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沉風(fēng)拼盡了全力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府邸,絲毫沒有停歇地往一間簡陋的屋子跑去。
“師父,師父,你快出來!你快出來!”
正在睡覺的白聞聽聞外面那震耳欲聾的呼喚,差點從自己的床上掉下來。
他氣沖沖地走到門前,對著趕過來的齊沉風(fēng),想都沒想直接大喊:“齊沉風(fēng),你活膩了?”
待齊沉風(fēng)滿頭大汗,差點抱不住顏青地出現(xiàn)在白聞面前的時候,白聞才嚇了一跳:“風(fēng)兒,這是怎么了,以前練功都沒見你這么累?”
“師父,別多說了,她快不行了!”齊沉風(fēng)滿臉焦急地抱著顏青直接跨入里面。
白聞看見那一臉蒼白的顏青,也收了收剛才的胡鬧,快步進去了。
一把推開礙事的齊沉風(fēng),白聞先看了看顏青的臉色,沉著聲問:“怎么回事?”
白聞一邊切著脈一邊聽著齊沉風(fēng)講。
“她被誣陷在宮中偷東西,被上了刑,后又被關(guān)了兩天多,最后還被下了毒,喝了加速毒素的藥。本以為她可能撐不過了,結(jié)果,結(jié)果,她還有一息尚存。”
白聞把了把脈后,才說道:“她卻有許多上,也有毒在身,不過她現(xiàn)在是中了迷藥才不醒。”
“迷藥?”齊沉風(fēng)疑惑地說,但他也舒了一口氣,“珍妃娘娘果真不負外面的一些名聲。”
“好了,具體緣由從后再議。這毒我現(xiàn)在可以把它控制到一個月之后發(fā)作。解藥,藥材不足,還制不出來?,F(xiàn)在,你去,找個丫鬟幫她把傷口再好好處理一下,我去配藥?!?p> “好,師父?!饼R沉風(fēng)聽完沒有猶豫,直接大步去外面叫人了。
是夜,顏青已經(jīng)被收拾好了,帶到離齊沉風(fēng)和白聞最近的一處院子。齊沉風(fēng)看著還未醒來的顏青,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顏青啊,你快點醒過來。我們?nèi)タ词篱g的山山水水,我們一起去闖蕩一番好不好?你不喜歡皇宮,那我們就不去了。你醒過來吧?!?p> 齊沉風(fēng)看了眼顏青,走出了門,抬頭望望天上那寂靜孤獨的月亮。
“齊沉風(fēng),干什么呢?”
齊沉風(fēng)嚇了一跳,看向聲源。白聞拿著藥坐在角落里,就這么瞅著他。
“師父,你怎么在這?”
“你們倆在里面,我總不能打攪吧??蓱z我這老頭子,得在外面吹著冷風(fēng)等你們?!?p> 白聞看了一眼仍站著的齊沉風(fēng),沒好氣的說:“坐下吧,迷藥還沒這么快的,至少明天早上?!?p> 齊沉風(fēng)聽聞,就也直接在和白聞一樣,在石階上坐著了。
“說說吧,你們怎么回事?這就是你先前想拐來的人?”
“師父,她叫顏青……”
“顏青?莫不是我想的那個顏青?你小子啊,從小就喜歡一些常人難以琢磨的東西。如今兒,連想成親的人也是如此與眾不同。罷了,說說吧,她有什么好的,你為什么認定她啊?”
“第一次見,是在師父你讓我去采藥的一次。”
聽到這兒,白聞心虛地眼神閃躲一下,不過齊沉風(fēng)并沒有看見。
“她一個人直接殺了要她命的一群人,而血跡,一點都沒沾在衣服上。我想,這人,大概有自己的故事吧。后來,鬼使神差地,我就像,唉,不知怎么說,我就天天,偶爾,在她那完全可以待人的屋頂上,一個人呆了挺久的。后來,她發(fā)現(xiàn)我了。再后來,我直接表明自己的心,并教她武功,因為她善用殺人的技巧,卻沒有半分內(nèi)力?!?p> “完全是你一個人黏上去的?”
“也不是,具體的不和你說了。顏青,我相信我可以用一輩子去守護,不變?!?p> 白聞看了看齊沉風(fēng)。這小子說的,他可能真的會努力做到。
“那你之后呢?”
“等顏青治好了,我要帶她出去走走。反正我也正好是大齊最懶散的王爺,沒必要在這京城死磕?!?p> “你這么想,那就去做吧。算了,進去吧,把這藥拿進去,給她喂下。”
“是,師父?!?p> 看著齊沉風(fēng)進去的身影,白聞隨手拿出掛在腰間的酒袋,直接灌了一口。
“飛葉啊,他像你啊。想想啊,你都不在這么久了?!卑茁勏胫劢情W出了淚花。他就這樣閉著眼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