像聽到洛鳶說過,說洛天戚有一朵花,長得極為好看,但是卻不愿意給洛鳶,好像就是眼睛的形狀。
洛輕宏想到這兒,苦笑了一下。洛鳶十四歲,那他幾歲?
“你可以知道這毒什么時候下的嗎?”
齊沉風看著洛輕宏,搖搖頭。
“能解嗎?”
齊沉風想了想,說道:“能,不過要時間。”
“還有,你有這種毒嗎?”洛輕宏問道,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齊沉風想了一會,才說道:“有?!?p> “你帶給我點?!?p> “好?!?p> “好了,今天謝謝你們,就不送了?!?p> 齊沉風和顏青看見有點難以置信的洛輕宏,沒有說話,直接就走了。
待他們走后,洛輕宏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圓月,喃喃道:“師父,你真的是一個小人?!?p> 之后的幾日,洛輕宏好像不知道一樣接著過生活。
洛天戚看著一下子狠起來的洛輕宏,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解了?”
“是啊,掌門,沒想到吧?不,不對,是前掌門?!?p> “你,你!”
“我怎么了?忘了告訴你,今日來,就想說,師父,你也累了吧,我找了個地方,讓你好好頤養(yǎng)天年。還有,你的飯菜,我下毒了,你的武功,可用不了了?!?p> 洛天戚聽完這話,直接拿手指著洛輕宏,氣得說不出話。
洛輕宏無視洛天戚想要吃人的目光,徑自說道:“之后,我就是掌門了。你以為下了毒,就可以放心將這些交給我。對啊,你交給我了??上О。医饬硕?。來人,送前掌門去休息?!?p> “是。”然后幾個人就進來,直接帶走了洛天戚。
而洛天戚沒有了內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洛輕宏坐上了他的位置,將他拉了下去。
洛輕宏坐在洛天戚的位子上,倒了點茶水呷了一口。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他笑了笑,端的是一臉無所謂,好像之后的爛攤子都不在了一般。
之后的第二天,那張懸賞就下去了。周圍人看到,就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一樣。笑話,連人都沒見到,還談什么賞金?
顏青和齊沉風在王柱子和劉桂花家背著包裹就出來了。在他們走的時候,劉桂花還一臉不舍的。顏青笑笑,對劉桂花說道:“嬸兒啊,我們也要走了,去其他地方了。你自己和柱子哥保重著點,家里不用跟她們說了,我們不回去了,還有,我的床鋪下還有東西,記得收?。 ?p> 說完,顏青和齊沉風揮揮手,就出門了。
晚上,劉桂花一臉想念地收拾著顏青和齊沉風待過的地方,結果就看到床鋪下的一錠金子。
劉桂花看著這金子,不禁有些疑惑:“咦,他們這哪來的錢?”不過她們天性淳樸,也沒多說什么,只把金子收了,還希望顏青她們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