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一個月都過去了。白聞當真在一個月內制出解藥給了顏青。
一日,齊沉風拿著一個包裹,對著顏青說:“再過三天,我們就走了。”
“三天?”
“怎么,有問題嗎?”
“我想去看一下羅夫人?!?p> “放心,我算在里面了。明天,行嗎?”
顏青驚訝地望著齊沉風,口中答道:“行?!?p> 第二日,齊沉風便帶著顏青去了羅府。外人只見是齊沉風帶著一個用帷帽遮住臉的女子。
齊沉風帶著顏青進府后,便在一個管家地指引下去了正廳。
二人坐下后不久,羅大人便來了。
“二王今兒趕來,可有何事?”
“羅大人,今兒本王來,也無甚大事。只本王在外尋了一房妾室,對中原之事實在不知。便估摸著羅夫人可是有名的飽讀詩書,便過來討教一番。望羅大人同意。”
羅大人看著說話言語間分外奇怪的齊沉風,還是笑道:“王爺哪里話,內人能被王爺記住,是我們羅府的榮幸。來人啊,帶這位姑娘去夫人那兒?!?p> “是?!?p> 顏青便隨著下人走了,盡管她是知道路的。路上,那丫鬟頻繁地往顏青那看去,但因身份不敢說話。
“你有什么,便問吧?!?p> 那丫鬟還真的全問出來了。
“奴婢聽聞二王爺二十歲都不曾成親,卻沒想他是喜歡他處的姑娘。姑娘這一出現(xiàn),不知碎了京城幾處姑娘的心啊?!?p> “齊沉……你們王爺,也有京城女眷青睞?”
“怎么沒有?姑娘還真是外鄉(xiāng)來的。雖王爺手無實權,但他天資卓越,風流倜儻。他沉穩(wěn)而又不羈的模樣,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顏青聽著與自己感覺完全不同的齊沉風,在帷帽下不禁笑出聲來:“你們王爺,知道你說的這些嗎?”
“不知道,王爺太行蹤不定,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好了,姑娘,到了。這兒便是夫人的榮安院。”
“行了,我自己進去吧。你可以回去了。”那丫鬟看著走進榮安院跟走進自己家一樣的顏青,疑惑地撓撓頭。
院內,羅夫人正在看著自己精心種的花,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鳖伹噍p聲地叫道。
羅夫人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地轉頭,可看見的卻是帶著帷帽的顏青。
“這是怎么了?”
“可否單獨談談?”
羅夫人看了看四下的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p> 在下人魚貫而出的那一刻,顏青利落地扯下那帷帽,直直跪了下去。
“青兒,這是怎么了?”
“母親,我不孝。我想出去看看,不能陪著你了?!鳖伹鄾]有抬頭,因為不敢看羅夫人的表情。
起先,羅夫人是真的有點接受不過來,難免不開心。顏青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等著。
“你真的打定主意了嗎?你想走,是為什么?其他地方真的有那么好?”
“母親,我……”
“算了,你不要說了?!?p> 在極長時間的沉默后,羅夫人才開口:“你今兒,怎么來的?”
“我在宮中受了重傷,被齊沉風救了出來。今兒,便是她帶我來的?!?p> “你喜歡齊沉風?”
顏青沒有回答。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過了一會,雙方也沒有說話。
“罷了,你走吧。”
“母親,我來這兒,是想告訴你。這兒,你待我最好,我無以為報。可我也向往著外面,我想去看看,按部就班不適合我。但在我心中,你永遠會是我的母親?!鳖伹嗾f完,磕了三個響頭。沉默地拿起帷帽,出了門。
她不知道,身后,羅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充滿了不舍。直到閆青的身影消失,她才喃喃:“真的,留不住你了。罷了罷了,顏青,在我心中,你也是我的女兒?!?p> 顏青一個人默默地走著,因為遮住了臉,沒人知道她現(xiàn)在是如何樣子。
她就這樣一步一步緩慢進了正廳。
里面,齊沉風和羅大人都看似一團和氣地聊著天。
二人看見悄無聲息出現(xiàn)的顏青,都驚了一下。
“姑娘這是聊好了?在下以為你們會聊許久呢?!?p> 顏青笑笑,施了一禮:“大人想多了,我也是慕名而來。見了夫人,自是誠惶誠恐。這不,還沒怎么聊就出來了?!?p> “原來如此,姑娘自不必緊張。內人可不是如此嚇人之人?!?p> “倒是我膽小了?!鳖伹鄳?p> 齊沉風也在一旁笑道:“既見識了夫人風姿,我們也該走了。叨擾大人許久,真是慚愧?!?p> “王爺哪里話,那我讓下人送送?!?p> “勞煩。”
在門口,羅夫人的侍女青荷站在那兒。
青荷見顏青過來,施了施禮:“我家夫人見姑娘面善,特送來一封信箋。望姑娘有空常來坐坐?!?p> 顏青緩緩抬手拿起那信:“特我謝謝你家夫人,改日必登門拜訪?!?p> “是?!?p>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