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又去了之前的茶館,熱鬧的大堂中,人們擁擠地坐著。
顏青徑直走向了其中一長袍的讀書人。
那人見身旁陰影,微微抬眼,見了正看著她的顏青。
“姑娘,好久不見。”
“公孫梁,你是否對奇人異事特別了解?”
“姑娘可倒是了解我,在下平日讀書,閑暇最愛這些異聞?!?p> “哦,那你可知太后的女兒,是怎樣一個人?”
顏青順勢在一旁坐下,看著公孫梁。
“姑娘可真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陳年舊事,也不是我輩該清楚的?”
“你一定知道。”
“罷了,姑娘,樓上請吧。”
公孫梁直接站起身,往樓上去。顏青也沒猶豫,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一處安靜的雅間,公孫梁率先坐下,用手請顏青坐到了另一邊。
顏青順勢坐下去,只疑惑地問道:“公孫公子,這是?”
“哦,這是我好朋友的酒樓,不過在下不偏愛坐在上面?!?p> “姑娘既要聽,在下便奉陪到底,只望可以交個朋友。”
那書卷氣息的文人面色一變,露出里面的睿智精明。公孫梁說道:“姑娘,可不似尋常人啊!”
顏青看著如此的公孫梁,看著他掩藏在溫潤外表下的深沉。當初見到他時,顏青便覺著這公孫梁雖與其他人站在一塊,可是卻格格不入,像一個都是煙火氣息的地方,闖入一個“眾人皆隨我獨醒”的身影。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顏青打著商量說:“你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也告訴你我知道的。怎樣,公平吧?”
公孫梁嘆嘆氣笑道:“姑娘,可不要后悔,你的可能我根本不感興趣,那何來公平?”
“那我就當欠公孫公子一個小人情。公孫先生請講吧?!?p> “齊婉,大齊公主,乃當今太后的獨女,二十年前,也就是公主十六歲,唯一一次單獨出宮上香,去遭人擄走,音訊盡失。太后聽聞后迫切想尋回公主,可沒有辦法。有人看見擄走公主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武功高強到幾乎可以以一敵百。”
“那太后如何找?臉龐或信物?”
“聽聞婉公主是一個不愛尋常物件的人。只知她極愛自己的一塊玉佩,對其極為守護?!?p> “什么樣?”
“在下不知道?!?p> “哦,好吧。”
公孫梁看著似乎在神游的顏青,開口道:“好了,在下講完了,姑娘是否拿你的說與在下聽聽?”
“第一次見面,你就發(fā)現(xiàn)到我了,不就是在猜測什么嗎?我告訴你,我是顏青,妹妹是郡主顏夕。”
公孫梁:“……”還真是想不到。
“你們,貴族女子,都是這樣的?不是說禮儀嗎,不是要……你身上,哪有?”
“可我還真是?!?p>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公孫梁好奇地說:“姑娘要不再多說點?”
顏青挑眉:“還說什么?說你的。”
“姑娘還想聽什么?”
“罷了,我再和你說一些。你說奇不奇怪?我妹妹顏夕,素與我不合。但她在宮中,叫太后可叫的是祖母。你說,尋常人,怎敢叫太后祖母,而太后也應(yīng)聲應(yīng)得很高興?皇帝曾說找顏夕找了很久。你可懂得?”
公孫梁想都沒想,說:“在下不懂,宮廷秘辛,在下懂什么?算了,講婉公主。昔日太后年輕氣盛,曾為公主操練了一只暗衛(wèi),后來,那支暗衛(wèi)越來越厲害。沒曾想,消息走漏了。公主被劫,極有可能是這個原因。但那支暗衛(wèi)現(xiàn)在何處,無人可知?!?p> 公孫梁說完,頓了頓,說道:“今兒能見姑娘,自是有緣。不如交個朋友?”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的身份?”
公孫梁尷尬一笑,原本忘了的,又提起來了。
“好了,朋友,交了!”
公孫梁弱弱地說:“行?!?p>“好了,下去吧!”
“好。”
待顏青走后,公孫梁又驚魂未定地坐回了大堂里,端起已然涼了的茶,牛飲似的喝了起來,口中輕喃:“厲害厲害,這一個顏青,咋和外面的人說的這么不一樣?”
公孫梁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回去讀書吧。人家的事,我瞎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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