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顏青和齊沉風(fēng)便來到了那個所謂的無名之城。
無名,當(dāng)真應(yīng)無名。進入城中,幾乎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們每個人絲毫不管外界的事情,哪怕一個人在自己的腳邊死了。
顏青看著這一城的現(xiàn)象,無奈向看起來最慈眉善目的一個老嬸嬸問道:“這位嬸嬸,我們向別人聽聞這城,特來看看。不知,這可有住店的地方?”
那個僅僅看起來和善的中年婦女只皮笑肉不笑地悠悠說著,聲音竟沙啞得很:“住店?還有人來住店?那兒,你們走十里,會有一個縣老爺?shù)母?,去吧。?p> 不知為何,顏青聽見那位大嬸說“縣太爺”時,莫名帶了份咬牙切齒,可這極其細微,都聽不出來。
于是,顏青和齊沉風(fēng)就在這人心冷漠得幾乎每一絲人氣的城中走了好久,才到那婦人說的“衙門”。這幾乎不算一個衙門,真的只能算一個府邸。這兒沒有官差,沒有師爺,甚至沒有大堂。
旁邊,一個像守門的人懶懶靠在一旁的大柱子上,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兩位,找誰?”
“你們縣太爺?!?p> “哦?!?p> 那人沒骨頭地在前方走著,連讓顏青他們跟上都懶得說。
進入一個大廳,那位守門的一下子就不見了。
廳中坐著一個看不出是縣太爺?shù)目h太爺。他濃眉大眼,衣服都撐不住身上的肌肉。在武學(xué)上,這人應(yīng)是極為強悍。那人就這么打量著閆青和齊沉風(fēng),似在評判二人的本事。
看著打量著自己的人,齊沉風(fēng)抱了抱拳:“在下一介草莽之徒,聽聞無名城,特想來看看?!?p> “沒有人知道無名城,除了手持令牌的人。兩位,誰有令牌,拿出來吧?!?p> 顏青也沒有猶豫,從包裹中拿出了太后給的那塊令牌,在手中揚了揚。
“是這塊嗎?”
那人仔細端詳了一下顏青手中的令牌,不急不緩地說道:“持令牌者,我們可以滿足他們兩個愿望。既然,一個已經(jīng)用掉了。敢問姑娘來,是要用掉第二個么?”
顏青就這么看著那個分外淡定的人,說道:“我叫顏青,只覺你們的令牌似有不同尋常之處,特來看看?!?p> 那首領(lǐng)顯然很疑惑,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既然二位有令牌,我們這兒自不會虧待。今兒,兩位就在我府上住著吧,知道你們想走為止?!?p> “行。”
是夜,顏青沒有睡著,就披衣出來走走。剛出門,就見齊沉風(fēng)站在一處扶欄邊,看著什么。
顏青走過去,在他身邊輕輕的開口了:“怎么了,睡不著?!?p> 齊沉風(fēng)看了一眼顏青,抬手將她摟過來。
“這兒,你有沒有感覺,人氣少了好多?”
顏青肅然:“你也感覺到了?這兒不像正常人該住的地方,盡管男女老幼皆有。不,不對,幼沒有?!?p> “這兒,像兵器的鍛造室。不過,不同的,這兒把人當(dāng)兵器。而那些稚兒,想來應(yīng)該是藏起來準備‘鍛造’了?!?p> 顏青聽著齊沉風(fēng)的話,不知該說什么。是啊,她早知道了,這兒極有可能是一個“殺手營”,這些人,不是為了滿足什么,而存在的嗎?
但是,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總不可能現(xiàn)在去雞蛋碰石頭。顏青攬了攬齊沉風(fēng):“先去睡吧,明天,再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齊沉風(fēng)點點頭。他也知道畢竟他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江湖草莽,看見什么都得馬上聲張正義,絲毫不管結(jié)果。
“行了,睡吧?!?p> 第二日,待顏青和齊沉風(fēng)打算見一見那首領(lǐng)時,他們發(fā)現(xiàn)那都找不到,況且這整個院子幾乎沒什么人,問都問不著。
沒法,他們只得等,等到有人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出現(xiàn)昨天那個首領(lǐng)。
“二位,是在等我?”
“是,我們想去看看你們這兒人的實力?!?p> 那領(lǐng)頭的猶豫一下,似在思考要不要糊弄過去。不過,他還是說:“你是令牌主人,我自不能忤逆你。不過,你真的要去?”
“是?!?p> “今日子時,這兒見?!?
多面狐
前面的有改動。去無名城變成了陰差陽錯,然后增加了一點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